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沈辞的狗
天色渐晚,星辰点点。窗户外的月亮笼罩在一片寂静的夜里显得很特别瞩目,虽是微光却亮的夺目。苗纤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瞧,慢慢的眼角泛红,咬着唇不敢放声哭只能悄悄地流泪。
“你只是顾家养的一条狗。”刺骨的讥讽在脑里来回转悠,顾沈辞Yin鸷的脸强势的逼迫,她迷糊的想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她拼命地逃离囚笼,不是为从顾家的狗,变成顾沈辞一个人的狗。
这样和三年前又有什么区别?
苗纤纤原本是顾家保姆李爱玉的小孙女,老人在顾家兢兢业业了一辈子,去世前只希望顾夫人能帮衬一二,不至于让这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在自己死后流落街头。
李爱玉一生勤劳忠厚,可惜儿子去的早,儿媳妇眼看家道中落跟人跑了,留下尚在襁褓的苗纤纤,没办法只能把孩子拴在裤腰带上一边挣钱一边照看,苗纤纤懂事乖巧嘴又甜,顾家夫人也颇喜欢小姑娘,索性认了干女儿。自老太太走后,就一直跟着顾家两个哥哥上学读书。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顾思原的,是他讲的睡前故事的声音太过好听,或许是他叫自己名字时的悸动。
原以为这场暗恋无疾而终,以说不出口的喜欢而结束。
后来发现,与其被人在一场谈话里毫无保留的嘲讽,不如早些开口被他拒绝来的要好。
时间不短已过三年,顾思原订婚的前一晚,她第一次晚归。手里握着新婚礼物踌躇不决,思索再三还是上了二楼,想要亲手将礼物交给他,也算在心里了解了这场无声的暗恋。
“恭喜啊,老大。得偿所愿,终于和沈念订婚了。”调侃的语气自二楼顾思原的房间飘出,苗纤纤敲门的手倏地落下,想了想还是等会再来好了。
“喜欢就早些抓住,不然晚了就成别人的了。”顾思原轻笑,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意有所指,
“说的对,看苗纤纤偷偷惦记你那样子,傻不唧唧的。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啊?”
“说什么那。纤纤是个好姑娘。你好好对她。”
“她喜欢的是你,又不是我。现在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哭呗。”
“啪叽……”礼盒掉落的声音让房内谈话的人闻言一愣,顾思原率先拉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红了眼眶的苗纤纤,想开口安抚又不知说些什么。
“纤纤……”
苗纤纤恍若未闻秘密被揭开的羞耻和别人调侃的嘲讽成了击溃她的最后防线,她颤颤巍巍的下了楼,跑出了门。
“走了……”身后一直默默关注的顾沈辞无措的开了口。
“你明明喜欢她,为什么还总说些羞辱人的话?”扣上房门顾思原给自己倒了配水,靠在书架上冷声询问。
“我才不喜欢她!又丑又笨。”别扭的虚握拳咳嗽了声,俊俏的脸渐渐红了起来。
闻言顾思原笑了笑,没在开口。
从那天过后,苗纤纤一直没在和顾沈辞说过一句话,眼神都不朝他身上瞧,好像是怕看见脏东西一样躲着他。
同在屋檐下,两个人竟然一周都没有交集。这可憋坏了顾沈辞。
又一个下午,苗纤纤穿着顾夫人给她新定制的小裙子画了淡妆,漂漂亮亮的出了门。一直被当成隐形人的顾沈辞再也安耐不住了,偷偷的跟了去,这一去成了往后一直哽在两人喉间的一根刺。
繁华的CHM商圈,人来人往车流不息,少女跑的满头大汗,紫色连衣裙衬得她好似含苞待放的娇花,明媚动人。女孩气喘吁吁的朝着面前的少年说了些什么,少年温柔的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将手中的冰咖啡递给了她,展颜一笑。那笑容像是针刺痛了顾沈辞的眼,扎进了心里,泛起惊涛骇浪的酸楚。
那天苗纤纤一反常态,竟比顾思原订婚头一晚还推迟了两小时才回了家。她摸着黑悄声无息的脱下高跟鞋,刚换上拖鞋。就听见客厅传来沙哑的责问“你还知道回来?”苗纤纤一惊,抬头望去看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模糊的影子,不用问除了顾沈辞还能有谁。
“早点休息。我上楼了。”不想和他纠缠不清,苗纤浅抬脚准备回房休息,逛了一天腿脚酸痛无力,只想洗个澡在睡一觉。
“你去哪了?”低沉的怒吼擦过耳畔,身后笼罩上滚烫的胸膛和坚硬的臂膀,拦住了少女抬起的腿,拽着她的手腕将人扯进怀里,捏着她细长的下巴,满腔怒火压了又压,坚持隐忍不发。
“我去同学家里写作业了。”手腕上覆盖的指骨霎时收紧勒的她低喘一声,抗拒的推搡着少年的怀抱“顾沈辞,你捏疼我了。”
“我在问你一遍,干嘛去了?和男的还是女的,你想好了再说!”温热的唇瓣扫过耳畔,凌乱的碎发抵着她白皙的脖肩轻咬吮吸。
“写作业。和女同学……嘶……”脖子被用力的咬了口,苗纤纤无措的推着脖肩上的脑袋,shi热的唾ye沿着少年的唇舌渡给了修长的脖子,激的苗纤纤扬起脖子弓着腰,想要挣脱又羞耻的想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