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柠眼神一凛。
“你确定?”我问。
“没有猜错的话,他过来应该是想做一了断的,也该了断了。”她自顾说着,看着我,“姑姑,除掉他吧。”
“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么。”我有些迟疑。
“你饶过他,他不见得会放过你。”米亚看了欧柠一眼,“对吧,殿,下。”
欧柠略一思忖,同意她的说法:“房澈已经拿回了心脏,心脏里有葛誊的灵能,可以说他这次不请自来是准备决一死战了,既然如此刈儿你也不必手下留情。”
其实我也知道房澈来者不善,如果在之前我是没有顾忌的,但是现在……
见我不说话欧柠问道,“刈儿你有什么顾虑么?以你的能力,即便他与葛誊的灵能二合一也不足以担心。”
我担心的不是房澈,而是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难以自控。
我来到客厅,冥还坐在沙发上,见我目光深意地看着她于是问道:“怎么了?”
“你话还没说完。”
“什么话?”
“你说之前你一直在伪冥界当差,是北太帝君亲自出面解了伪冥界对你的束缚,但你没说这与我莫名的头疼有什么关系,莫非……”我语气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你表面离开了伪冥界,实际上还有什么不可切断的联系?这头疼,就是一种警告,你实际上仍未摆脱他们,而我们是双生灵,作为双生灵的感应,所以我能和你有一样的感受……”
是么,可是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啊。
冥注意到我眼神有一瞬的迟疑,开口解释道:“你一定会觉得奇怪,怎么我没有不适的感觉,不是我没有不适的感觉,而是我已经感觉不到痛感了,早在我最初进到伪冥界的时候,就被剥夺了感受的权利,在伪冥界求生存的都是行走在刀山火海的游魂,由于任务的艰巨性,痛感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伪冥界的首脑一劳永逸,集体麻痹我们的痛感神经,神经麻痹自然不会有感觉,这样我们才能专心完成他们交给我们的任务。”
“神经麻痹?怎么麻痹?”我疑惑。
“这个简单,高压电流,俗称过电,即便是游魂也能感受到电流磁场,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暴力夺取痛感神经,顺便屏蔽我们生前的记忆,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机器才是他们想要的。”她起身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喝了一口,缓了一会接着说,“不过这和你会感到头痛没有关系,你会感觉到头痛,是因为北太帝君。”
“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我问。
“这个咒语他是下给我的,我想他是因为知道我对你别样的情愫,为了避免天下大乱,所以下咒提醒我对你动情的后果。”
我还是没听明白:“这是什么咒语?你的情愫与天下大乱有什么关系?”
“大概是他认为我会变得很危险吧,”她苦笑一声,“也是,对自己的姊灵抱有龌龊想法,岂非乱lun,乱lun也就罢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而我们偏是个不顾家的,若有朝一日我们的身份暴露于公众之中,昭告天下,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冥界说不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而第一个对立面,就是伪冥界,如果那时候再爆出酆都帝的双生灵子嗣是个同性恋……呵,局面就不会是我们能预料的了,北太帝君身居高位,考虑长远也是情理之中。”
我还是有点糊涂,“我不过是想安稳度日,怎么会引起外界轩然大波,我们怎样与他们有何干系?”
“看来你还真是忘了那件事啊,”她话里有话,“我们是什么身份你还记得么?”
“知道啊,酆都帝的女儿嘛……”
“私生女。”
“……!”我一愣,“你说什么?”
“你果然不记得了,”她忽的冷笑一声,“这就是他的绝妙之处,即便让你因误会他不理解你而恨他,总好过让你知道我们的身份是他的耻辱,是他一辈子的心悸。”
我只觉得脊背发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刈,你有的时候真的是傻的可爱,”她看着我轻笑,眼中闪着温柔的光,“知道我为什么会去伪冥界么,其实本来他是想让我们一起去的,但是我不想你和我一样困在那里,所以我先走一步,让他以为我们走失了,于是我独自去了伪冥界,为的是你能找个地方养Jing蓄锐,争强实力,这样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你是说,酆都帝想让我们自生自灭,他不接受我们的存在?”我迷茫道。
“就是这个意思。”
“这样,说不通吧,”我感觉哪里不对,“如果他想我们死,又何必再找我们回冥界,还有,你说他让你进的伪冥界,那他又何必把你救出来?再者说……他现在对我们的态度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冷漠无情啊,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哈哈一笑,“你是在为他说情么,之前是谁语气坚决地表示不会原谅他,现在却也偏向他那一边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之前你不是都是倾向他那一边的么,怎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