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借着这次建造避暑山庄的名义来从国库中抽取些许好处罢了,却没想到他原来还变本加厉,私吞了料银和挪用物料!曾有人向他告密此事,他那时对太子过于放纵,也就视而不见,只让原竟去监督以示警告。
后来原竟虽没有去监督,可到底太子也在想办法四处凑资弥补缺漏。他以为太子是知道错了,却没想到原来太子竟将他的警告当了耳边风!
皇帝越想越气,命令道:「工部营缮司郎中可在?去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此事好。他们有的人也是太子一党的,而太子负责督造的避暑山庄,如今房屋忽然坍塌,又被皇帝亲眼看见,他这罪名要想洗脱有点难。
眼下要怎么做才能稳住皇帝,又不让太子因此事而被责难呢?
梁王道:「父皇,不过是区区宫房,何需为此动怒呢?还是保重龙体为重!」
皇帝瞥了他一眼,怒意稍减:「朕知道你顾及兄弟之情所以护着他不让朕知道,可这事关国本,不可儿戏!」
「是,父皇。」梁王悻悻然地退下。
赵王醒来后,被皇帝派来的人提问了些问题以作调查的证言。待问候关心他的人都走了,他对着原竟愤怒地谴责了太子一番:「当初本王便知道住这样的房子迟早会出事的,果不其然。幸好这回本王跑得快,否则早就命丧黄泉了!」
原竟却在此时提出了别人都没想过或想到了也不敢提的困惑,道:「这房屋怎么会在殿下住在里面的时候坍塌了呢?」
赵王一怔:「或许是凑巧?」
原竟仔细地观察他的神情便知他不是在用苦rou计来对太子发起挑战,那么便是有人想借一个王爷的命来希望让事情变得严重,让皇帝无法往小事里来处理。可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原二郎可是想到了什么?」赵王忙问。
原竟摇了摇头,笑道:「许是下官多心了,不过此事殿下也不要声张了。」
赵王点了点头:「本王知道,如果真的有人欲对本王动手,那本王是不会打草惊蛇的!」
原竟看着赵王,眼神晦涩难明。根据前世她对梁王与赵王的观察而言,梁王属于有野心但十分谨慎又有些优柔寡断的人;赵王相对而言则更急性子,虽有野心,可也因为性子急而坏了事。
而两人之所以会联合起来,也全是她将他们拉拢到了一块儿,给他们分析了利弊。他们虽心中各有野心,但为了扳倒太子和齐王两座大山,他们也还是选择和对方合作。如今他们距离想要得到的位子还远着,若此时便闹掰了似乎对他们都没有好处,所以梁王的嫌疑又稍小了些。
还有一个可能是容易让人联想到是齐王利用此次的机会来打击太子,不过齐王会做的这么明显吗?
原竟细想了许多,忽然发现梁王似乎对此事知道一些内情,否则他在皇帝的面前也不会有那样的表现。原竟毕竟不能看懂一个人的真实想法,所以她并不清楚梁王是否因这一世的环境改变而发生变化。
这也就无从得知梁王是否是有意为之,顺便将大家的目光放到了齐王的身上,若赵王不幸丧生或落下残疾,那他的竞争对手便少了一个,若赵王无事而他又能假惺惺地继续和赵王合作。
不管怎么看,始终对其有利而无害的都只会是梁王。
原竟想明白了这一点,但却不会跟赵王说。她本就想着在皇帝对太子产生猜忌和不满时,一定会有人煽风点火,以求一击即中。而这个人不管是蠢蠢欲动的齐王,还是隐藏在暗处的梁王、赵王,对她的计划而言都是一样的作用。
皇帝怕他住在避暑山庄夜里也坍塌了,便即刻下旨回京,并另择一座大殿坐朝。消息很快便传回了京城,众人还没清楚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太子的监政也将结束,避暑山庄皇子住的宫房坍塌,赵王受伤皇帝大怒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太子惶惶不得终日,忙问臣僚此事该如何处置。皇帝此番回京必然是向他问罪的,此事可大可小:往小里来说,此事只是房屋坍塌,并无人死亡,只有赵王受了点伤罢了;可往大里来说,太子奉命督造的避暑山庄竟会坍塌,而若是查出了些什么来,太子的罪名便足以令他的太子之位不保!
臣僚们商议许久,觉得该兵分几路,首先太子要亲自去向皇帝请罪,但无需将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其次为防止齐王有煽风点火的机会,理应将目标往他身上转移。再则太子理应去找原烨相助,毕竟工部乃原烨的势力范围,而且必要的时候太子也可厚颜无耻将他拉下水……
若非迫不得已,太子也不愿威胁原烨,因为此事不管成或不成,原烨对他始终都会心存芥蒂的。不过眼下他要先度过此难关才好去想以后要怎么跟原烨相处。
齐王只恨不得仰天长笑天助他也,他相信,只要皇帝知道了张宋威被匆匆处死与太子的心虚有关,那太子掩埋下的一切都会被翻出来。加之这次避暑山庄的事件,他只要再下一记猛药,那太子准玩完了!
不仅是太子,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