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游晃叫他一声,柯谣只应,却不转头看他。
空荡荡的马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车辆和他们俩人,游晃看着柯谣说:“今天搞偷袭的和周六的那拨,是同一个人。”
柯谣这才回头看着他,蹙眉道:“我从来不觉得,喝酒真能解决问题。”
“我知道了,我很对不起大只。”
游晃点点头,在柯谣上车前,坚定的说:“给我点时间,我立刻去解决,真正的解决。”
一辆黑色的轿车恰好停在柯谣面前,司机摇下车窗朝柯谣点头示意,柯谣也不知道是冲司机还是冲游晃点了点头,上了车。
刚坐定,就收到了游晃的消息,他又说了一遍:
——我会去解决。
后面加了一句:
——然后我会把这些都告诉你,当面告诉你。
柯谣拿着手机不知该回些什么,他隐隐觉得游晃对自己不太一样,却不敢确定,直到周日的晚上,好像把他潜意识里一直懒得去想的问题猝不及防的丢到了台面上,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只好先躲了起来。
游晃说要找李芳换座位的时候,他有一丝的慌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悄悄出了卫生间,跟着游晃回去了。
此刻他坐在车里突然想着,如果今天易晓知没有冲过去,挨那一下的是游晃呢?
按照这个高度,可就正正好碎在后脑勺上了。
一阵后怕,他拿出手机,思来想去,给游晃回了四个字:
——注意安全。
游晃像是得到莫大鼓舞似的,立刻回了个小鸡啄米式的点头表情。
然后,他带着刚刚跟断牙男孩儿对峙时的录音,去了警局。
丁彦家上一次把他保出来已经消耗了个干净,这回虽然易晓知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可据断牙的倒霉鬼陈简交代的内容来看,也属于教唆未成年犯罪了。
游晃不禁感叹,也多亏这法盲这么多年一点儿进步都没有,让他有了能解决这些纠葛的机会,加之丁彦本身还留有案底,这回恐怕没那么好运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追上陈简的时候实在火气上头,一巴掌间接害人把牙磕断了,要不然他还能处理的再好点儿。
游晃临门一脚就要踏进警局的时候,灵光一闪,两下把头发揉的一团乱,还蹭着墙沾了一身土——反正他衣服多,一晚上折两件也不算什么。
然后他想着柯谣冷冰冰看着他的样子,委屈巴巴的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盯电脑的、吃宵夜的零星坐了几个值班警察,游晃四下一望,眼神锁定坐在最里边儿的警花。
他脚步极轻,专注着手头事情的民警们都没注意到。
小小少年可怜兮兮,慢吞吞地走了几步,孱弱的冲角落喊了一声:“姐姐 ... ...”
警花儿闻声抬起头,母性光辉立刻涌现,没等游晃开口,赶紧走过来跟他询问情况。
不多时,陈简便跟着家里人来了。
游晃原本看到陈简那被追上就立马认怂的模样还不太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被丁彦给了点儿钱就犯罪,看到陈简的爸爸和二叔,他终于懂了。
俩人提着陈简的领子,对着断牙的孩子没有半点心疼的模样,气势汹汹在警局冲游晃嚷嚷,但内容没有一句是替自己孩子辩解的,所有的言语围绕的中心意思只有一个——害孩子牙断了,钱赔够就私了。
警察被喊的脑仁疼,无奈解释道:“先生,就算是被人教唆,他也是犯了罪的。”
陈爸一巴掌拍桌子上,声量一句高过一句,大喊:“犯什么罪?我儿子被人打成这样,犯什么罪?他还是个未成年,能犯什么罪?!”
陈简在旁边不住地流泪,眼里却尽是愤恨。
陈爸狠狠瞪他一眼,又说:“看见没?给我儿子疼成啥样!今天这事儿要没个结果,我可就不走了!”
游晃心里生出一丝同情,进而更觉得丁彦可恶,不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偷偷潜伏了多久,才找到这么一个懦弱、缺钱,心里又被怨恨灌满的倒霉孩子当了打手。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提醒警察说:“哥哥,他也是被人唆使的,那个人抓到了么?”
一边儿的警花儿姐姐耐心的跟他解释:“他有案底,加上你的录音,证据已经比较充分了,我们的同事已经在去他家的路上,放心吧。”
要不是还得录口供,游晃真的丝毫不想再看见丁彦那张脸,最初有多感激,现在就有多恶心。
一直在警局待到深夜,一身酒气的丁彦被警察拉扯着进来,看到竟是一笑,指着他的鼻子嘲讽的说:“游晃你,真他妈是个好学生了。牛逼啊,有问题找警察都学会了。”
警察不耐烦的在他头上推了一把,让他老实点儿。
丁彦突然疯了似的大喊:“你们以为,他就是个好东西么?一帮傻逼,都被这小畜生骗了!”
游晃面露难色,撇着嘴,求救般的看着一边儿的警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