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起来,他没办法交待。
温徵羽又给叶泠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响,就通了,叶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哪位?是徵羽吗?”声音透着急切。
温徵羽说:“我没事。”她又补充句:“卓耀和文靖就在我旁边,这会儿去医院。”
叶泠长松口气,放软了语气,说:“乖,别说话了,你先去医院,别的什么事都不要想,有我们。”
温徵羽轻轻地“嗯”了声,说:“那我挂了。”
叶泠柔柔地应了声:“好。”
温徵羽这才挂了电话,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靠在座椅上休息。
她头疼得厉害,到医院后,被文靖和卓耀扶到轮椅上带着去做检查,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两天。
温徵羽挺不想住院,她托着抬不起来的头,问医生:“可以不住院吗?”
医生说:“可以,只要家属签字同意。”
温徵羽说:“这里没有家属。”她执意想出院。
齐纬对温徵羽说:“你这样,住我那去,我不放心,回家住,得把nainai吓到不说,还得把你送回医院。你就安安心心地休息,我已经联系过叶泠,她已经买好机票,正赶回来,后面的事交给我们处理。”
岑琅也劝温徵羽,身体最重要,如果事后老太太知道怪罪,她亲自登门赔罪。她对温徵羽说:“你来我家做客,出了这事,是我没招待好,若要怪罪,怪罪到我这。只要你没事,比什么都强。你别倔了,先住下,让医生再观察几天,确定没事了再出院,这样我们大家才安心。不然有个万一,大家都没法交待。”
温徵羽现在昏昏沉沉意识半朦胧不清楚的,但她不点头,没人敢作她的主,只能劝。
温徵羽向来很注意身体健康的,她现在确实头疼头晕,不敢逞强,便让文靖去办住院手续。
文靖、卓耀和齐纬她们都长松口气。
马路匆匆赶到,先见过温徵羽,又查看过温徵羽的情况,告诉温徵羽已经通知过叶泠,叶泠正在赶来的路上。
温徵羽对马路说:“别让外公外婆知道,先瞒着,听叶泠安排。”
马路连连点头,他亲自带着人,寸步不离地守在温徵羽的身边。太婆把他们调回来,把温徵羽的安全交给他们,温徵羽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直接让他出头,没几天,温徵羽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事,这事要是追究起来,他们兄弟想要再出头就难了,估计得卷铺盖滚回中东继续在枪林弹雨里押货。
男女有别,马路不敢守在病房里看着温徵羽休息,留文靖在里面。他则带着人守在外面,问卓耀:“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地守着吗?”
卓耀头都不敢抬,老老实实地说明了情况,没敢辩解。
马路没说什么,说:“等叶小姐来再发落你。”温徵羽现在昏昏沉沉的,四房只有她俩,他们兄弟由叶小姐发落,能落个最轻。他都没脸见温徵羽,她信他,他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卓耀点头,没敢作声。
马路问:“伤人的是什么人?扣起来了吗?”
卓耀朝岑琅使了个眼神,“这位是主人家,人是她家的。当时只有我潜进宅子守着徵羽小姐,兄弟们都蹲在外面,担心徵羽小姐出事,就先把人送到医院来了。狐狸和狗子他们蹲在那边盯着的,跑不了她。”
岑琅就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离卓耀不到两米远,他们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她瞪大眼睛扭头看向齐纬,心说:“这伙人从哪里找来的?”
齐纬坐在旁边,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叶泠赶到医院时已是零点过后。
卓耀和马路见到叶泠过来,立即站进了身子,喊:“叶小姐。”
叶泠轻轻点头,先悄悄推开病房门去看了温徵羽。
温徵羽睡得很香,叶泠很担心她像上次那样睡着了就喊不醒了,俯身轻轻喊道:“徵羽,徵羽……”
她连续喊了好几声,温徵羽睁开眼,那眼神朦胧透着些迷茫,适应了两秒,才冲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叶泠见温徵羽还带着睡意,也不知道温徵羽醒了没有。她说:“我回来了。”
温徵羽眨眨眼,轻声问:“不是做梦吗?我刚才梦到你了。”
叶泠问:“梦到什么?”
温徵羽说:“梦到你变成凰鸟。”
叶泠松了口气,说:“我守着你,你继续做梦。”
温徵羽说:“外婆问起,就跟她说我是自己磕马桶上。”
叶泠:“……”
温徵羽见叶泠没应,说:“老太太有时候不讲理。”
叶泠明白温徵羽这是为了维护她,既感动又心疼,说:“好好休息。”
温徵羽轻轻地“嗯”了声,便合上眼又睡了过去。
叶泠忍着鼻酸,沉沉地叹口气,才转身出了病房,关上了病房门。她担心谈话声吵到马路,把人领到一旁。
马路站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