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寇凛随后又补充:“不过管家权一定要拿回来,不许我出手,那你去拿回来。”
楚谣苦恼:“再等等不行么,小舅舅也不会常住,等爹习惯了你这个女婿,自然会给你的。”
寇凛坚决道:“不行!没得商量!我非要不可!现在就要!等不下去忍不了!”
这话说的撒泼又胡闹,楚谣不由头疼。
总算明白“娶妻求贤”这四个字的意思了,娶个类似寇凛这样任性又多事儿的回家,真真是容易鸡犬不宁。
他答应让步,楚谣也决定代她爹让一步:“好吧,我稍后去和小舅舅……”
“去和你爹商量即可,不许去找谢丛琰。”寇凛神色猛地一肃,低头道,“我一直没空问,你究竟何时知道谢丛琰不是你亲舅舅的?”
“不久之前。”楚谣仍是不会明说他的身份,但寇凛已经猜出来的部分,她没必要瞒着,“我当时也吓了一跳。”
“想来也是。”寇凛“嘁”了一声,“不然,以你自小倾慕武将的心思,怕是轮不到虞清,谢丛琰才是更好的选择吧?”
楚谣实话实说:“小舅舅从前的确是我的骄傲。”
她还年少时,谢从琰在北境战场一夫当关,大败北元,凯旋回京时,百姓夹道相迎,她站在人群中指着他,骄傲的对同窗说“那是我舅舅”。
她有想过,倘若谢从琰自小就告诉了她,那么在她春心萌动之际,喜欢上的人便不会是虞清,而是他。
所以近来楚谣愈发相信,她先前认为谢丛琰想要禁锢她,的确是她小人之心了。
谢从琰早早就放了手,因为碍着这个亲舅舅的身份,他给不了她任何未来。而之前她无意中知道以后,他头一件事,便是将坠楼真相和盘托出,明知她会因此恼他,也不带一丝辩解。
谢从琰是存了心将他和她之间所有可能断绝,独独剩下那么一些心有不甘。
楚谣下意识摸着膝盖,寇凛见她微微失神,危险的眯起眼睛。
楚谣感觉到箍着她的两条手臂,肌rou硬邦邦绷起,连忙回神道:“我拿他当亲舅舅看待了将近二十年,怎么可能改得了?”
这倒是,寇凛慢慢松懈下去。
可这心里不踏实,得赶紧将她给吃干净了才行。觉得自己恢复的不错,没必要等到晚上再试。他抱着楚谣起身,先走到门口去:“小江。”
“大人?”
“你去前厅将楚箫喊来这里,打晕了扔隔壁……”
楚谣知道了他的意图,劝道:“用迷药就行了。”
寇凛只能改口。
段小江在外愣了愣:“是。”
寇凛抱着她往床边走:“这能行?”
楚谣心头忐忑,不见半点娇羞:“应该可以的。平时我睡着时,就算哥哥晕血晕过去,我也不会有反应。”
寇凛将她放在床上:“那来试试。”
“等等。”楚谣拉住他,叮嘱道,“我若当真是晕……”晕男人算是什么事儿?“总之,我若晕过去了,你先等一等,我哥一刻钟内不醒的话,应就不会醒了,你就继续吧……”
“那我岂不是与采花贼无异?”
寇凛搂着她躺下,单是想想就觉得索然无味。忽地,他想到了什么,脊背霍然僵直。
在他怀里蜷着的楚谣感受清晰,仰头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寇凛旋即扯开唇角,在她额头亲了下,“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我得回衙门处理点事情,咱们还在晚上再试吧。”
说着翻身下床,从柜子上取过绣春刀疾步出门去追段小江,连狐裘都没来得及披。
楚谣坐起身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凝神,以她对他的了解,必定是什么大事。
……
花厅里楚箫边吃边道:“其实我觉得寇大人说的在理,舅舅总归搬出去自立门户了,不能一直管着我们家,寇大人人品再烂,入赘进我们楚家,成了我妹夫,让他管家并无不对。”
楚箫始终记着上次他和妹妹去救虞清,府中家仆奉谢从琰命令阻挠的事儿,“而且寇大人也有这个本事管。”
他再怎么看不惯寇凛,在锦衣卫做事数月,寇凛的能力毋庸置疑。
虞清看着他吃,越看他越是傻的可爱:“你分析的头头是道,那你知道谢将军管家,和寇大人管家,对你有什么影响?”
“恩?”
“谢将军管家,你的吃穿用度照旧,换成寇大人,往后连花一个铜板,你都得详细说说花去哪里了。”
楚箫夹着块春卷呆了呆:“不至于吧?”
虞清原本也觉得不至于,自从上次穿了他的软丝甲,被楚谣一番教育,令她对寇凛的了解又多了几分,拿起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挑挑眉:“的确不至于,因为你可能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到。”
楚箫依然不是很相信。
听见厅外寇凛厉声道:“楚箫,你是准备将盘子也吃了吗?走了,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