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今天宁家……没来人?”
明知故问,安雨柔白他一眼,说:“老爷子没来,宁以遵带着宁宁来的。”
这老爷子,便是日后的宁王,宁天禄。宁天禄的长子宁以戎死得早,私生子宁乐成拿不上台面,这个宁以遵是次子,和宁以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霍昆轻笑一声,乔金醨道:“二叔身体不好,和我说,要早点回家。一会儿,我让金醉带宁宁玩去。”
霍昆忍不住道:“宁老爷子说身体不好,宁以遵也说身体不好。我看薄家出头的日子,要到了。”
安雨柔抢白:“薄佑就是狗仗人势!宁家找他当代理人,真是找对了!见人就咬!是骨头就啃!”
霍昆看看乔金醨,说:“你家老太太什么意思?”
乔金醨望去平静的海面,只道:“让宁家吃饱饭,有钱花,就行。”
霍昆点点头,吐出烟圈:“老太太是个明白人啊……”
他多余的话,没有再说。乔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双双身故,是不是宁以戎谋害的,现下也说不清了,但宁以戎对集团,对兄长,确实包藏祸心,而宁天禄竟不管束,最后酿成大祸,自此,宁家毫无实权,只能也必须选择安分守己,否则,新仇易结,旧事难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安雨柔见两厢都不说话,嗔道:“霍大哥,我们金醨可是个正派人,脏活累活,你多承包点!”
霍昆笑着用雪茄烟点道:“乔金醨刚刚在中亚,出了几千吨军械!够造反的了!!佩服佩服,我也就敢造座小桥,修个码头!”他又深深吸了一口烟气,吐出来,说:“我明白了,新港的项目,薄家入股,我让薄家赚足!薄佑其它的狗屁话,我一概不听。”
安雨柔嗤道:“什么呀,你不是早就不听了?!”
说薄佑,薄佑就到。
面色不好,仿佛面条一样,随时要滑落下去,两个儿子一左一右搀扶着。
大儿子薄晓光,高头大马,像只狗熊;小儿子薄晓亮,削肩瘦背,畏畏缩缩,像只老鼠,不知道,是不是又给乔金醉欺负了。
按理说,薄佑是长辈,他大儿子薄晓光,和霍昆、乔金醨、安雨柔他们,一般年纪。
但霍家势大,乔、安两家,更不是薄佑能轻易得罪的。
薄佑嚣张使坏,都在暗处,表面上,非常非常和气。
“大侄子啊……咳咳……”薄佑捂住心口,满额冷汗。
霍昆蹙蹙眉,问薄晓光:“你爸怎么了?”
薄晓光嗫喏无措道:“喝了几口白酒,一吹风,心脏不舒服了……”
薄佑摆摆手,说:“老了,人不中用,我要……先告退啦!……咳咳咳……”
霍昆说:“这通车仪式的大小事务,你们家张罗不少,你们也算是项目的二股东,要不,留个人下来,剪彩?”
薄晓光非常担心,有些木然地喃喃道:“我送我爸回去……”
薄晓亮老鼠见光似的,怯懦地直往薄佑身后躲。
薄佑满面虚汗,叹道:“唉……我这两个儿子,上不了大场面……你们几人出马,还有什么难处?……”他将霍昆、乔金醨和安雨柔看了一圈,眼皮子都要耷拉下来,咳道:“我一把老骨头,不在这里扫兴,大侄子,恭喜你呀!……晓光,晓亮,我们回去……”
“等一下。”霍昆掏出手机,拨通,对霍菡道:“菡菡,薄叔叔不太舒服,要回家休息,你去送一送。还有,叫乔金醉去找宁宁。”
薄佑道:“好好……”
霍菡这边听完电话,拍拍乔金醉,说:“我去送个人!”
乔金醉正撅着屁股,和吧台里的侍应生小姐姐调笑说话。
“你说什么?”音乐太响,乔金醉问。
“我说!薄佑恐怕心脏病又犯了!我去接驳船上送送他们!送到码头再回来!”
“哦!好的!”
“我哥叫你去接宁宁!!”
“什嘛?!”
“宁宁!!”
“我又不是看小孩的!!”
“别废话,快去吧!霍之,我们走!!”
霍之正托着腮,饶有兴趣,听乔金醉甜言蜜语,和漂亮小姐姐沟通感情。
“我为什么也要去?!”霍之抗议。
霍菡瞪了乔金醉一眼:“我弟弟还小!!”
霍之被活生生拖出门,乔金醉同情地对他挥挥手,算是作别。
乔金醉跑去找宁宁。
严格来说,宁宁不是小孩子,她是乔金醉的姐姐,表姐。她是乔金醉二叔宁以遵的大女儿,她还有一个亲弟弟,叫宁斌斌。
宁宁二十多岁了,智力,却只有五六岁的水平。
乔金醉找到宁宁的时候,宁宁正一个人静静坐在走廊的圆形弦窗下,抱着一个好看的布娃娃。
走廊另侧,游轮上的图书馆关闭着,这种时候,谁还来看书呢。
乔金醉叹了口气,坐过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