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坛子放好了,再往下压了压,吩咐白术,“白术,埋。”
白术便抬眼瞅一下正一脸兴味的皇后,动作僵硬地随了余暖的话开始埋土。
“来,这个也放进去。”挑眉,皇后伸手从脑袋上顺手拔下一只金钗,蹲下身来递给余暖。
“哎呀~这个好!值钱!”余暖说着,将手上的泥随手擦在大袖上,双手接过,看着钗子连声夸赞,不过,她说着,却突然想着些什么,“唔?你是?”
余暖转头,身后却出现个意想不到的人,仿佛空气一瞬间停滞下来,自己的眼里都是放大版的谢羲,余暖顿觉手上的钗子烫手,满面通红,因着脑子短路话语都有些结巴的表现,“娘、娘娘。”
听着她心虚的话语,皇后笑得妖娆,伸手,她摸摸余暖有些凌乱的发,“乖,没事。我不看,你藏。”皇后说着,便气定神闲地转了身,施施然带着夏满去随便逛逛,就仿佛没有看见过今日这事儿一般。当然,皇后还顺带让夏满一把从地上捞走了正在小花园里打转的白球儿就是。
她可不准备让她家余暖和这只极擅讨人欢心的家伙在一起。
防火防盗防白球!
脖子往后缩了缩,余暖觉得自己明明该不好意思,可脑海里全是方才她温柔地安慰自己的模样。
她家阿羲,怎么就这么温柔、这么善解人意?
这般想了许久,余暖终于从花痴的状态中切换出来,这得归功与白术的的几声干咳与问句。
“娘娘,我们还藏不?”
白术觉得自己的内心是有轻微的奔溃的。
“咳咳!藏、藏!”声音响亮,余暖将罐子使劲往下压了压,而后和白术一起将土往下填。就好像这样能将心下的躁动也一起填平一般。
就是不知道娘娘去哪儿了呢?
依照了她往日的习惯,应当还在自家蓬莱殿吧?那自己可得快些动作呢!
这般想着,填土的动作都快了不少,未几,余暖便和白术二人完成了所有,甚至连上边的草都给铺了回去。
心满意足,余暖准备去屋里盥手,换身好看的衣裳,好去见皇后,却不料,这手是洗了,却还没等开始将衣裳挑好,却又来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娘娘,外边容修仪求见。”宫人低眉顺眼恭敬道。
“不见。”余暖正翻着衣柜,闻言直觉有些扫兴。容修仪?她怎又来了?
“娘娘,可容修仪说她有要事告知。”宫人再度开口,也有些犯难。
“什么事?”余暖蹙眉,并不觉得容修仪能有什么事儿。
“她说若是您不见她,她便去寻皇后娘娘说了。”宫人咬唇,还是依着容修仪的原话告知。
“……”抿唇,余暖正烦着衣裳的手一顿,思忖一下,终究是开了口,“进吧。”语气并不怎么好。
“唯。”缓步退下。
连带衣裳都不想换了,余暖挑了件皇后喜的,让沉香先行收着,准备快点将容修仪所谓的“要事”听完了,再回来换好看的衣裳给皇后看。
她才不准备穿得漂漂亮亮的,然后给除却皇后之外的其他人看呢。
移步去了客厅,很快便见了衣着体面的容修仪。
“襄妃娘娘,些日子不见,真是越发好看了。”容修仪笑得从容,仿佛有什么余暖的把柄握在手里。
“我有皇帝陛下疼着,自然和容修仪不同,能越来越好。”余暖可不觉得她是真心在夸自己,也不客气。
高深莫测一笑,容修仪没有回话。
“什么要事?”余暖直截了当道,不准备与她做过多的纠缠。要知道,她家娘娘还等着自己呢。
“自然是要事,不过、襄妃娘娘确定要这么多丫鬟在场听着?”容修仪环视一眼四周,约莫三四个丫头杵着。
“有何听不得?”不爽她的故弄玄虚,余暖看她,面色不怎友善。
“那等会儿襄妃娘娘可别后悔,莫说我没提醒你。”她笃定她会听自己的,更何况,即便襄妃不听自己的话,那倒霉的,也不是自己,她容修仪可不怕。
“……下去吧。”余暖抿唇,到底是将除却白术之外的都给遣退下去。
容修仪的人自然也退下,余暖见着人都退下,又将屋子关上,这才不耐烦地开了口,“说吧,有何要事。”
“襄妃娘娘,”容修仪如她所愿,开了口,不过,说了四字,便顿了一下,嘴角勾起,半晌,方才不怀好意地继续说那没说完的下半句,“不知,你和皇后娘娘,关系可好?”
看着她的面色有些古怪,余暖蹙眉,心下有些不祥的预感,面上却是不以为意,“你要说的,便是这个?”
“襄妃娘娘没听懂吗?或许该这么说?您与皇后娘娘,可是否……恩爱?”
心下剧震,余暖的眼顿时因为紧张而张大,瞳孔缩小,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
可她怎么知道?她知道些什么?
她这是在威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