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们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是景昊阳!
他回来了!
景昊阳挥舞着长、枪从高处一跃而下,长风猎猎,吹起他不知道哪儿捡来的红色披风,携风带雨直奔还站在高台上的谢嘉文面前:“我回来啦!”
谢嘉文心里一惊:“你……”
景昊阳颇为体贴地将自己肩上的披风披在谢嘉文肩上:“回去休息一下吧, 大早上出来站着, 累了吧。”
这披风当被景昊阳从肩上取下来那一刻, 谢嘉文就知道了披风是属于谁的了。
赤红雄鹰, 是江国最高将领才有资格披在肩上的。
谢嘉文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看向景昊阳的眼神全然变了:“你…您, 您是哪里来的神仙吗?”
“哈?”景昊阳一脸懵逼:“你早上起来看话本去了?”
……
谢嘉文正了神色,忽略掉自己刚刚的失态,转而开始问对面的情况:“你刚从那边回来, 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
景昊阳凝眉沉思,这个世界的谢嘉文明显不是之前和平世界里培养出来的好儿童,而是一个真正见过血的将士,所以实话实说应该没问题:“没有活口了。”
“什么?!”
“我带了武器,一上来就烧了他们的粮草,谁知道粮草旁边是酒窖,他们自己连环爆炸了一连串……你说他们没事儿在军营里弄那么多烈酒干什么,炸起来的时候我都疯了,这什么都还没玩儿他们就倒了大半,没意思。”
玩儿?
谢嘉文见过的大场面太多了,尸山尸海在战争中是最常见的东西,但是景昊阳口中淡漠的气息还是深深震撼到了他。
没有半分杀气,却谈吐间便是千万人的生死。
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除了高高在上的帝王、神仙,又有谁会真正视人类如草芥。
谢嘉文的眉头深深皱起,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惊疑。景昊阳叹了口气,轻轻将大拇指按在谢嘉文眉间的隆起上:“怎么了,你还没信我?”
谢嘉文看向景昊阳,声音干涩:“全杀了?”
景昊阳:“全杀了啊,留着过年?”
谢嘉文:“你是神仙吗?”
这句话景昊阳在网络上看到过不止一万次,但从古代版谢嘉文的口里还是第一次听见。
“我就是你男人啊。”
景昊阳理直气壮歪楼。
谢嘉文沉默片刻:“论这种身份的话,你是我侍妾才对。”
景昊阳点头:“你开心就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星际的时候他还嫁给谢嘉文过呢,不都是日久见真章,跟他挣那些口舌干什么。
谢嘉文被咽得一愣,回过头去找宋副官:“下船,去对岸看看。”
宋副官恭恭敬敬地点头。
景昊阳秀了一手之后,宋副官俨然已经不把景昊阳当人看了,那根本就是九天上的神仙,来凡间就是来玩儿玩儿的。
谢将军能和神仙面不改色的聊那么久,也不是个简单人啊。
宋副官感觉自己面对着这两个人,在心里都要把膝盖跪肿了。
倒退走出去十来米才敢背对谢嘉文,然后连忙召唤擂鼓将士示意战船下水,一溜的步兵又赶紧上船,一脸向往与惶然的朝对岸进发。
谢嘉文也想去,被景昊阳拦住:“你要去的话我现在带你过去就是,坐船不安全,你们这船太垃圾了。”
谢嘉文猛地看向景昊阳:“你没有把江国的船全烧了吧!江国水师天下闻名,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战船工艺超前,让其他国家望其项背!你至少得给我们留一艏回来研究!”
啊?
景昊阳尴尬地摸摸鼻子:“我全给撕了。”
“撕了?!”谢嘉文瞪大了眼睛。
景昊阳目光躲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打起来的时候太激动,一不注意,战船就都没了。”
谢嘉文踉跄了半步。
景昊阳突然不知道哪儿来一阵危机感,心底警铃大作:“谢嘉文你是不是还没喜欢上我!”
还在眩晕中的谢嘉文莫名其妙:“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拿你当兄弟啊?”
如遭雷击,景昊阳心头狂呼果然如此,以前的谢嘉文慕强,他多表现一下自己,谢嘉文就非常喜欢他了,之后再有什么那都是顺理成章。
但这个世界的谢嘉文不太一样……他也慕强,但貌似有个限度。
景昊阳今天露了一手,显然谢嘉文已经把他放到直男角度上了。
只单纯佩服,并不爱慕,所以目光才那么理智,行为才那么有距离。
轮到景昊阳头晕目眩,口不择言:“我可不是来当你兄弟的,我是来当你老公的!”
……当朝,老公的意思是指太监。
谢嘉文的脸色很Jing彩:“如果……如果你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