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骆棋娇质疑的目光,她的眼神心虚地闪躲了起来。南莲已经从别人那处了解到了发生何事,见了她便道:「你对得住她吗?」
原旭仰着脑袋看着众人,显然是不理解发生了何事。
平遥沉默不语,尔后看着南莲:「我没对不起任何人!」
平遥被押进宫后,御林军封住了宫门:「皇上有旨,今日任何人不得进出宫。」
「本郡主要见皇后!」
「请郡主明日再来!」
不仅是南莲,连梁王和赵王也入不得宫。赵王问道:「听闻有御林军到原府搜查,可是发生了何事?」
「齐王今日天未亮便回京了,可是与今日之事有关?」梁王问道。
「齐王回京了?」南莲反问。
「到底发生了何事?」赵王越发急了,原家若是出事,他的大靠山便不在了,那还有什么可以阻挡齐王当太子的?!
宫内,齐王显得十分自信,他相信哪怕不能将罪名落实了,也定能让皇帝对原家产生芥蒂。而他却不会有损失,毕竟告发此事的是印绶监的太监以及被他作为弃子的给事中等人,若皇帝要怪罪,也只会将他们革职查办而已,却不会牵扯到幕后主使的他。
虽说皇帝此番召他回京一则是为了盘问此事,可他也说了此事乃底下之人汇报才得知,他截获濮阳王的信,意外发现原来是原家和濮阳王私通、密谋造反。如此一来也能将自己摘干净。
皇帝召见平遥,而平遥一步步地走近这座宫殿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许多似曾相似的画面。她似乎出现过在这座幽深的皇宫中,她看着巡视而过的御林军,见过了太多血腥的画面。可是她回过神来,满脑子想的是她要见到那一个人了,那个最高位者,也是唯一能还张家清白的人——皇帝!
张家的惨境、她这些年生不如死的境遇,让她痛苦又愤恨。想到即将能为家人诉说冤屈,她紧张得心扑通扑通直跳,紧张得汗流浃背,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准备着……
走进大殿内,她感觉有几百双眼睛盯在了自己的身上,打量的、不屑的、好奇的、愤怒怨恨的,她都能感觉出来。
垂着的脑袋视野有限,可是她却看见了被血丝遮住了半边脸的原烨冰冷地看着她。他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让她感到诧异,毕竟她从未见过原烨有如此狼狈的模样。可是想到她爹临死前更加狼狈和悲惨的模样,她便狠下心去不再看他。
目光触及原竟时,她却是怔了一下。原竟成亲时与她说的话,一直都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回荡,她分不清楚原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可是既然她们已经走到了那个地步,想必原竟是不需要骗她的。
「奴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平遥并不需要别人的提醒便规规矩矩地行礼。
皇帝坐在龙椅上,半垂着眼眸,也不看她,而是道:「将你知道的说出来。」
平遥张了张嘴,原竟低声道:「不要说你是谁。」
平遥怔了一下,原竟这话似警告可又显得意味不明。她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此,便是为了举证原竟私通濮阳王谋逆一事,原竟是在警告她不许胡说,可是为何让她别说身份?难不成原竟是在警告她别的事情,例如她的身份——张伊瑶,也就是别说张家的事?在此种情况下,原竟不可能对她仍然那么好心提醒她什么,难不成真是故意警告她的?
平遥在这怔愣的一小会儿的时间里便想了许多。吴旭浩听见原竟发声,便喝道:「原竟你想威胁她?!」
原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不知皇上希望奴说什么?」平遥问道。
皇帝睁开了眼,看着她的眼神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意思。吴旭浩喝道:「自然是将你目睹原家与濮阳王私通密谋造反一事的实情说出来!在这大殿之上,在皇上的面前,希望你如实禀告!」
平遥的脑海中闪过她死去的亲人的脸,闪过原竟待她的好与坏,闪过原励的脸,最后她突然想起了今日离开原府前见的最后一面的原旭。她忍住落泪的冲动,咬牙道:「奴不知什么原家与濮阳王私通密谋造反一事。」
众官面面相觑,原烨和原竟皆意外地看着她,皇帝不易察觉地咧嘴笑了,反倒是齐王沉默,而吴旭浩厉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欺君是死罪!」
「奴确实不知,还请各位大人能告知一二,为何会将奴押来。」平遥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齐王眯了眯眼,也不恼怒,他早就防着平遥玩这一手了。只是吴旭浩有些恼怒,道:「你亲眼看见原竟与濮阳王信件往来,而后你派人将此消息告知吏部给事中……」
「吴尚书!」齐王喊住了他,他止住了话,不解地看了齐王一眼。
齐王暗骂他愚钝,若皇帝细问起来,平遥为何会将消息告知吏部给事中?而那吏部给事中为何不直接汇报给皇帝,却让他们先行知道了,他们该如何解释?
果不其然,平遥道:「奴只是一个侍妾,从未出过府,也不知道吏部给事中是谁、住哪儿,更没跟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