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家还算一个厚道人,钱也花了,人也找了,官也报了。最后却也只落到个如此下场:钱财打了水漂,中介人倒是还被打了一顿伤,官府也趁乱敲诈了一笔,就是小女儿,到头也回不来。到了第三年,才被人发现,从河边捡回了一条命,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扯了白绸子,上了吊。胡家二老膝下只有二女,大女嫁到了外省,小女又自尽而亡,他们也就相伴着,服了农药。好好的一家人,死就死了,碰巧活着的大女儿,也不知道,知不知道这消息。
唉,这都是前尘往事了。
现下,山贼又闹了起来,人人自顾不暇,自然也不会再提起胡家的事非来引火上身了。唯独不怕的只有这如县的□□了。
她们早已没了这世间,愚蠢人视作最为珍贵的,所谓的清白。清清白白,不过就像是一张白纸,你揣在兜里,捧在怀里,藏在心里,生怕被哪一个浪荡子信手一模,就污了这白净。可是偏偏没有人问过,凭什么生来为个女子,就要平白被人装上一张白纸,套上这一张枷锁。
如县的□□,如今都是没了白纸的人,自然是不怕,她们就是一群花蝴蝶,花蝴蝶天生就是要围绕着花转得,招蜂引蝶才是本事,在白纸上作画撩拨才是本事。作为一个□□,什么男人没见过,老的少的,丑的俊的,不都是趟过来了吗,如今真要是被绑上了山,不过是巧笑一觉,男女欢爱,怕是天底下最简单的事情了。
“董娘,你说现在的新山贼头头俊不俊,壮不壮?”芸娘漫不经心,伸出两只玉手,对着纸窗透进来的光,朦胧着眼神细细打量,这一番风情媚态,隔一日又是不同滋味了。
董娘嗔怪这面前风sao的小娘子,却也认真地回道:“前年出了胡家的事后,山贼窝就闹了变,现在的头头想来是个人物,年纪轻轻地也摘了冠,近几年,也没下山逮过人,不知现在怎么突然闹起来了传闻。”
芸娘语笑嫣嫣,眼神里尽是戏谑的明媚:“要是这么说,想来新头头倒也是个人物,如果真的山贼下来抓女子,倒不如把我捉了去,一来,我可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也为咱们小山鹦鹉开辟条新道路。二来,也算救了这如县迂腐的男男女女”
温娘抿了口茶,不说话,她总是不大说话,越来越如此。芸娘反而更加地在意,三不五时,总会分出些目光,偷偷地投向温娘,包括她刚才闹着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笑话,她心里却隐隐觉得这话,自己是故意说给温娘听的,时间越长,她自己也总是闹不明白这没来由的诡异心思。
温娘依旧是如此平静,眼里也看不到起伏,微微地颔首姿势也不知道到底是赞同芸娘的话,还是随意的下意识动作。
三个人都怀着心思,董娘自己是暗想还是要护好自己的两个宝贝。芸娘依旧纠结自己的奇异内心感觉。温娘倒是真真考虑起芸娘那番话,□□换良家妇女,对谁都不亏。她却没意识到自己多天真,不亏?怕是如县男女老少都要笑掉大牙,你一个小小□□,又算什么?
可临了,谁也没想到,到底还是□□成了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大家了
因为乱七八糟的琐事导致才来更新
今天是国际劳动妇女姐,正好改了一段剧情
女性真的太伟大了!
第11章 下山
现在占山为王的是谢家兄弟,说是兄弟,其实,只有兄成事,弟啊,明眼人都知道是个大废物。大的叫谢伯殊,废物那个叫谢伯言。听着倒像是个读书人的名,也不知怎地,竟领着人上了山,打打杀杀。这不,趁着前年胡家的是非,到底还是闹大了,便将原来的头头取而代之。
谢伯殊人长得高大健壮,脸也是英气十足。没上山之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船夫,驾船在如江边来来回回,到也有不少姑娘抛去媚眼。不过他的眼神总是在无人处的时候,滴溜溜地转着转着便投向了小山鹦鹉。
谢伯言到底和谢伯殊是亲兄弟,长得倒是相像,只是眉眼里的猥琐无赖劲倒是令人过目不忘,废物也有废物的本事,摊上了个好大哥,至此,在这如县倒也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说不能同以前一般下山自由自如,不过他稍微乔装一番,也能在如县城里逛个痛快。就是山上没有女人,让他十分头痛。他气质猥琐,内里也是不堪,见他大哥至今也没有像前代头头下山绑女人,自己的心思总是耐不住寂寞,开始活跃起来,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哄着他哥。
谢伯殊被闹得耳烦,自然是支支吾吾装作没听懂,说实在话,他心里自然是没这方面的打算,他当年自己变成占山为王的人,也不过是看不下眼山贼的所作所为,虽说他打家劫舍的勾当也没少参与,但毕竟没涉及到过无辜人的性命啊。现如今,他也算看明白了,不关他亲弟,这山上旁的男人心思上都是差不多的,他也知道,总是糊弄过去,迟早有一日,他们别开自己去做。
这日,谢伯殊邀了一众山上还算有点地位的,温了酒,就领着一行人偷偷摸摸下了山,直奔如江的□□处。喝了酒的男人奔得依旧快,三两成伴地分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