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絮说:“这么着急?我还说吃了饭再去呢。”
白桃子说:“嗯......我也就是传个话而已,总之请你们先去给羽神打个招呼吧。”
“行。”
阿絮给蒲牢披上外衣,说:“我去上个厕所啊,等我回来一块走。”
“嗯。”
白桃子说:“我收拾一下桃香。”说着,她提起矮桌上的灯罩,捡起灯座里残存的一小截香烛。白桃子见阿絮走了,轻声关上门。
蒲牢不解地问:“岛主阁下,有事吗?”
白桃子走到蒲牢跟前,仔细地看她的眉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岛主?”
犹豫再三,白桃子才开口,不过把话音压得很低:“秋宁姑娘,桃子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如果有什么冒犯的,还请原谅。”
蒲牢淡淡地笑:“岛主请说。”
白桃子说:“秋宁姑娘昨晚......是不是梦到了与现实不相符的情景?”
蒲牢微微一怔:“与现实不相符?”
“或者说,像是不曾存在的记忆,被偷换掉的记忆。”
蒲牢按住眉心:“我......不知道。”
白桃子忧虑道:“已经开始分不清虚幻和真实了吗?”
“我......”
白桃子面色低沉:“秋宁姑娘,白桃神木的桃香是战争使用的省神剂,虽然现在放在宫里当安神香,其实原本是用来解除战士身上的摄魂咒的。我最初只是想让你们睡个好觉,可是没想到......秋宁姑娘,如果白桃香能够去除你体内的咒令,你应该一夜无梦,可是现在看来,它只能刺激深埋魂魄的咒令让它浮现出来,却无法根除。”
蒲牢抱住臂膀,缓缓滑坐在木椅上:“我有中什么咒术吗?我、我完全不知道。”
白桃子深埋着头:“我的治愈异法在鹭海已是佼佼,恕我直言,若是连白桃神木都无法驱散的咒令,恐怕......”
蒲牢沉思片刻,祈求道:“白桃岛主,谢谢你没有当着龙儿的面道破,也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件事,包括羽神。”
“但是!”
蒲牢向她鞠躬:“当我求你。”
白桃子露出深深的担忧:“秋宁姑娘......”
蒲牢又问:“岛主,我身上的咒令当真一点解救的希望都没有吗?”
白桃子想了想,低眉咬唇:“很抱歉。”
蒲牢忽然心头一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里飞走了。那些曾经很沉重的什么,突然放飞了。她放松身体,靠在椅背,恬淡地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白桃子还要说什么,不料阿絮回来,立马住了口。
阿絮探探蒲牢的额头,关心道:“你好些了吗?”
蒲牢圈住她的手腕:“我又没生病,看把你紧张得。”
“人家担心你嘛,你是不知道你做梦都哭,把我吓坏了。”阿絮跟白桃子摆摆手说拜拜,挽住蒲牢,边走边说:“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蒲牢嗯一会,说:“我梦见你说不要我了。”
阿絮张大嘴:“啊?”
蒲牢说:“你还找了一个很帅的男人,说要跟他结婚,不要跟我孵蛋了。”
阿絮一个劲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梦都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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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虚掩着,阿絮扣两下铜环:“小羽毛,我们进来了啊!”
“啊?啊!”慕常羽噌地站起身,带翻了案上的碗。
阿絮走进去一看,慕常羽手忙脚乱地收拾碗筷,抬起头,嘴角还沾着米。
慕常羽用手背蹭掉米粒,给她们拉椅子:“啊,那个,随意随意,请坐。”
阿絮扫一眼房里,书本卷轴散落一地,各种资料散乱扔着,乱得一塌糊涂。
慕常羽不好意思:“不要在意,一会叫人收拾。”
“哦哦。”
慕常羽说:“你们还没吃饭吧,没关系,这有粥和海鲜包子,边吃边说。”
“谢谢。”
樱桃扣了扣门上的铜环:“库库尔坎,人带到了。”
慕常羽咬着包子说:“唔嗯,快请进。”
什刹带着西弗珈珞走进来,帮着收拾了一下书卷,看到蒲牢在喝粥,说:“还没吃饭?”
蒲牢把碗递给她:“分一杯羹?”
什刹嫌弃:“我一大早就吃过了,谢谢。”
慕常羽把客人都安排好,回到桌案后:“各位请就坐,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
阿絮问:“要讲红蛇、碧湖和道御官了吗?”
“是的。”
什刹说:“听樱桃说,你准备了一晚上啊。”
阿絮惊道:“诶,真的吗?”
慕常羽不好意思地笑:“嗯,是的,害怕有遗漏,查了很多资料。”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