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养母尽心尽力地帮我们,生母却处心积虑地阻挠……血缘这东西,到底算什么?”
于心意眼神黯淡,拿起泡芙往徐宇琛嘴里塞:“不聊这个了,泡芙带回宿舍去吃吧,想通了我们就一起去医院。”
徐宇琛微微一笑:“好,这邀请函你就当没看见吧。”
他说着把信封还给她,于心意看着信封缓缓点头。
回到家里时辰已经不早,已然成为无业游民的于心意闲得发慌,开始大扫除,正在扒拉角落里的灰尘,门铃响起。
“谁?”
门外静悄悄的,好像门铃是她听错了一样。
于心意一抬头,徐宇琛的男式外套还挂在阳台上呢,不能以为家里没人又来踩点吧?
于心意高声道:“不说话我可报警了。”说着她掏出手机,门外终于有点响动。
“心、心意呀,是我。”
于心意放下手机,走向门边:“你是谁?”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急了,轻轻跺脚:“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是你莲莲姑妈呀。”
于心意架子端够了,终于不急不缓地打开门。
见门一开,门外矮胖的中年女人鞋都不脱就往里冲,边冲边碎碎念:“我滴祖宗诶,姑妈大老远来一趟容易吗,你还半天不给我开门。”
门外还立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秃顶,笑眯眯的,看起来十分和气。
于心意跟他大眼瞪小眼,男子笑道:“心意瘦了很多,最近工作辛苦吧?”
于心意冷着脸,终于给他也让开道:“还好,姑父进来吧。”
进了屋的姑妈也不客气,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开始指指点点:“诶,还在搞卫生哪,心意你就动作快点,我还有事儿要跟你说。”
于心意不回话,自顾自地拿起拖把,把地板来来回回地捯饬,姑妈于莲被晾着也不嫌尴尬,自如地拿了茶几上的樱桃就往嘴里塞,打开电视翘着脚数落她:“一看你平时就偷懒,一个地板搞了这么久,女孩子还是要爱干净一点。”
姑父似乎有点听不下去了,伸手拽了拽她的胳膊示意她少说两句。
于莲反手一挣:“干什么,我说的都是好话。心意一个人在B市生活,钱赚得再多也不能把家整得跟猪窝似的。”
说着她又打量打量周围:“不过最近涨工资了吧?你看房子里又添了几个家具,电视也换了个大的。”
于心意一顿,心说,来了。
果不其然,于莲下一句便说:“涨工资了要告诉姑妈呀,你不知道家里最近很吃紧吗?你倒是晓得给自己买东西,姑妈家里揭不开锅都不问问,真是不机灵。”
于心意冷着脸,装听不见,继续拖地。
于莲一下子来火气了:“怎么着,越长大耳朵还越聋了不是!”
姑父王伟德忙压着她,半带歉意地说:“心意呀,我们是真的好意来看望你,你说你一个人漂泊辛苦得很,我们一直挂念你。”
于莲顺势改口:“就是呀,我们想你了来看你,你连家里钥匙都不给配一把,每回把人堵在外面傻等吃风,搞得我们都不好上门来了。”
于心意心说,你们来一次就是讨一次钱,钥匙给你们我家都让你们搬空。
姑父跟姑妈双重攻势,在她耳边止不住的念叨,就是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于心意终于不耐烦的把拖把一丢,沉声道:“这次要多少?”
于莲一听有戏,喜道:“不多不多,就十万块。”
于心意遏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没有。”
于莲急了:“你看你,工作这么久了半点钱都攒不下来吗?姑妈我可不信。”
姑父王伟德立刻唱|红脸:“小于工作辛苦,我们晓得的,可是你看你哥跟你嫂嫂没点正经工作,你侄女儿马上要上幼儿园了,家里五口人都要吃饭,哪里拿得出钱来。”
于心意忍不住顶撞道:“什么幼儿园要十万块?”
于莲:“当然是我们那最好的幼儿园哇,现在这世态你也晓得,再穷不能穷教育,你的侄女儿的未来也要从现在抓起。”
于心意冷笑一声:“哥哥结婚的时候我拿了五万,嫂嫂生侄女的时候我拿了一万,现在侄女上学还要我出钱?我没那么多钱。”
于莲急得跳脚:“这哪成呀,我们名都已经报了,学费必须得拿出来,你难道还要我求你不成!”
于心意:“我这个月刚刚被炒鱿鱼,自己生活都没有保障,哪来的钱资助你们。”
于莲听了“资助”两词气得哪哪都堵:“什么叫资助?你借点钱给我们还生出优越感来了?!那我们家辛辛苦苦把你这个没爹没娘的拉扯大是不是也资助你了,你还不得加倍补偿给我们?”
于莲越说越来劲,直接坐地上哭闹起来:“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如果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养活你,你早就不知道丢哪个山洼洼里去了。现在倒好,一点不知恩回报,搞得好像还是我们的不是!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