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搂住了温娘,芸娘却假装刚才的眼泪是风吹的,止住了眼泪就故作埋怨状,将她的软拳头打在温娘身上。
温娘自然知道这二人都是心疼自己的。只默默应下来,反而安慰起了董娘。她是后来才知道谢伯言的死讯的,那时候谢伯言的脑袋已经挂在了城门上。她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愤怒之感:引着谢伯言干这种事的是他们,最后抓了谢伯言的还是他们。但是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高枕无忧,不用为了生计奔波,也不用在夜深人静诗辗转反侧。他们从始至终睡得都是恬不知耻般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遇到特别难过的事情
所以只有写作让我心里可以舒服一点
第19章 归来
谢伯殊在赶回如县的路上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的弟弟和山上的兄弟几乎全军覆没。他甚至无法牵马去城门下去看谢伯言最后一眼。只能带着剩余的人马灰溜溜地躲到了山上。
谢伯殊咽不下这口莫名其妙的气,单枪匹马地下了山,然后捉来了那个死里逃生的小厮问清了状况。知道了事情原委后的他立刻马不停蹄赶去了小山鹦鹉。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硬是等到所有的客人都走了,整个小山鹦鹉闭门谢客后,他才摸了进去。
温娘她们三人都是刚准备歇下,没想到深夜会来客,而且来的还是老熟人。
见了面,芸娘还是把快要消耗殆尽的怒气转移到了谢伯殊的身上,故意嚷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谢爷还敢来这里啊,怎么着,你弟弟没抓到温娘,你想来亲自抓吗?”
董娘拼命地冲着芸娘使着眼色,生怕她再多说一句。芸娘毕竟也是个识趣的主,面对着身上有着血债的主儿,自然也不敢真的面对面硬碰硬,只冷哼了一声,便闭了嘴,摆出一副厌烦的姿势和态度。
董娘依旧是客套地迎接。不过谢伯殊没有看别人,只一个人直直地盯着温娘,温娘转了身,进了自己的房间,谢伯殊知道她的用意,自然是跟了进去。芸娘看着这架势,还想再争辩几句,却董娘用手悄悄地拦了下来。
芸娘便也不再做其他动作,狠狠地盯着进了房间的两人。
谢伯殊进了房间后,便带上了门。
温娘转身回头问道:“有什么想问的吗?”
谢伯殊在面对温娘一个人的时候,还是露出了不忍的哀伤:“绑架你的事情,伯言也已经死了,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温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地回:“谢伯言说你很关心他。”她抬起了头,看着谢伯言,“错不全在他,害他的人错更多。但是你我和他都没有办法去救他,我听说了,他没躲,他是自己迎上去的,死的不卑微,是你的弟弟。”
谢伯殊逼着自己不去回想谢伯言的音容笑貌,逼着自己暂且咽下这口无法释放出去的气。无力地摊手坐下,叹道:“伯言并不是至坏的人,可我却没能救他。”
“这个世道,没有谁可以轻而易举地救别人,你不能,我也不能。”温娘轻轻地走过来,摩挲着谢伯殊的背,这是她觉得唯一能够宽慰面前这个男人的方式。
谢伯殊想要发泄,发泄一些他也说不上来的东西。他抓住温娘摸在他背上的手,反过来拥住面前的女子。抱着她上了床榻。
“可以吗?”他温柔地问道。
温娘也不说话,自顾自地,两只手搭上了谢伯殊的脖子。她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谢伯言递给她的那一碗面,不是很香,也不够味,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下面的人竟然还记得打了两个蛋,那是她波澜不惊的人生和无所安放的小小情绪中,唯一主动想要的。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要很多的女人。
今夜,所有人都无眠。芸娘一个人躺在被窝里了,牙咬得生疼,她不服气,她也不情愿,有别的人再碰温娘。那是她心里头第一次隐隐发觉那不一样的感觉和情愫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也想偌大的温暖的蚕蛹,将她□□裸地包裹住。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奇怪哎
改稿稿子发表的时候
很喜欢删减
尤其是这一篇文
这篇真的是我目前最喜欢的了
第20章 隐秘
谢伯殊依旧是走得很神秘,很静悄悄。连一向睡觉警觉的温娘都没能够察觉。他一个人走了,把仅剩的钱财分给了那些个还活着的兄弟,给他们做好了基本的安顿,自己孑然一身打马走了人。
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还能去做些什么。只是温娘通过一个晚上,知道了谢伯殊并不会立刻就去复仇,或者说,他现在还没有能力,不能够去替他的弟弟讨回一个并不值钱的公道。
山贼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人心也渐渐地安稳了起来,一切事情似乎又像回到了原来的轨道。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渐渐像一阵烟雾般,从人们的心里面消散了出去,不留一丝的痕迹。
所有人的日子都在继续。只有谢伯言。一个人永远地留在了那个火光四射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