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存在游晃那样的硬伤,柯谣卯足了劲儿要让成绩上去的时候像个飞速旋转的小陀螺,手上就差根教鞭儿了。靠着他的鞭挞,第一的目标越来越近。
柯漾在那之后又找柯谣促膝长谈了两次,问他到底什么意思,柯谣顾左右而言他没一句准话,离决赛又越来越近,每个人都越来越紧张,便只好先作罢。
知名黑粉游晃逐渐被忘却,他做不到完全不看这些和柯谣有关的消息,便销号后注册了新的,头像与昵称都是系统自动分配,活脱脱一僵尸。临近决赛,练习生们的人气水涨船高,别的孩子似乎都趁着家里来电问候时间申请发张自拍什么的,柯谣的微博却还安静停留在元旦前夕。
别墅外面聚集着的越来越多的、明明就进不去的女孩儿,成了游晃获得柯谣近期照片的唯一来源,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有一个模糊的远景,他还总爱穿带着大兜帽的衣服,把帽子扣在头上,看起来就是松软的一团。
就这么看着,他好像没什么变化,但从外界的提及率来看,游晃知道喜欢他的人越来越多了,给他发消息却永远没有回应,这让他内心非常不安,只能靠着不断地提醒自己和柯谣的约定,以及怀着不被他甩太远的决心去好好学习。
他终究还是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游天明和李芳,游天明得知他隐瞒了这么久之后气得破口大骂,然后马不停蹄的开始找康复机构对他进行一对一矫正,而看似帮不了什么忙的李芳深深的记住了矫正重点——少看手机切忌过度用眼,转瞬把游晃设定为重点监控对象,于是游晃惊悚的发现,柯谣说李芳是活体gps真不是盖的,那之后他在教室里忍不住玩手机,十有八九会碰到粘在窗户上的李芳,这大概真的是他见过的,最闲的班主任了。
决赛和寒假的脚步同时接近,幸而高二要补课到腊月二十八,让他们可以在学校里多呆一阵子。
决赛是直播,游晃每天都坐立不安,觉得自己就像在结了碎冰的河面上漫步,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落到寒冬的深水里。狠心未成年柯谣还这么长时间不跟他有任何联络,要不是他以往的有原则人设,游晃只能认为自己被单方面分手了。
每天丧的像是被吸干了Jing气的游晃如今最常做的两件事,就是在寝室转着圈儿瞎走和在床上烙饼似的瞎翻,谁劝也不管用。徐畅一边儿摇头感叹“恋爱脑不得了”,一边翻身农奴把歌唱般的,觉得这样可以随便欺负的游晃可真有趣,却又常常在游晃又丧又杀的眼神中悻悻闭嘴。
寒风肆虐的晚自习结束前,李芳端着他的慈祥牌保温杯飘进教室,窗外是狂风过耳,屋内是李老师自认为春风般的微笑,他说:“明天咱们自习空出一小时,柯谣同学的决赛直播,八点开始,大家一起看看,给他远程加加油?”
这一提议得到了全班同学的一致通过,游晃却在李芳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三两步追了上去,问道:“老师,学校Cao场的大屏幕可以转接网络电视么?”
李芳顿了顿,只觉得风刮的他脑仁疼,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说:“能啊,怎么的?”
“那明天让那里转播决赛吧,柯谣特别好,让大家都看着。”
游晃这话说的放在这样的天气里,也不知是太激动了没带脑子还是脑子让大风给刮傻了,李芳连头也没回,震惊道:“这位小同志,你瞅瞅现在多少度?我就是把班费都拿出来请水军也请不来几个,冻感冒了还得倒贴。”
游晃还不放弃,追着李芳一路进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被吹麻了的脸总算是恢复了点儿知觉,立刻又说:“那您就跟其他班老师说说,柯谣这不是为校争光么,让大家一起看。”
李芳一脸“你咋不上天呢”的表情说:“我要有这能耐,先去动员大家一块儿号召取消寒假补课了。”
说完立刻觉得在学生面前说这话不太好,又摆了摆手:“自己班的人心意到了就行,柯谣心里还考虑着呢,不用这么多人跟这儿给他寄予厚望。”
游晃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仔细品了品李芳刚才的话,突觉不对,追问道:“他在考虑什么?”
李芳拧开保温杯吹了吹,热腾腾的雾气立刻模糊了他的镜片,他近视也不严重,干脆摘了,露出狭长的单眼皮,冬天让他的皮肤渐渐白了回来,看上去从不怀好意的吊儿郎当变成了斯文Yin气的吊儿郎当。
他颇为悠闲的嘬了一口茶,抬眼反问:“你俩关系那么好,他没说?”
游晃顺口就接:“说了,我就想听听跟您说的版本一不一样。”
李芳却不为所动,紧接着道:“你的版本是什么版本?”
游晃想着反正先诈出来再说,脱口而出:“他想报艺术班。”
李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带了点儿感慨:“是啊,画画儿也挺好,柯谣这样的小孩儿,干什么都能成。”
“他要画画?!”
游晃仿佛一个被叛逆孩子挑战了三观的传统家长,惊的整个人都炸了起来,再也顾不上自己本来是在跟李芳胡扯了。
李芳被他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