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愿意去做□□,也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个嫁过人的女子为何孤身一人流落至今。
但是董娘是个明白人,知道过往扰人,前途未卜,把握住当下已是上天的恩惠。她也乐得每日跟着这温娘学学识字,看书,时不时拖一些会进京的恩客买些畅销的小书,送给温娘。毕竟,温娘也给她赚了不少钱。
自打温娘在如县露过脸,就一直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喜穿的衣服也都是偏素净款的,这一点上,董娘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总是要给她换上桃红柳绿的,但硬是拗过温娘。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家才觉得,温娘这个□□不是普通的□□,也只有这样特立独行的小才女才能成为名ji。
温娘心里清楚地知道,来看她的人,来点他的恩客,多半不是因为自己长得更美,因为美在ji院只能吸引客人,并不能长久地留住客人。她只不过靠着还有这其实不值一提的小小才华,在其他□□中间脱颖而出,鹤立鸡群。她心里敞亮得很。但是她的穿着打扮,闲聊之间谈吐却又不会给人一种刻意营造的感觉。
人们提起她,多半是赞叹,然后是惋惜,也许还有那些良家妇女间隐隐传出的妒忌的口舌声。
温娘不需要旁人的惋惜,董娘也不需要,这桃江边上的□□都不需要。
作为一个□□,甚至是一个名ji,温娘极其合格。羞答答的情绪只在董娘传授她房中术的头两天出现过,后来便烟消云散了。董娘那时候还十分纳闷,这姑娘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的淡定自如。董娘那时候也无不欣喜地认为温娘就是天生的花魁。
花魁不全是一身媚骨,或者说是,媚骨也并不一定能成为花魁。
温娘做□□,并没有碰到过什么令人作呕的恩客,反而因着她这才女名ji的头衔,使得慕名前来的客人都是文质彬彬或者佯装文质彬彬。看到装模做样的恩客,她也没有嘲弄的情绪,整个人仍旧是温吞柔和的。在床上,再文质彬彬的人都会有绷不住的时刻,她有时候还要宽慰某些自持身份的才子。所以这些人就算不来寻欢作乐,也会偶尔花上钱财只为同她诉诉苦。
床上的事,她也并不是同那些底层娼ji般完全不享受,她也会享受,也会迎合。但是不管是中途还是结束后,她脸上和心里仍旧是不起波澜,她知道,客人们不知道。
温娘总是这样平平淡淡的,其实并不是毫无表情,反而她的脸在后来时常是生动的。她笑起来也是极美。
不过,眼睛却是没笑。她知道,客人们也知道。她不在乎,客人们也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咋回事啊
第一章 又是格式不对
是我文档出问题了吗
怪怪的
第3章 芸娘
芸娘可不是董娘又上哪莫名其妙捡来的。她可是董娘为了培养接班人,打人牙子哪儿买来的。小丫头虽是小小年纪,但脑子Jing,会来事,学东西也快,就是长得只能算是清秀。
董娘去人牙子那儿挑人的时候,并非一眼相中了她,只不过看她是那么多小女孩里唯一不害怕她,还敢直愣愣地盯着她的人。董娘那时候问她知道跟着回去要做什么吗,还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芸娘昂着头,一点也不退怯,道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娘当年也是响当当的□□,要不是她死的早,我爹又是个好赌鬼,我才不会你出道。
董娘一听乐开了花,心里面直赞这芸娘是个泼辣爽快人,便欢欢喜喜地领着人走了,甚至都没有和人牙子再多讨价还价。
芸娘其实也是个苦命人,亲娘攒了一辈子钱给自己赎了身,为了还丈夫的赌债,还是得回她之前的ji院接客,等于说,芸娘从小也是在ji院里长大的。她娘一人要挣两份钱,平日里又舍不得给自己在身体上花钱防着生病,这一来二去,又是疲劳,又是生了病,年纪不大便撒手而去。临终托了自家的老鸨母用她省下来的钱替她养几年女儿,这鸨母也是个心善的,终究是给了芸娘一口饭吃。
老鸨母先前养着养着还是有了感情,想着就不带她出道,嫁个普通人,日后日子苦点也就苦点,谁知芸娘是自己赶着上前,说是报恩,就在这ji院里开个牌子。鸨母这一时的不忍也就过去了,毕竟嫁了人也并不意味着没有苦受了。开了这么多ji院,鸨母自然是看过不少被天杀的混蛋夫君卖进来的可怜人。虽说她是Cao持皮rou生意的,但这行当看似不堪,其实也给了一些人相对的庇护和一碗活命的饭。
正当鸨母张罗着替芸娘选个好日子,芸娘这些年像个活死人的爹出现了,跑过来,硬是要带走芸娘,闹着要告官,这毕竟芸娘也没有签过卖身契,鸨母又是做这种要和人打交道生意的,无奈地任由他爹将她领走。
起初,芸娘的爹倒是还算个人样,供吃供喝,虽然拿的都是她娘的积蓄,到了后来,又开始恶习不改,整日酗酒赌博抽大烟,耗尽了为数不多的家财,最后再高利贷来讨债的那一个大雨夜,把芸娘卖给了收雏儿的人牙子。
芸娘跟着董娘学房中术的时候,情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