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已经足够。
娘娘倒全然不知妖大王正体味着怎样的一番心境变化,她说完那番话,见妖大王不语,便自思索起妖大王单摸了她的手,就可知道她心里所想那一事来。皇后娘娘细细想着,只把一张素来端庄的脸,在浓墨夜里羞了又窘,如此一遭后到底意难平,于是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妖大王,悄声问道:“你先前说,碰了我的手便能读我的心,这事可是真的?”
妖大王正专心想事,忽然听得娘娘问话便勉强回神,把她的话往口里嚼了几嚼,明白过来后有心逗她,只故作认真道:“自然是真的,只是还有一件。”她有些憋笑不住,强自忍笑道,“需得我们二人心意相通方可。”
娘娘信以为真,两边脸颊越发烫了起来,心里更好似有个小人坐着,正小口小口地吞着蜜水,那蜜水嘀嘀嗒嗒地,慢慢淌满了她大半片温热的胸膛。
如此良辰如此夜,温香软玉,两心相照,其中脉脉温情,不必细叙。
这壁厢有情人共此良夜,那边不知情的皇城里,大半数的朝臣们都有些坐不住了。
当今贤德皇后娘娘被不知哪来的厉害妖Jing一阵大风卷走了,到如今已经是三个月有余,娘娘仍然全无半点音讯,当朝天子竟也称病罢朝了整整三月有余。
若要找官兵去寻救娘娘,哪一支不得向皇上先通报朱批过?可是每每有臣子拿着拟好的奏本去养心殿,都被大太监一句“皇上重病,哪是能议事的模样!”给义正严辞地拒了回来。
日子久了,便有人看出了些端倪。
重病罢朝?不过是缓兵之计。皇上心里怕是多半想等皇后娘娘的噩耗传来,好改立骄宠善妒的皇贵妃为后了。他们当初不曾料到皇帝心狠至此,可是如今皇上这意思已经是昭然若揭了,竟叫他们不得不信。
这些朝臣里头,许多武臣以前是故去的老将军门下学生,曾多少受过老将军恩惠的。他们皆哀叹自己未能替老将军护好这唯一的独女,心内自责又愤懑,这些堂堂七尺的男儿们,战场上流血流汗不曾弱气过一分,当下却忍不住侧过脸把泪抹了又抹。
爱的便是如珠如宝,不爱的就视作草芥。他们这些人,又有什么办法?
破釜成舟之下,十几位当朝新贵并行动颤巍巍的老臣,大家双手拿着朝板,一起前后簇拥着去了养心殿。
为首的梁尚书正慷慨激昂地叙古论今,一旁的王侍郎像是半刻也等不及,他泣泪喊出心底话来:“陛下!莫管她是不是当今的皇后,如今微臣只是想以一个师兄的身份,来求陛下救救我们的妹妹!”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妹妹她当真......当真......我们也要亲眼见了才罢休!”
他嗓子喊得有些哑了,没一会便滚下两行泪珠来,已是支不住地跪着,却仍要将身姿都摆得端正。
“只求陛下发兵,臣等结草衔环相报......但凡是陛下说的,只要力所能及,便没有不答应的......”
大臣中闻者无不落泪。有人想是见皇帝无动于衷,心中愤懑难平,一时未能想开,便向殿门前那根三人环抱粗的玉石柱上撞去。
众人哪里想到,那扇紧闭的朱漆殿门突然间吱呀向里开了。
皇帝一步步从里头走出来,正若无其事地兀自理着袖口,皇贵妃端着手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边上是一众弯腰侍立的太监宫女。大臣们再看皇上,却哪有半分病重的模样?虽然心中早已猜得,可是这样近乎于嘲笑地将事实展现给他们看,众人皆忍不住心上越发沉重。
“只要力所能及,便没有不答应的?”皇帝拿眼瞥了殿门口趴跪的臣子们,只是慢慢口中嚼着之前听见的那话。他自有一阵不怒自威的气势,声中满是些慢慢凉却的冷意,“你们倒是好大的面子,朕竟然是不答应也不行了。”
“既然是朕的家事,你们也不必摆出那副朝臣的样子来,跪着做什么,都起来吧。”他冷冷嗤笑一声。
皇贵妃扶着皇帝的手,小心地服侍他跨过门槛。听得皇帝隐隐有些要发怒的迹象,便打圆场似的开了口:“你们这样子,倒像是陛下不肯救了。”她托着皇帝的手肘,一壁冷冷淡淡地瞧着地上跪倒的朝臣,“陛下哪里不肯救?不过是气急攻心病倒了,这两日才慢慢好起来,你们就这样晓得逼他。”
将将近黄昏的时候,皇帝到了兵营,不过他既没有带赵家军去,也没有带羽骑手去。他寥寥地点了几千弓箭手,倒不像是去救一国之后,反像是去上山寻猎。
“报——!大王!山那头突然来了好长一队人马!好像是!好像是朝着我们这边来的!”
妖大王从宝座上起身,伸手便施了个法,果见从那山头遥遥地来了许多人,皆拿弓捏弦,跨坐马上,众人面上倒都是闲闲淡淡的模样。
哪料娘娘见了先面色一沉:“为首的这个,是当今的皇上。”
妖大王与她疑惑对视:“他怎么今日才来?”
我们都快忘了他了。
娘娘默了片刻后起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