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太监尖利的嗓音传出去百来米远:“护驾——”
景昊阳一脚踹出去,太监没了声音。
他的手搭在荣国皇帝的喉间,挑眉看向大殿下惊慌失措的江国皇帝:“听你夸我半天,我都不好意思了,特地下来看看你。”
江国皇帝手指着景昊阳,一脸震惊:“你!你你你!”
景昊阳:“我,我我我,我是景昊阳。”
荣国皇帝刚听过这个名字,还熟悉得不得了,一声暴喝:“景昊阳!”
景昊阳揉揉耳朵,看向他:“嘘,声音小点。”说着,手指在他喉间轻敲一下,荣国皇帝只觉得自己喉间一麻,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惊骇地挣扎。
景昊阳看着乱作一团的大殿,轻嗤出声:“你们,我既然能一个时辰内杀完江国的战士,那一刻钟的时间杀光皇城的守卫也不是难事,如果再嚷嚷,我就只有先把你们全部宰了。”
下面顿时鸦雀无声。
景昊阳满意点头:“乖孩子。”
然后看向还在挣扎的荣国皇帝:“你倒是聪明,知道你不论乖不乖我都不会放过你。”
荣国皇帝瞳孔紧缩,随后又缓缓放大,声音从喉咙里摩擦出声:“你……”
景昊阳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得让你死个明白。”说着,目光四扫,刚巧看见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看着台上的一个美髯大叔:“哟,钟禹城,过来。”
钟禹城也就是当朝丞相,听见景昊阳的叫声,虽不解,但还是赶紧过来:“有何事。”
景昊阳手臂环着荣国皇帝的脖子:“你来讲个故事,讲得好我就不杀你的皇帝。”
钟禹城脸色青白,但还是打算拖延时间等待皇城守卫过来,所以语气还算平稳:“什么故事。”
景昊阳:“前镇国侯和前丞相通敌卖国的故事,这是你举报的,说说,证据来自哪里,这几年你的调查结果又怎么样,其中内情,都说来听听,但凡一个字不对,我就帮你解决了你的皇帝。”
荣国皇帝猛地瞪大眼睛,双目充血,目光惊疑不定地扫视着丞相和朝堂上的人。
景昊阳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老实点,再瞪就把你眼珠子抠了,反正抠眼珠子也不耽搁你的命。”
荣国皇帝不敢再动作,但剧烈的喘息还是证明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钟禹城也惊诧不已,迟疑的目光一直在景昊阳的脸上游移,想知道这个人和他心目中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景昊阳轻飘飘一眼:“看什么呢?看我是不是解家遗孤?那不是,我只是他遗孤的男人。”
钟禹城心口狂跳,一下就锁定了谢嘉文,但他看了一眼还在景昊阳手里喘息的皇帝,并不敢妄动:“那好,我就讲一讲这个故事。”
随后,一场十七年前的血腥叛国故事被展示在众人眼前。
钟禹城口才好,在他的描述下,大家很快跟着他的思绪回到了十七年前一个大雨的夜晚,他突然收到一封匿名检举信。
那时的他渴望建功立业,这封检举信根本就是他通往成功的天梯,所以他下意识的就开始重视这封检举信,按照信件中的内容,去观察跟踪威名赫赫的镇国公。
这一看,便看出了名头,镇国公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每当朝中有大事发生,镇国公便会在角楼燃放焰火,像是在通风报信。
他收集了很久的信息,终于找上皇帝,得到了查抄镇国公府的权利。
随后,镇国公锒铛入狱,为他奔走的前丞相也迅速倒台。
镇国公府被诛连九族,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他当初以为他是拯救了这个国家的英雄。
可惜后来他也当上了丞相。
随着眼界的提升,他渐渐知道了当初的真相。
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偷看了一眼景昊阳,然后赶紧瞄了一眼皇帝。守城护卫不知道为什么,这边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一个出现的都没有。
景昊阳当然知道他在等什么,不由有些好笑:“别等了,来之前你们的侍卫就已经被我放倒了,明天早上之前醒不过了,你们现在就是我栈板上的rou而已。”
钟禹城是信了的。
前有江国皇帝的下场摆在面前,后又看到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整个大殿里除了这群之前就在的人,再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面孔出现。
很显然,皇宫根本就已经不在皇帝的掌控之内了。
钟禹城颓然后退,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
“一开始的时候,检举信是皇上特地让人放在我府前的吧。利用了我拼命想往上爬的心思,将一个关系国运的大把柄送到我手里。而我也确实不负皇上所托。”
本就已经乱作一团的群臣更是哗然,双目紧盯皇帝。
景昊阳好整以暇,伸手在皇帝的麻筋上敲了一下。
皇帝顿时痛呼出声:“是是是,是我!”
景昊阳点头:“是你就好说。你那么昏庸,我打算换个人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