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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楚服依旧捂着嘴轻咳,眼神瞟过阿娇因愤怒而有些变形的脸,然后别开脸去,没有说话。
“逃逃逃!你究竟能逃到哪儿去!”
楚服的咳嗽声更大了些,指缝间渗出点点的黑血,蜿蜒而下。
老天爷总给你逃避的机会。
阿娇叹了口气,俯身拿开了楚服的手,指尖捻起方巾,轻轻的为楚服拭去嘴角的血渍,又抓过楚服的手,小心的一点点的擦净。
“这是还给你的,”她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刚才你就是这么凶巴巴骂我的。”
楚服忍不住又咳了一声,嘴角微微翘起。
卫子夫离开后,第一次笑。
她可从来没凶过阿娇。
“还笑!”阿娇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等会儿我给你上药,到时候你可别喊疼。”
再多的疼我都已经受过了。
“笑笑笑!”阿娇白了她一眼,“笑起来的时候最讨厌!”
楚服扑哧一声,抚着胸口笑了起来。
“咳咳咳……”
阿娇狠狠地瞪着面前可恶的人,端着金创药忍不住就狠狠地全都倒在了了楚服伤口上。楚服哼了一声,无奈的看着阿娇。
“哼!”阿娇别开头。
身后肆无忌惮的笑声越发的张狂了。
&&&&&&&&&&&&&&&&&&第十七章
自那次卫子夫和刘彻来过以后,直到夏日结束,阿娇都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没有可外人的sao扰,阿娇的生活过的越发的清闲。楚服依旧是每日守在她身边,一点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也对。
阿娇有些心酸的想。
离开了我你又能去哪儿?
夏末,长门宫外的莲藕都已经老熟了。阿娇自己摇着浆到池里采莲,哼着长门赋,神态却半分不见哀怜。
楚服从后面划着船过来:“不要老是一个人乱跑。还有……”她颇有些无奈的摇着头,“好好地长门赋,你非要唱成采莲歌吗?”
“我乐意。”阿娇伸手割下身旁的莲蓬,抬着下巴无视楚服的存在。
楚服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等会儿陪我下池子。”阿娇倒是继续说。
“下池子干什么?”楚服看了看身下的荷花池。水清澈见底,偶尔有游鱼闪过,金色的,耀眼的色泽。
“捉鱼。”阿娇头也不抬,“今天晚上咱们吃鱼。”
“咳!”楚服捂着嘴在一旁无可奈何。
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已经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阿娇不忍心耽误了那个好心的宫女,已经劝她离开了。诺大的长门宫,除了御膳房不负责任的厨子偶尔还送些不新鲜的青菜过来,什么也没有。
还好有楚服。
阿娇自顾自的想。
还好卫子夫不要你。
等到一池的莲蓬几乎被阿娇劫掠一空后,她把外群一掀,挽起袖子就准备跳进池子里。
楚服看着她跳进水里,自己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立刻搅起一团的淤泥。
“我记得有个厨师告诉过我,池里的鱼不能吃。”楚服看着阿娇在水里扑腾,好心的提醒。
“你怎么不早说!”阿娇怒的瞪了她一眼,又想起,“为什么?”
“不清楚。”楚服老实回答。
“那我不管。”她伸出纤细的脚搅动着水下,惊得鱼儿四散开去,“说不出原因的结论我不接受。”
楚服呆了一下,没有回应。
荷花池何其大,阿娇的技术又何其的差。扑腾来扑腾去,最后只是一身的泥。
“我不管!”她揪着楚服的领子,水从发梢一点点往下淌,“抓不到鱼我就刨藕!我们今天吃莲藕汤!”
“是是是……”楚服恍惚着又看到了初见时那个刁蛮任性的郡主小姐,扭着自己的脖子叫自己爬到几丈高的树上给她取刘彻送的风筝。
等到莲藕刨出来的时候,明月已经高挂在树梢了。阿娇坐在小舟上吃着莲子,百无聊赖的晃着脚搅动着池水,楚服挽着袖子潜到水下一点点扒拉开池底的淤泥,为船上的大小姐寻找着晚餐。
“快点快点!”阿娇不停地催促着。
楚服一时间有些失神。
当时的阿娇,也是这么催促着的。
只是当时自己滑了脚从树上掉下来,摔坏了她的风筝。
“你真是没用!”当时的阿娇是这么说的,不管不顾楚服的死活,愤愤的转身就走。
“你当时也是这么说的。”楚服停下了手中的活,站起身,澹澹的说起。
当时?
阿娇实在是不知道楚服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没事。”楚服吸了口气,准备再潜到池底去。
偏偏阿娇却又想起了。
非但想起,还记得楚服当时摔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