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互相作用——这有点类似现世的辐射,但与辐射不同的是,辐射无法与灵体的意识交流,但这种能量的可以。
米娜幽幽地叹气,小小的嘴唇豁开口子,抬起头,伸出两只小手:“你们看我只有五千来岁的样子,是吗?”
按照四方大陆和现世的年岁差异表对照,四方大陆民族的一岁大致相当于现世人类的五百年,米娜看起来不过现世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实际换算后是个应该是五千才对。
呃。
阿絮露出怪异的表情,这个“五千来岁”好像刚才一直叫她姐姐吧?
天哪,会折寿的!
阿絮让自己冷静,决定以后坚决不考虑年龄问题。
米娜说:“其实我今年已经两万多了。”
阿絮眨眼:“诶?那你......”
“在爸爸回来的那一刻,我看到他,叫他的名字,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
米娜躬身捂住脸:“我再也长不大了。”
阿絮轻轻拍她的背。
米娜的脸庞滑下泪水:“都是我的错,我想爸爸离开,那个时候我在心里想,要是我们永远都能像小时候那样就好了,爸爸每天都在,妈妈也没有去世......”她突然大哭出声:“可是——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变成这样,错的是我,错的只有我!”
米娜痛苦地哭喊:“是我害死了爸爸,是我害了他!”
阿絮抱住她:“公主,请你冷静一下。”
“是我,都是我的错......”
“然后呢,你爸爸带着那样东西回来,没有受到影响吗?”
米娜摇摇头:“没有,我看到爸爸是好好的,只是在看到他以后我发生了变化,但是那会他并没有异常。”
蒲牢问:“那你为什么说是你害了他?”
米娜接着往下讲:“爸爸回来以后,说要把东西交上去,这样才算完成任务。然后他打开了‘鹭鸣门’,我问他,为什么要开天窗呢,公馆顶部的那扇窗户从我出生以来从没打开过,爸爸说,那是一种仪式,是对神者的尊崇。”
阿絮疑惑:“神者?”
“嗯,爸爸说鹭海之上都是神啊。爸爸打开了天窗,上去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说到最后,米娜恐慌地抓起头发。
蒲牢道:“你知道为什么爱莎王能够不受那东西干扰,能够平安把他带回来吗?爱莎王去鹭海以后失踪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说是你害了他?”
“因为!”米娜瞳孔缩小,浑身颤抖:“因为爸爸说他有异界之神赐予的‘九柱图’,所以不怕‘诅咒’的影响。他把九柱图的图案画在我的背上,说那是连接鹭海和公馆的回程契约,叮嘱我千万不可以擦掉,否则他就回不来了。”
阿絮惊道:“你......把图案擦掉了吗?”
“不是我擦的!是弗兰特!”
蒲牢眸子一冷:“公主,我可以看看你的背吗?”
米娜点点头,背过身,阿絮小心地拉开裙子的拉链,见到女孩小小的身子上爬满触目惊心的伤痕,心头猛烈震动。
阿絮愤愤道:“太过分了。”
蒲牢问:“弗兰特知道你背上这个符咒的意义吗?”
米娜摇头:“他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看我不顺眼罢了。我的法力不如他,所以受他打压,被他监-禁,最初我不依他,他才对我动了粗。”
蒲牢说:“也就是说,符文被毁是个意外了?”
米娜肯定道:“嗯。”
蒲牢合上眼,哀哀叹一口气。
米娜眼珠子不住往下掉:“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向弗兰特低头就不会发生这种意外了。”
阿絮怒道:“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弗兰特趁爱莎王出走时欺负你,集权自重妄图篡位,他才是罪魁祸首!”
蒲牢走过来,低眼仔细看米娜背上被疤痕划得面目全非的青色图案,沉yin:“好奇怪的符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符文系统。”
符咒由符文组成,符文可以是特殊的文字,也可以是花纹,但不论如何变化,就像语言一样,每种咒术都有属于其的体系和分支,就算遇见了陌生的符咒也能根据符文系统找到大略的‘既视感’。
但是米娜背上的“九柱图”让蒲牢感到全然的陌生,那是不同于她所知道的任何咒文系统的符文,不仅现实里不曾见闻,甚至连关于太古纪的史书里也没有记载。
晾着后背被两个人研究,米娜有些害羞:“我也是第一次从爸爸那听说‘九柱图’,过去从来没见过。”
阿絮摸着下巴,眉头紧蹙,手指在米娜背上划拉:“我倒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花纹.......”
蒲牢眯眯眼,拉开阿絮,给米娜拉好拉链,抱歉道:“对不起公主,是我们鲁莽了。”
米娜抹干眼泪:“嗯,没关系,是我该好好谢谢你们。”
蒲牢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