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疼,没心情写。……等我的手好了再写。”
七宝低头看自己的小手,红肿一片,确实很凄惨可怜。他往衣袖里掏了掏,摸出一只玉白色的敞口大肚瓷瓶,走到床边,“坐起来,给你抹点这个。”
许轩弹起身,好奇地看着七宝手里那个小巧浑圆的瓷瓶,“这是什么?”
“嘘—,”七宝谨慎地看了看门口,“别让人听到告状。把手给我。”
许轩听话地把两只手都摊在他面前。七宝打开瓶塞,看了看只剩下一层的碧绿色膏药,用手指都挖了出来,涂抹在了许轩的手上,“这是爹爹给我配的绿玉膏,治疗跌打损伤很有效果,对一些撕裂性伤口更有奇效。”
许轩把手缩了回去,“大材小用了,快收起来。我听天帝说过这种东西,是九凌帝君用他的血调配的,只有你和九缜才有。”
七宝把他的手拉过来,把最后一点药膏在他手心里匀开,“反正都是要用的。你有没有感觉好点儿?”
许轩举起自己白嫩如初的双手给七宝看,“真神奇,立刻就好了,比我们用法术疗伤还快!”
“快给你自己也涂点。”许轩拿过七宝的小瓷瓶,失望地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那你自己怎么办?”
“我觉得还好,不是很疼。”七宝逞强道,“快点过来抄写吧,我不想再吃萝卜白菜了。”
许轩跳下床,抓过七宝的小手在自己掌心蹭了蹭,“那些药膏消失的太快了,不然蹭给你一点也没这么疼了。……你站一边去,我帮你写。”
“我们笔迹不一样,你怎么写我的那份?”
许轩挑挑眉,“看我的。”
七宝惊讶地发现,许轩在一左一右都铺好了纸,左右手各拿一只毛笔,“刷刷刷”地写起来。他凑近了看,竟然是完全不同的笔迹,一个是霜华自己的,还有一张上面,与自己方才抄写的一模一样。
“怎么样?”许轩很得意,“这可不是仙法,这是实打实的绝活儿。”
“霜华,你真厉害。”七宝双眼闪闪发亮。
成年版七宝蹲在一边,黑线地看着隐身在屋里的九缜,喂喂,九缜你这是什么癖好?怎么老偷看人家!
九缜皱着眉看七宝和许轩其乐融融,小脸上满是不乐意。过了会儿,他走到桌边,掏出自己的那瓶碧玉膏放到了桌上,顺手拿走了七宝的那瓶。
原来如此!大七宝一惊,他还记得,后来他再去看那只瓷瓶,发现里面的药膏又满了,他还以为这是爹爹施得法术,这药瓶永远不会空呢!
顺藤摸瓜,七宝又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比如一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还有一些出奇顺利的任务……难道,都与九缜有关?
七宝盯着九缜那张小脸,真的是非常遗憾啊,在过去这里,受到天地规则的束缚不能改变任何事情,所以,他只能看着他,却不能触碰到他,而这时的九缜自然感受不到七宝的存在。
如果可以,好想捏一把他的脸蛋,再揪着他的尾巴倒吊起来,问问他跟着他们做什么?七宝窃笑,不能做,想想也挺好的。
九缜把药瓶换过来后,就板着小脸走了。
七宝发现,他竟然跟着九缜来到了青丘,而不是继续留在儿时的自己身边。
回到家里后,九缜去找宝珠和九凌吃晚饭。
晚餐很丰富,各种鸡摆了满满一桌子,只有宝珠面前放了几盘青菜。
宝珠发现九缜闷闷不乐,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来,娘亲抱抱。”
九缜变成了小白狐,跳到宝珠身上,盘起身子,把脑袋扎进了肚子里。宝珠轻柔地为他顺毛,“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正在优雅而快速啃食鸡rou的九凌嗤笑了声,“有谁敢欺负他?这是……寂寞了吧?”
九缜的尾巴动了动,把头埋得更深了。
七宝搞不明白九缜的行为,他有什么不高兴的?没看到娘亲软软的手正在摸你的毛吗?老子从小被你挤兑的没法回家,照样和霜华过得很开心,哼!
九缜撒了会娇,不顾宝珠的劝留,跳下地,翘着尾巴出了门,临走还给了九凌一个鄙视的眼神。
九凌笑,“小子,被戳破了还不认。”
宝珠拉了拉九凌的衣袖,“帝君,九缜是想七宝了吗?……你不让我在他面前提起七宝,怕他们兄弟相争,我,我也知道。不过九缜每天都一个人,那些小狐狸都不跟他玩,也太孤单了吧?”
“不用太过担心,他自己有分寸。”九凌安慰她道,“你要是真让他和其他的小狐狸玩,他会更生气的。”
宝珠不能理解。
七宝知道九凌的意思。九缜傲气的惊天动地,从来不正眼瞧其他的狐狸们。
他自动出现在了九缜的后面,跟着它在长长的回廊上行走。渐渐的,他眼睛一花,滚圆的幼狐变作了英武高大的狐狸,再然后,身着白衣,长发披肩的成年版九缜在廊中漫步。
七宝怔怔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