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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臣子们你看我我看你,气氛一下就变得奇怪了,欧阳义走了出来禀告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说吧。”
&&&&欧阳义瞥了一眼荆离,回答道:“臣无意之中抓获了当年宋门逃犯。”
&&&&昭华眼皮一抬,来了些兴趣,“抓到了就抓到呗,难道刑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言下之意就是欧阳义太过小题大做。
&&&&欧阳义面露些许尴尬之色,接着说道:“陛下,众所周知,当年宋家违犯法令,破坏纲纪,虽说宋氏一门已经得到惩罚,但是难免有漏网之鱼,此事有关先帝圣名,况且……”
&&&&昭华对这件事显得不是十分在意,闻言便问:“况且如何?”
&&&&“况且,这个逃犯是相府的人。”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臣子们纷纷扭头看向荆离。
&&&&昭华眼睛一眯,“相府的人?欧阳大人的意思是?”
&&&&“荆相与宋家有亲,但事关重大,藏匿逃犯可是杀头的大事。”
&&&&荆离突然就笑了,清灵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中,满满的都带着嘲讽,“欧阳大人不去写话本子真是可惜了,空口无凭的事情张口就来。”
&&&&胡峰也有些生气,“欧阳大人莫要含血喷人,荆相当年被jian人所掳,回到京都已经十三岁,宋家的事情荆相根本不知情,多大的亲让相爷冒天下之大不韪藏匿逃犯。”
&&&&几位荆离一派的臣子也纷纷出言附和。
&&&&欧阳义冷冷一笑,“坊间不是流传荆相对宋瑶笙情有独钟吗?臣知道荆相是个痴情的,但是也不该在儿女情长上犯糊涂。”
&&&&“欧阳大人慎言,荆家里可是有女主人的。”
&&&&昭华烦闷地摆了摆手,“欧阳大人,你说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光凭这个,恐怕没有什么说服力吧。”
&&&&欧阳义垂头,“陛下,那逃犯现在就在天牢里,陛下若不相信,现在就可以提审。”
&&&&昭华看向荆离,发现对方脸色未变,两人相处这么些年,也有些默契,她知道荆离定是有了脱身之法,才会如此胸有成竹,于是也点点头道:“准了。”
&&&&过了一会儿,满身血污的李嬷嬷被侍卫带上了殿上,她蓬头垢面,身上满是刑罚留下的伤痕,即使隔得挺远,还是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臭味,许多臣子都往后退了一步。
&&&&“陛下,就是此人,此人是当年宋品夫人身边的丫鬟,如今是相府的嬷嬷,如果陛下不相信,可以传唤相府的丫鬟来指认。”
&&&&李嬷嬷垂着头,身体已经消瘦到有些脱形,她一言不发,手腕上的铁链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昭华看着荆离,“宰相有什么话要说吗?”
&&&&荆离走到了李嬷嬷的身边,丝毫不嫌脏地伸手撩起了她的头发,仔细端详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被湮没,她站了起来,行了一礼说:“回禀陛下,此人确实是臣府上的嬷嬷。”
&&&&欧阳义倒是挺惊讶,李嬷嬷骨头硬,任他如何刀锯斧钺,截胫剖心也不肯吐露半个字,要不是他可以确定李嬷嬷确实就是当年宋府的人,并且准备了后招,他也不敢把人往昭华面前带,但他没想到荆离居然很爽快地认了。
&&&&“但是……李嬷嬷可不是什么宋府丫鬟,这点恐怕欧阳大人弄错了。”
&&&&欧阳义呵呵一笑,他也知道他不可能轻易拉荆离下马,“荆大人当然可以不承认,但是臣可是有人证的。”
&&&&昭华:“朕倒想问问这个欧阳大人口中的逃犯怎么说。”
&&&&说完,昭华出口发问:“你跟朕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宋府的还是相府的?”
&&&&李嬷嬷慢慢抬起头,眼里蓄满了泪花,大呼冤枉,“陛下,犯妇乃相府的嬷嬷,一日出门买东西,不知怎么的,就被欧阳大人抓到牢里,犯妇绝对不是什么宋府余孽,犯妇在相府做事已经十载有余,从未做过任何作jian犯科之事,更别说跟宋府扯上关系。”
&&&&欧阳义冷哼一声,“你倒是个忠心的,到了这般地步都不肯出卖你的主子,陛下,您千万别听这罪妇胡言乱语,她是荆相的人,自然是帮着荆相的,臣也抓获了当年另一条宋府的漏网之鱼,待臣把人带上来,问问便知。”
&&&&昭华稍微蹙着眉头,但是碍于压力还是点了点头。
&&&&另一个穿着囚服的男子被带上了大殿。
&&&&“我且问你,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可否在宋府待过,如果待过,这个妇人你可认识,她又是什么人?”
&&&&欧阳义率先发问。
&&&&男子抖了抖,看了李嬷嬷两眼,“小人宋全,京都人,曾在宋府当过脚夫,这妇人是……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