做生意同行竞争是一个道理的,找到他们的对手,给钱,再找军火商弄点武器过去,事情就妥了。”
“这给钱也是有讲究的,给的方式不对,那就成了花钱买凶。”
“这种也是生意买卖,一个买,一个卖,各取所需。”
老太太说:“有些女人视清白如生命,但有些女人,不让她去娼门,她得找人拼命,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觉得让他们卖命,于心不安,但他们学的手艺本事,又或者是性格脾气,就只适合干这行。让他们改行,那等于是断他们的前程。你去问问马路愿不愿意换行,你看他乐不乐意?”
温徵羽看马路忙成这样都没落下张罗成立安保公司的事,顿时让老太太堵得无话可说。
她嫌弃地扫了眼温徵羽,说:“你这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是个人都能欺负你。你让那姓岑的丫头来砸我的脑袋试试,看我不一巴掌糊她到墙上去。”
温徵羽默默地不作声。
叶泠忍俊不禁,噗嗤一笑。
章太婆烦死她了,不来看吧,心里总惦记着,连睡觉都不踏实,不安心。他们过来看她吧,她看一肚子气回去。她训完温徵羽再扔给她一个白眼,拉着连老先生走了。
叶泠坐在旁边听了半天直乐,她还兴灾乐祸:“该,有事憋在心里自己琢磨不和我说,跑去找你外婆,被训了吧?”
温徵羽无语地扫一眼叶泠,便又继续盯着天花板。她找叶泠还不如找外婆呢,外婆训完就走了。叶泠不会训她,会细细地掰碎了揉烂了教她,然后再笑话她。
她起床活动不了多久就又头晕想吐,只能天天躺床上。
她的脑袋里每天都有无数个声音在来回地响,在她出神发呆的时候,总时不时地“看”到一些画面,她不知道这是她的视觉神经出了问题还是大脑出了问题,又或者只是像以前做梦那样出现幻觉。她看到很多画面,听到很多声音,但事后总记不起来听到过什么,或者是看到过什么。
叶泠陪着温徵羽,能推的事情都尽量推了,但年底事多,也是各种忙碌。
叶泠不在的时候,就是连昕和章太婆还有连老先生陪着她。
温徵羽住院的消息传出去,又有不少人来探望。
叶泠不在,连昕接任起接待工作。
连昕对于温徵羽和很多老先生老太太的交情好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到别人来探病时,他才发现那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那种六十岁的老头子在这些老人堆里只能算是小伙子,八十多岁的老先生被儿孙掺扶着过来探病的都有。连昕看着他们那走路都颤巍,还有坐轮椅的,都替他们担心。
要说建交际圈,很少人会有年轻人特意往这些老先生老太太身边凑,即使凑过去,那都是给他们儿孙面子。一来,好几十年的差距摆那,很难聊得到一起,再有就是这种老人家,费心费力地建起交际圈,随着老人家一个病倒,没了,这投资风险太大,回报率低得可怜。他们年纪大了,也办不了事,都是儿孙在跑,真遇到事,还得去找他们的儿孙,何必绕那弯呢。
来的这些老头老先生都是文化人,还都是温徵羽的忘年交,人家来看小朋友,温徵羽躺床上不太起得了身,他这当哥哥的当然得好好接待,但接触下来他就发现,没他什么事儿。
这些老人家和温徵羽熟得就跟自家人似的,接待什么的完全不需要,他们自己就张罗起来了。送吃送喝的也就算了,还到处打听怎么治脑震荡,不时送些偏方补药过来。有些老人家住在别的省市,打发住在京城的儿孙或亲戚送点探望礼过来。有些老人家大概是闲着无事,又或者是真担心,天天来。
连昕蹲旁边看着,那感觉就像是温徵羽突然间多出一堆爷爷nainai。
温徵羽乖乖地接受大家爱护,等到他们走后,温徵羽就会让连昕帮她看他们带来的礼物,如果是糕点食物让分配着吃着,以免坏了,如果是贵重补品之类的东西,就得看看是什么人送的。有些老人家并不宽裕,平日里都是省吃敛用,省下好东西给她送过来,再有些就是家里儿孙有抠门的,老人家送了东西过来,会被孩子们埋怨的,这些也都有的。那些人家,温徵羽都记着的,让连昕帮她折成钱再贴补点悄悄地送回到他们儿孙手里。总不至于让老人家来看了她以后,回家遭儿孙埋怨。
连昕问:“你这样不怕他们家孩子把你当冤大头啊?”还让注意下别人家有没有困难,要是有难处,能帮的地方顺手帮一把。她要不是顺手帮鲁老头一把,不至于让赵肆捏造名目挨这么顿打,生出这么多事端。
温徵羽说:“冤不冤的也只是些日常走礼和往来上的这点花销,可对有些人家来说,一个月的收入就那么点,多一点少一点,日子大不一样。家里宽裕的,不会计较这些,计较这些的,是确实影响到生活了。”
连昕对温徵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轻轻地揉了下温徵羽的头,问:“还有什么要办的?”
温徵羽说:“没别的。昕哥,千万悄悄的啊,别让他们知道。”
连昕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