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于是没有得到示意的门卒很快便躬身答应了下来,然后小跑着上前领路了。
钟韶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直往刺史府而去。尤其是萧文萱,她早忧心亲爹伤势了,这时候更是一马当先,若不是没来个胜州需要人领路,肯定得跑到那门卒前面去了。
不过片刻,城门口除了守城门的军士之外,便只剩下刺史大人仍旧立在寒风之中了。至于去刺史府为什么不让周刺史这个府邸主人带路?当然是因为没时间啊,他还得想办法去筹粮搭粥棚呢!
想到这里,周刺史整个人都蔫儿了,冷不丁却听到面前一道声音传来:「刺史大人可是为难建粥棚需要的粮食?在下倒是有一个法子,大人可要听听?」
周刺史闻言一怔,当即抬头看去,便见一个中年文士牵着马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看着他。
对方风姿卓越,笑得一脸如沐春风,让人见了便心生好感。周刺史想了想,想起对方之前好像就跟在钟韶身后,于是眸光微亮,忙拱手道:「还请先生教我。」
徐文锦轻轻一笑,说道:「大人客气了。之前阿韶心急伤了你,还请莫要见怪。」
周刺史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对方这是要示好,再加上这人对钟韶的称呼很是亲昵,想必两人关系匪浅……念及此,周刺史的态度更恭敬了两分,忙道:「岂敢,岂敢,此事本是我之过。」
徐文锦是觉得过刚易折,哪怕这刺史眼看着要倒霉了,可他毕竟是当地的地头蛇,临了咬钟韶一口她也不会好受。不过提点也是必须的,否则钟韶的要求只会逼得人孤注一掷,再闹出事来。
见周刺史领情,他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话了。我知将军的要求有些为难,但却实际却非刁难。如今大量难民入城,他们将这胜州城当做活下去的希望,若是之后发现依然活不下去,只怕也会被激起凶性。为了活下去烧杀抢掠不算什么,这胜州城转眼就能乱了。」
此非危言耸听,因此周刺史也没说什么,只听徐文锦继续说下去:「粥棚必须设立,粥熬得稀些也无妨,只要能让人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他们便不会闹事。我也知城中无粮,但我们来前也有些准备,至多撑个三五日,便会有人送粮来了。」
钟韶之前已经送了消息回京,永宁帝想必也会征调粮食过来,但这一来一回再加上送粮的路程说不定得耗半个月。因此徐文锦眼下指的并不是朝廷的赈灾粮,而是随后将会赶来的贺铭筹措的贺家商行的米粮——胜州本也有贺家的粮店,可惜如今已经被灾民抢掠一空了。
周刺史闻言眼睛略亮了亮,撑三五日总比撑半个月强,不过他还是有些为难:「可是官仓被搬空,城中真的没粮了……」
徐文锦便道:「官仓没粮,那便由大人出面,向商户们借吧。」
城里的粮店都被抢干净了,但商人富裕,家中大多都有不少存粮,凑一凑应付个三五日的应当不是难事。然而周刺史却更为难了,支吾着没有立刻答应。因为他上一回就已经借过了,而且如今福王遇刺,他这刺史估计也做不下去了,恐怕没人会卖他这个面子。
徐文锦也是人Jing,一看周刺史那表情顿时就明白了,于是只好道:「商人重利,若是他们不肯相借,恐怕便要委屈大人和城中这些兵卒了。」
周刺史便明白了过来,他这意思是让他拿出刺史府的存粮,再从戍卫军中调拨一些粮草出来……
刺史府中的存粮就算了,随意调用军队的粮草在梁国可是大罪!周刺史虽掌一地军政,有权利将粮草拿出来,但听了这话却也是吓得不轻。他惶惶然的看向了徐文锦,希望能得他,更或者说是钟韶的一句保证,保证不追究他调用军粮的事。
徐文锦却是一笑,说了句:「来之前,陛下许了将军便宜行事的权利。」
这句话一出,周刺史便又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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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锦留在了城门口,对着这些天来已经被吓破胆了的刺史大人威逼利诱外加出馊主意,这边钟韶等人却是一路疾行,直接赶到了刺史府。
因为之前的变故,如今的刺史府外有着层层守卫,但这些地方戍卫军和拱卫京师的玄甲军显然没有可比性。乍然看见这么一支军队出现在眼前,戍卫军们顿时乱了分寸,就连上前来问话的人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眼睛总是忍不住往那甲胄鲜明的玄甲军身上瞥。
钟韶也不废话,当即表明了身份,然后不由分说的便让玄甲军接手了刺史府的守卫,直接带着萧文萱等人便入了刺史府。
刺史府内,还有另一重守卫,那便是福王带来的那些甲士了。
福王府出来的甲士,自然都是认得萧文萱的,因此一见她出现,当即便有人跪下向她请罪。却是被心急火燎的萧文萱一脚踹开了:「挡着本郡主作甚?谁耐烦听你们说这些,我要见父王!」
这位姑nainai的脾气,在京城时其实收敛了许多,沔州福王府的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