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外公每次都很紧张。
吃力地抱起他就出了门。
正巧碰上上楼的时家三口。
时母拿着钥匙走在前面,时父抱着时想跟在后面。
“不行,我摸着想想的额头越来越热了,小意别开门了,我们直接去医院吧。”
时母闻言拔回钥匙,“行,那直接去医院量体温吧。”
两人说好,正准备下楼,碰到了许盛希的外公。时父是个热心肠,看外公抱着许盛希有些吃力,就开口询问要不要帮忙。
就这样,时父一边抱着两个小孩去了医院。
于是,许盛希第一次见时想,就是在时父肩上,在去医院的路上。
许盛希前六年的人生,一直有间歇性的心绞痛,发作起来能疼到无法呼吸,但每次去医院查都查不出个什么。
外公知道,依旧每次送他去医院。
许盛希被时父抱在怀里,半趴在他肩上,一转头,近到能看清楚时想煽动的睫毛。很奇怪,一瞬间,他的心脏恢复了原来的律动,“咚咚咚”变得有节奏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在往后的十三年里,许盛希极少再犯过心绞痛。
是以,当时的情形他记得很清楚。时想那时一见他,就很吃惊,嘴里嘟囔着“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怎么会梦到许盛希。”
许盛希震惊,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吗?为什么时想知道他的名字。这事困扰他一个晚上,第二天时想一醒来,他就跑过去要问个清楚。结果时想却像失忆了一样,对两人第一面的事毫无印象,还追着问他的名字。
许盛希就知道了,时想一开始就记性不太好。
不过刚好,许盛希最大的优势就是记性好,学习能力强。
另一边,时想睡之前又看了会儿手机,还是盛夏光年的超话,她刷了很久,想了想,最后仗着自己的新账号就毫无顾忌地在超话里发了一条微博。最后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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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盛希结束了排期表上的最后一个行程,去了趟工作室。说是工作室,其实不过就几个员工,因为目前只有许盛希一个艺人。
多乐最近在物色新人,只是一时没有定下来。
许盛希不是甩手掌柜型老板,他事事都要把关。到公司跟多乐确定了生日晚会的流程安排后,又过了签人的事情,许盛希才从背包里捞出一个口罩,起身。
“你明天要回学校吗?”多乐问他。
许盛希停住脚步,口罩遮住半张脸,“不回。”
“你要休息两天?”多乐点头,“那也行。”
“不是,私事。”说完还很有礼貌的微微点头,随后就拉开门走了。
多乐:……难道有什么私事是不能跟我这个经纪人说的吗?她挑眉,也不指望许盛希再跟她解释,摸出手机问黑哥。
许盛希虽然有驾照,但平时保险起见,即使是私人行程也是黑哥送他的,所以对许盛希的行程也了如指掌。多乐一问,他就全说了。
许盛希让黑哥换了辆车,直接去了舞团。
时想恰巧不在舞团,她领着两个师弟师妹去跟一个剧组谈事情去了。那是个古装剧组,里面有一些古典舞的场景,需要编舞,找到了他们舞团。
近两年舞团收入骤减,连国内表演的次数都变少了,只有在外面比赛或者受邀去表演,才会座无虚席。
所以时想并不会墨守成规,她想法很多,也并不觉得去参加比赛或者给剧组编舞会降低身价,孟悦也由着她去,自己只管着团内的训练。
孟悦刚巡了场,出来时碰上许盛希。他带着口罩和帽子,孟悦都没认出来。
“孟老师。”还是许盛希先认出来她。
他拿掉帽子,孟悦看了半响,才确定:“盛希?”
“是我。”
“哎呀。”孟悦有些惊讶,他们两年多没见过面了,“盛希,你最近不忙么?”
许盛希微微欠身,礼貌回答:“刚结束,听阿时说孟老师您婚期定下了,我怎么也要来一趟的。”
“难为你有心。”孟悦带人去到会客厅,着手沏茶,“也是刚定下来的,怕你们都忙,就没通知你们。”
许盛希双手接过茶杯,捏在手里,“陈诺和莫菲也在项城,估计他们明天会过来。”
“哎呀是吗?那可真好,我们也好多年没聚了。”
许盛希抿嘴笑。
孟悦难得感慨,“一眨眼,你们都这么大了。”
“老师您一点都没变。”
“胡说,真没变,那我可成了老妖怪了。”
两人笑,转而说起来许盛希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了,还是带学生带的成了习惯,孟悦没忍住多说了几句。无非都是让许盛希不要放弃舞蹈,不管是跳街舞还是其他的舞种,还嘱咐他别因为身在浮躁的环境里,就迷失了自我。
时想回来时,孟悦才停住,“哎呀,看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