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这是他妈的什么高危破职业啊!
柯谣没什么大碍,游晃更不是专业按摩师,少顷,柯谣便转手把游晃的大手握住,在看不见的角落握在一起。一路再无话,柯谣却好似能看见游晃的内心似的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他默契的没有说出口,反而偷偷跟游晃申请了今晚回家,说想休息一下明天再去找他——眼下,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游晃愣了愣,看他有些疲惫的模样,内心一软,难得没有死缠烂打,点点头答应了。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除了小区门口多了两个画风有些突兀、写着喜迎元旦的红灯笼外,与平日里并无二致,柯谣仍旧是前途未卜,杨烁和柯漾仍旧是不在家,家还是一如既往的乱,可大好的跨年夜,柯谣不想叨扰保洁,便在间隙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家,杨烁取了一叠现金用红包封着放在茶几上,他也跟去年丢进抽屉,打算找个时间拿去存起来。
所谓仪式感除了给无意义的事赋予点儿意义,大概还有一个作用就是,为自己心里的那点儿缺憾又或是内疚买单。
就像杨烁一样。
柯谣重要吗?重要,跨年晚会重要吗?也重要。实在放不下那一台万人倒数的跨年晚会,喜静的儿子又不愿凑热闹,便只好以钱代己,希望他能用这些给自己买点儿喜欢的东西。
柯谣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死活不让游晃一早就来,于是游晃像个报时器似的,每半小时就问一次柯谣什么时候来接他,一直到了下午,才终于得到了柯谣的首肯。
背包重新被塞满,柯谣小心抱着,跟游晃一起迎着满大街的岁末清仓、商超迎新活动以五分钟一堵的速度艰难挺近了东二环。
柯谣原本看游晃平日里大手大脚铺张浪费的样子还以为他家住着个四合院儿什么的,到了才发现,就是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老小区,从大门到整齐排布的楼房都充满了沧桑感,也没有什么地下停车场,各家各户明目张胆违规占道,把原本就不宽裕的双行道彻底挤成了单行道,路灯也是零零散散忽明忽暗,游晃把车停好下来跟柯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看着点儿走啊,狗屎特别多。”
柯谣:“我以为……”
游晃看出他在想什么,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谣谣委屈了,哥哥以后一定给你买城堡。”
柯谣:“……你滚。”
游晃干咳了一声站直了身子:“我从小在这儿长大,跟我爸又都懒得搬,新房子反倒空着。”
说着他拢了拢柯谣的肩膀进了楼门:“这儿现在都是老年人了,寂寞的慌就养点儿猫猫狗狗,弯腰又费劲,就老落下这些没人拾掇的狗屎。我每次想骂人的时候总是一不小心就想着,这狗屎数量是跟老年人孤独指数成正比,就懒得生气了。”
游晃这么感慨着,直到出了电梯柯谣也没说一句话,穿过长长的走廊,一排住户的窗户直冲外面儿,时不时就能看到不拉窗帘的老年人靠在床头独自守着电视机,清一色播放着跨年晚会前的广告,时不时还会插一段儿跨年晚会的豪华阵容预告。
进了门游晃也把电视打开,屋里瞬间热闹起来,柯谣环顾着这个不大却温馨的家,硕大的布艺沙发占了客厅足有三分之一的面积,至少能并排躺下三个人。地上铺了一块浅咖色的地毯,还扔了几个波西米亚风的蒲团。对面就是飘窗,上面被厚实而柔软的垫子填满,两边各有两个绒面靠枕,冬天出太阳的时候一定舒服极了。
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很讲究,眼神所到之处尽是温暖与柔软,简直是——
“无论哪里都很好睡,是不是?”
游晃看着柯谣打量的眼神,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预料中的白眼却没等到,柯谣只是顿了顿,却没接话,只道:“饿了,点点儿吃的,我溜达溜达。”
“多大点儿地方还溜达,你怎么这么可爱?”
柯谣没理他,一本正经的转悠了起来,在游晃终于开始认真安排他们的跨年夜大餐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溜进厨房,把藏在大包里的盒子放进了冰箱。
不多时,跨年晚会正式开始,柯谣还记得去年跨年twinkle足足出现了三次,亮相、互动,最后是压轴时段演出,表演完就没下过台,一直待到了倒数,人气可以说是艳压全场。而今年由于竹理的意外,他们原本的压轴位被大热选秀综艺推举的新人组合bloom取代,自己则成了开场。
待遇一落千丈,twinkle的粉丝却像胸中憋着一口气似的,卯足了劲儿冲到现场拼应援,twinkle出场的时候,镜头扫过观众席,紫色仍旧占据了半壁江山,还是帮twinkle赚足了面子。
要搁以前,游晃一定会说个诸如“明年这个时候你就在上面儿表演啦”,可自打这些日子节目录制的相处以及昨天的追车事件发生后,他便说不出口了。
说到底,他希望的是柯谣可以健康快乐的度过每一天,但现在看起来,有点儿事与愿违。
桌上的牛rou火锅铺陈开来,飘着油花儿的清亮汤锅正带着已经放好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