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宿舍?!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皎尔脸上倒没什么变化,她摇着头说道,“不住了。家里也挺方便的。”
“对了,阿姨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你最近的事情。她很担心你。”西蒙小心地观察着皎尔的脸色说道。
“我妈啊?你就什么都别告诉她就好了。反正我过一段时间就要拍戏去了。”皎尔回答道。
“那拍戏回来呢?你不能……”
西蒙话还未说完就被皎尔打断,“拍完戏回来,或许我就好了。”
皎尔说话的时候,嘴角倒是还带着笑,可眼角眉梢有说不清的疲倦,仿佛是刚刚经历过长途跋涉的旅人。
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平城戏剧学院,皎尔又嘱咐了司机一遍她下课的时间,生怕没人会准时来接她。
“哇!皎尔剪短发了!”
皎尔刚一踏进教室,立即就有同学注意到了她的新变化。
皎尔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发,然后说道,“新学期新气象嘛!”
她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没过一会儿就上课了。新学期第一节 课,皎尔强迫自己尽量认真地听下去,尽管她能感觉到有强烈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被盯得久了,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她忍不住抬起头,她的目光就这样在空气中与李黎的目光交汇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李黎这种眼神了,冰冷又孤寂,像是冬日走在结冰的湖面上,偶然不慎踩到了脆薄的地方便陷入了寒冷漆黑的湖水里。那湖水顺着口鼻进入气管和肺叶,shi冷也顺着四肢百骸游走。真糟糕,她要溺死在李黎这眼神里了。
皎尔的心脏不由得痛了一下,她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这课算不上难熬,如果忘却那孤冷的目光。
下课后,皎尔低头收拾着东西,眼前突然多了一片黑影。她抬起头来,李黎就站在她面前。她比以前憔悴了许多,蓝白条纹的衬衫像是挂在身上,本来就没什么rou的身体看起来更瘦了。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李黎开口说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皎尔继续低头收拾这东西,头也没抬地回答道,“为了配合新戏。”
“我……”
“李黎,我不觉得我们是可以说话的关系。”
此时教室里已经只剩下她和李黎两个人,她拎着包也打算离开。
“所以连朋友都做不成吗?”李黎嘴角一勾,带着些许苦涩。
皎尔努力不去看李黎的眼睛,也不肯回答她的问题。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李黎又朝她靠近了一步,继续问道。
看着李黎的靠近,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偌大的教室此时却变得无比逼仄,周围的空气也稀薄了不少。皎尔觉得呼吸困难,心又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她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逃离这里。
“我该走了。我助理还在外面等我。”
皎尔刚刚迈开步伐,就被一股力气毫无防备地扯了回去。她稳稳地撞进了李黎的怀抱里,那熟悉的松枝燃后的香味又回来了。李黎瘦得分明的锁骨撞痛了皎尔的下巴,差一点儿眼泪就落了下来。
“皎皎,别走好不好?”李黎紧紧环住皎尔的肩膀,声音听起来隐忍又压制。
“李黎,我们已经分手了。”皎尔无力地垂着手臂。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们别分手了好不好?”李黎把头埋在皎尔的颈窝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皎尔咬咬下唇,还是把李黎推开了。
“这一切都过去了。别再说傻话了。”
皎尔说完话连头也不敢抬,就飞快地逃出了教室。她不敢去看李黎的表情,更不敢去想象李黎的表情。她生怕自己一心软,曾经好不容易下的决心都会作废。
尽管进入了新学期之后,皎尔已经变成了大二的学生。可是晨功还是要出的,这是平成戏剧学院的规矩。
正在睡梦中的皎尔被一阵闹铃声吵醒,她伸手摸索出手机关掉闹钟。夏天过去后,天亮得晚了。皎尔睁开眼,屋内还浸着一层墨色,看不清光景。
她打着哈欠坐上保姆车,眼下还有一片淡淡的青色。
皎尔勉强支着Jing神熬过了晨功,接下来便是一上午的课程。她在上课前去卫生间用凉水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Jing神起来。等回到教室再坐回自己座位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已经放了一杯咖啡。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买的,皎尔望了一眼坐在前排的李黎。
表演理论课实在乏味枯燥,皎尔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看了一眼还没动过的那杯咖啡,她摇摇头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课堂上。咖啡的醇香在空气里缓缓地流动,勾得旁边一个同学忍不住和皎尔说道,“你这咖啡好香啊!在哪买的?”
“就是咱们学校那个咖啡店。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喝,我还没有动。”皎尔大方地把那杯咖啡递给了旁边的同学。
坐在她旁边的同学受宠若惊,“这不太好吧?”
“没事儿,我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