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心中怜爱也是情理之事。前朝驸马苏国公的《梦蝶诗录》有诗曰: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诶,小姐姐,你的为难我都知道的!”
“……”这是多厚的面皮?
清梵在浮山寺中,好歹也是从知客的职位开始做事,自幼应对香客,多年来练就了波澜不惊的心性。然而在碰上薄野晓晓之后,这份定力便开始动摇——看见这张脸就想想出手伤人!
清梵终于忍不住,冷声喝道:“薄野晓晓,你若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
薄野晓晓一脸惊讶:“啊?小姐姐,你为何如此凶我?人家只是想和救命恩人多说几句话而已——刚才问心师伯还说有不懂的尽管问你,还叮嘱你要对人家这个‘小妹妹’多照顾呢!”
清梵咬牙道:“当日就不该救你,任你这祸害给收了去!”
“那怎么可能?俗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嘛!”
“哼,你也有自知之明!”
“自然有自然有!小姐姐心地善良、‘心胸’柔软,我最清楚了~”
清梵一拍桌子站起来,挽起袖子上前:“好,今日我这个心地善良的小姐姐便好好照顾照顾你!”
“好呀好呀,来呀来呀,人家好期待!”
沿江而上,大船须行两日,到了无忧山境内,便有施家早已准备好的马匹,策马急行,只需三日便可抵达积雷山。
当夜,月色暗淡,江风寒冷。
快入冬了。
浩浩荡荡的乾江,江水浑浊,看不清水下。甲板上的灯笼只能照清楚三丈以内江面的水纹。栏杆边,两人一组,来往巡视。
唐勉是苗副堂主的表弟,天生耳聪目明,最近又进阶后天大圆满,做事细致周全,是华音的心腹。
今夜,风雨教所在的大船便是他主持值夜。黄昏时候,他在船底睡了两个时辰,这时候刚洗了脸吃了点心,正是Jing神奕奕之时。
唐勉坐在船的桅杆上,沉着脸扫视船周围,一双乌黑的招子如同鹰眼,看着黑漆漆的江面。
半夜,子时刚过,唐勉忽然感到一阵心悸!在江水拍打船舷的声响中,恍惚夹杂着细微的括机声……同时,左边太阳xue忽然有针芒在刺的感觉!
唐勉多年来面对危机有着超越常人的直觉,心中还未来得及多想,身体已经先动——双腿勾住桅杆的横木,身体向后仰,倒钩而下。
三道□□擦着他的发顶飞过去。
唐勉大喝一声:“有刺客!各安其位!”抱住桅杆滑下,施展轻功奔向暗器来处,右手在腰带上按了一下,横弹出一个手柄,握住手柄一拉,腰间的软剑便“锵”的一声被抽出。
他一嗓子刚落音,整船的护卫都动了起来,但并不慌乱,还有人拿出一个竹哨子吹了起来,尖锐的哨音传到后面两艘船,另外两艘船上值夜的武林人也动了起来。
一时间喧哗不断,船上的人拿出□□,直奔向船边容易攀登登船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朝水中射。
江面顿时喊杀声大起,甚是热闹。
问心长老在一船邪派分子中寻不见清梵,问身边另一个弟子:“看见你大师姐了吗?”
这位俗家女弟子没答话,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薄野晓晓的舱房。
清梵一向警醒,这么大的动静居然不见她,问心担忧道:“不知清梵和晓晓可有危险,我去看看!”
薄野楼主一点儿也不着急,拿着把桃色羽扇风sao的摇来摇去,笑道:“问心大师别急,几个小毛贼根本上不了船,哪用如此担忧?我看着会儿她俩应该是一见如故,玩儿得太开心了不愿出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问心错觉——这个“玩”字有点意味深长。
薄野楼主不以为然,但仍尽地主之谊,随问心去薄野晓晓房中查看。
走近房间,便听见里面传来少女的呻|yin。
“……嗯……小姐姐不要了……啊哈……我不行了……饶了我吧,清,清梵姐姐……”
薄野楼主微笑着站在后面。
问心长老疑惑的上去敲了敲门。里面的动静立刻停了,只剩下薄野晓晓的喘息。
“清梵?”
吱——
门打开了,是穿着灰色僧衣的清梵。她双手合十行礼道:
“师尊,薄野前辈。”
舱房不大,薄野房间的床就在大门的斜前方。薄野晓晓正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喘气,看见门口的薄野楼主和问心长老,哭丧着脸呼救:“问心师伯救我!清梵师姐点了我的xue道,还挠我痒痒!”
问心惊讶,清梵一向自律,长大后还没见过她这般胡闹。
薄野楼主对自己女儿挑眉,滑过一丝隐晦的冷笑。
薄野晓晓自然看见了。这却不是警告她适可而止——这是嘲笑她调戏清梵不成反而落了下风。
不过薄野晓晓并不在乎所谓上风下风。清梵和以往那些江湖邪道和伪君子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