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的全是侯府中人,相处时日不长,人与人之间却已经产生了感情。
众人心里明白,这算是侯爷和夫人与他们提前的告别,虽然告别的话一句也没有。
酒一杯杯地喝下,交杯换盏,没有了主仆之分,显得亲切,秦以萧和羽然在中间的主位上也觉得开心。
酒过半旬,已经有人开起两人的玩笑,说着一些“侯爷和夫人好生让人羡慕,真不知何时才能遇上如意郎君”,“祝侯爷和夫人早生贵子”之类的话。
管家从后厅走来,在秦以萧身边跪坐着递上账本,小声地说,“侯爷若是走了,府里这些黄金古玩怎么处理?”
秦以萧愣了愣,“这些等我没有了爵位,不是一并交还给国库了么?”
“侯爷说笑了,这些赏赐本就是赏给您的,已经是您私人所有,和爵位没有关系。”
“是这样吗?”秦以萧转头看羽然,见对方微微点头,才确认,她翻了翻账本,眨了眨眼睛,“这么说来,若是我落户到某个小镇,也算得上富甲一方了。”
她还担心过这一去,羽然又要跟着她吃苦了,见羽然抿着嘴笑,秦以萧才意识到,羽然是早就知道了的。
秦以萧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说,“不过钱财是身外之物,给我留上一些,足够以后的日常用度的就行,其余的,给大家分了吧。”
“侯爷……”管家犹豫着,这可不是小钱,光是离胤那场大战,秦以萧就受赐黄金万两了,侯府人数算不上少,每人分得一部分,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是也足够他们让这些人无须再做下人了。
“去吧。”羽然帮着秦以萧,对管家说。
“是。”管家跪伏下去,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这样的话,他病重的孙子也有了希望。
消息下去,侯府里顿时炸了锅,大家面面相觑,顿时安静下来,不知道谁先行了重礼,不消片刻,便跪满庭院。
今夜在此,不知有多少心中,充满不可思议。
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羽然是甚少走出淮阳候府的,今天却破了例,反正快要离开了,闲言碎语对她们来说也就像昨夜的雪一样,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因为灯元节的缘故,街道上繁花似锦,每个店铺都挂上各种彩灯,以祈求上天保佑。
秦以萧牵着羽然的手随着人群走动,行至暗处,羽然抽出手,再放回去,变成十指紧扣。
秦以萧的嘴角漾起笑容,回握羽然的力度加了几分。
街上的人太多了,人挤着人,秦以萧左右张望了一下,拉着羽然从人群中出去,走向一条小路,小路里黑漆漆的,因此几乎没有人。
“干吗拐到这里?”羽然笑着问。
“因为,总有人盯着你看嘛,视线扫来扫去的,再待一刻,我怕我忍不住把别人打一顿。”秦以萧撇撇嘴。
原来是心里吃味了,羽然的心情好起来,羽然忽然说,“你还记得刚认识不久的时候,我和你去逛庙会么?”
“恩?”秦以萧转头,“当然记得,我花了钱给你买了些有趣的玩意,你转手送给一个小女孩,分明是好心,却偏要说是自己不喜欢才送人的,那时候你还是简直是一只没有被驯服的小老虎,。”
“当时是小老虎,那我现在是什么?”回想当时,羽然也觉得好笑,时过境迁,自己的性子也变了,变得柔和了许多,要不是秦以萧,自己一定还是对外界充满敌意的。
“现在嘛……”秦以萧看了看羽然,故作思考,然后说,“现在自然是……母老虎。”
“秦以萧!”羽然停下脚步,凑过去张口咬了秦以萧的肩膀一口,仰头瞪了秦以萧一眼说,“那还真的要说一句对不起了,我既不温柔,也不善解人意,还请秦先生另觅良妻,不要管我这个母……”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秦以萧的手已经拦上羽然的腰,把她拉向自己,然后吻住了羽然。
唇瓣感受着对方的柔软和温度,分开时,羽然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你这人,现在学会为非作歹了,平时在府里也就罢了,这可是在大街上。”羽然嗔怨道。
“谁让你说什么另觅良妻这种话的。”秦以萧不满地皱眉,“秦先生我呢,此生只你一人。”
“甜言蜜语不可信。”羽然拉着秦以萧继续往前走,只是嘴边早已经挂上笑容,显然是信了甜言蜜语,“和现在比起来,你那时候是真的穷困潦倒,为什么还花钱给我买东西?”
“因为你的眼睛里写着我想要啊,我不想你失望,就买了。”
“傻瓜。”
“还有,那天回去的路上,你荡秋千的事情你还记得么,当你荡到最高处的时候,轻盈地像是要飞走了,我差点伸手去抓住你。”秦以萧说。
“是么?”羽然看着秦以萧,眼睛里融进了笑意,“难不成你那个时候就对我心怀不轨了?”
“什么心怀不轨。”秦以萧反驳,把她说的像个坏人似的,“爹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