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惊讶的看着游晃。
注意力转移成功,游晃松了口气,接着回忆自己坎坷的成长史:
“回去就被我妈骂了一顿,结果第二天,我妈把我搁床上按摩脸盘子的时候,一不小心一拳打我鼻子上,俩人又吵一架。”
“等、等下,按摩脸盘子是什么?”
“哦,就我爷爷脸盘子忒大,我妈怕我隔代遗传了他的大脸,想趁我小骨头软的时候靠按摩给我一个完美的脸型。”
柯谣沉默了几秒后大笑出声,还不由自主的拍了两巴掌,哆哆嗦嗦道:“不是,你家也太神奇了!”
游晃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嗯呗,所以你说,这么作的两个人那在一起的不靠谱程度绝对是一加一大于二啊,不早点儿离了我怎么能平安长大?你又怎么能遇到英俊又优秀的我?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差不多得了啊。”柯谣笑着翻了个白眼,及时止住了游晃没完没了的胡扯。
柯谣心情好了,游晃也准备好了总结陈词,故作深沉道:“小朋友,感情很复杂滴。别人在一起或者分开的原因,不用想那么多~”
然后他伸手过来摸了摸柯的脑袋,笑了笑:“我在呢。”
“……嗯。”柯谣闷闷的点了点头。
“还是生日重要,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可不能凑合,录完影尽快回来,几点我都等你,好不好?”
“好。”柯谣抚了抚安全带,笑着应声。
感情确实复杂又多样,但当下有一个随时随地都在惦记着你的人陪在身边,还有什么好烦恼的呢?
34
周三下午,柯谣签好了人生第一份因为行程而诞生的请假条,背着装有作业的书包,住进了公司宿舍。
说起来,公司的宿舍其实比学校要好不少,非上下铺的敞亮三人间还配有独卫,窗户直面街景,一进去就可以看到都市夜晚的浩瀚灯海。
柯谣和封博跃练习的时间都算长,平时来往也最多,原本的打算是一人带一个相对小点儿的孩子,封博跃直接私下跟人换了房间,滚到了柯谣这里,又要拉柯谣自拍,柯谣避之不及,像个蚕蛹似的,把自己包裹进了被子里。
明天早晨六点就要起床乘大巴去六环外的录影棚,柯谣以身作责,才十点,打算成为宿舍里最早睡觉的人。
他睡眠浅又认床,还不好意思让正玩手机的封博跃和乌雨为了他关灯,戴上眼罩翻腾了好一会儿,意识才终于模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宿舍门被“吱呀——”一声缓缓推开,柯谣猛地惊醒扯了眼罩,只见左右两边已是空无一人。
“嘭!”
门口陡然发声,五颜六色的彩带在温暖的烛光中炸开,张萌推着蛋糕车,和簇拥在周围的练习生们,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依次挤进门朝他走了过来。
枕边的手机几乎在同时开始振动,柯谣匆匆撇了一眼:零点整。
柯谣大脑顿了几秒,才回到这17岁的第一分钟来,然后看着这些被烛光映照着、温暖而稚嫩的脸,突然有一丝惭愧浮上了心头。
他们之中有个别人,他连名字都要想一会儿才能记起来。
他本就不是个容易跟人产生亲密关系的人,经历过公司的人事动荡、练习生的来来去去,最终成为练习生中的“老人”,越来越觉得好好训练才是正经事,平日里对自己要求严格且话少,常让后辈们觉得不好接近。
去年生日的时候,也只在午饭时间和几个人顺道分享了张萌准备的蛋糕,像这样被所有人隐瞒着刻意制造惊喜,还是第一次。
谨慎而又慢热的小朋友,其实并不介意有人想要真正走进他的内心世界。甚至说,是有些期待的,但当这期待突然变成了现实,一时间除了条件反射般的“谢谢”,竟不知说什么好。
“许个愿呀!柯谣!”
封博跃看着柯谣咬着嘴唇盯着蛋糕出神,不由得上前催促。
柯谣微微笑起来,轻轻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希望我们都能到达自己真正想去的地方。
“呼——”
蜡烛吹灭,少年们一起轻呼着鼓掌,在凌晨共同分享了香甜的nai油芝士蛋糕。
即便谁也不知道几个月后会离开这里还是跟大家一起走下去,但在相处的这一刻,还是怀揣着赤子之心,给予他们非典型少年时代的伙伴最真心的祝愿。
封博跃和乌宇吃饱了就犯困,已经睡了一小会儿的柯谣此刻却无法立即入眠,歪在床头拿起手机,看到游晃卡着零点连发了三条,除了备注是生日快乐的红包,其余两条分别是:
——想陪你过以后的每个生日
——看群
柯谣先切出去看到了502宿舍群的激情应援。
不知道他们跟哪学来的饭圈应援文化,把柯谣的照片分别p到了纽约时代广场大屏、首都地标大楼、魔都双子塔上,易晓知最吃亏,p了个纯文字横幅在灯光塔上,还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