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斓为自己辩解道:“关心则乱,一时没深想。”
猗澜却不买账,伸出手指轻戳了戳她的腰侧,说:“你跟谁学来的这些话呀?一套一套的说起来,还真是好听呢。”
猗斓被戳的一痒,没躲开,只是抓住了猗澜的那根手指握在了手心里。
“没有谁,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你不喜欢听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
“毕竟除了我,再也没有人会更了解你了。”
猗澜听得心里微微一热,就没再跟自己多纠结这个问题了。
确实,除了猗斓,就连她,都不会再这么的了解猗澜了。
自己跟自己,就是这一点好。
不过就是这一点的好,就已经足够了,足够胜过其他的千万种的好了。
再也没有会比这更好的了。
人是对的人,气氛正正好,环境也正正好,还没有旁人的干扰,恰是做那些别的什么事情的好时机了。
猗澜将被握住的那手指动了动,挠了一下猗斓的手心。望向猗斓的视线中仿佛带着小钩子,且那小钩子上还沾了几点微不可查的火星。
猗斓向猗澜回望过去,几乎是瞬间,她就被这小钩子勾住了不得脱身。
那双黑白分明的再简单纯澈不过的眼眸中,却像是住了一个妖Jing,那妖Jing甚至什么都还没有做,只是看着你,你就已经沦陷其中,再也不可自拔了。
这大约可以算是她们之间真正的第一次。
“要不要?”
“要。”
微不可查的几点火星霎时便就成了燎原之火。
于是,微有些厚重的床幔被放了下来,掩去了藏在其中的人和事,却没能掩住从里头逸出来的声音。
那声音就一声一声的,或高或低,或急促或徐缓,飘出了床幔,飘荡在屋里,时而悠悠向下,时而却又急转向上。
然后另外一个声音也加了进来,两道声音间或错开,但最终还是交叠在了一起。
守在门外的大猫和巨蟒却是正直的很,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更没有听出来屋里的两个人在干什么,只无比尽责地给它们的主人守着门,不让谁轻易打搅了好事。
这声音就一直从太阳当空响到太阳落山,但这还没结束,只是中间歇一会儿。
等着月亮在东边挂起来的时候,屋里就开始想起来了第二轮的动静,一直到月近中天,才算是缓缓歇住了,但直到凌晨的时候,才终于完完全全停了下来。
屋外的大猫和巨蟒早就睡成了一团。
因为昨天实在是闹的太久了,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好容易从赫卡特脱身的谭森来访的时候,看见的还是这猫蛇相亲的场景。
跟在谭森身后的是季白,她一看见,就吹了个带着点不怎么上流意思的口哨。
吹完了口哨,季白扭过头去跟谭森带着点调笑的意思道:“殿下,看来晋蒙殿下着急出来赫卡特的原因又多了一个啊,是不是?”
谭森却没有她这个心思,冷着一张脸,吩咐道:“你去敲门。”
季白看看被大猫和巨蟒正正好挡住的门,又看看谭森,只能叹了口气,把自己的魂兽叫出来先预备着做好自保的准备。
没办法啊,好歹是跟着别人出来的,总得先把这份恩情给还了才行。
大猫跟巨蟒虽然看着像是睡成了一团,但还是很警觉的,谭森跟季白一过来,它俩就察觉到了。
但屋里头的主人吩咐让它们继续睡,它们就只好当做没发现,继续团在一起睡了。
所以季白自己,加上她的魂兽,叫了好长一会儿都没能叫醒两人之后,谭森就不耐烦了,直接抬脚绕过去自己推了门。
门一推开,谭森看见的就是从床上下来的猗斓。
猗斓披着睡袍,腰上的系带也是松松垮垮的打了一个结,看着就觉得它随时都会散开来似的。
倒是她身后的床幔,合的严严实实的,一丝缝都不透。
谭森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一时间竟然有点不知道该什么了:“你……”
“嘘——”猗斓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她的话,自己也把声音压的低的不能再低了,只是这低里还带着点沙哑,“声音小一点,她还在睡觉。”
谭森闻言,就下意识地向床上看了过去,但是想看见的内容却全都被床幔挡住了。
“你真的和凌夏……”
谭森问到一半就收住了问题,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根本就是一句废话。
如果床上的不是凌夏,那门外的那条黑色环金纹大蟒又怎么会和晋蒙的魂兽团在一起睡觉呢?
猗斓撩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神态间还透着几分疲倦。
昨天跟自己闹的太狠了点,这才睡了没几个小时,根本就补不回来Jing神,还要起来应付迟早都要消失的数据,累的心情都不好了。
猗斓揉了揉眉心,想速战速决。
“有一件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