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冷了下来,樊卿说的,是荆离小时候,却不是自己小时候,荆离不禁想,知道她的过往的人都死得死散得散,昔日的宋府早就蛛网密布,想要听一听过去的事,她还得往茶楼跑,如今的她早就不是宋瑶笙,可她没法告诉任何人,她还活着,只能披着荆离的皮,活在面具之下。
&&&&“母亲,今日孩儿有些乏了。母亲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荆离打断了樊卿,她不是恨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只是她也是个女人,有时候有些矫情地想给原本的自己留点空间,这也是她不让樊卿动白兮婉的原因。
&&&&人不该活在过去,但是总要给自己留点回忆,来提醒自己,曾经的样子。
&&&&“既然这样,母亲就不打扰了。”
&&&&“子渊,我去找小花花了。”
&&&&白兮婉看了一眼荆离,欲言又止地离开了。
&&&&未央看着荆离有些不舍离开,“相公,我可不可以留下来陪你?”
&&&&“我有些累了,想睡觉,待会飞花就过来了,不必担心。”
&&&&荆离这么说,未央也只好作罢,“那,你要是想我了,就叫我。”
&&&&“嗯……”
&&&&没过一会儿,房间内的人就退了个干净。
&&&&荆离靠在床栏上,看着天花板愣神。
&&&&这时,门响了。
&&&&“是我。”
&&&&声音是白兮婉的,荆离有些皱眉,不是刚走吗?心里疑惑,荆离还是说了一声请进。
&&&&白兮婉先是对着荆离笑了一笑,然后把手上端着的东西往荆离旁边的桌子上一放,“方才我见人多,也没好把东西给你,刚出锅的,趁热尝尝吧。”
&&&&荆离摇头拒绝,“我吃不下。”
&&&&白兮婉打开盖子,拿汤匙拨弄着碗里的东西,“哦?确定不尝吗?这莲子羹可是我煮了好几个时辰的呢。”
&&&&听见是莲子羹,荆离眉头一动,倒是没再拒绝了。
&&&&白兮婉吹了吹,把汤匙喂到了荆离的嘴边,“我在里面放了rou。”
&&&&新鲜的后腿rou,跺得细细的,和莲子一起煮,这样的做法,只有一个人会,就是宋夫人。
&&&&“记得你以前爱吃rou,嫌弃莲子羹清淡,夫人就在羹里放上rou沫一起煮,夫人总说你不像女孩子,你说吃rou可以长力气,我那会总是羡慕你怎么也吃不胖。”
&&&&嘴里含着熟悉的味道,荆离的眼圈有些红,但泪意很快被她压制下去,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怀念,思绪也变得悠长起来,“是啊,倒是母亲和父亲整日陪我吃这些,长胖了不少。”
&&&&“你现在口味变了许多。”白兮婉叹息。
&&&&荆离微微一笑,“自然是要变的,我现在是荆离。”
&&&&宋府灭门那晚之后,荆离的性情大变,不止是口味,整个人都没有宋瑶笙的影子了。
&&&&“可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在秦府,阿苼,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阿苼,不曾变过。”白兮婉把手里的盅放在一边,抓着荆离的手说道。
&&&&看着白兮婉一脸的真诚,荆离没有挣开她的手,任她默默地握着,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然松动,“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就好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宋家就不会一夜分离崩析,宋瑶笙还是那个宋瑶笙,白兮婉也还是那个白兮婉。
第四十章 发现
&&&&入秋之后,天气慢慢开始转凉,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荆离也逐渐好转起来,而朝堂上却因为欧阳超要被处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昭华终于动手了吗。”
&&&&“陛下这次不惜得罪欧阳老贼,想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飞花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碗递给了荆离。
&&&&荆离接过药碗,看着黑乎乎的药汁,有些蹙眉,漪妙加的三钱黄连每次都让她苦得舌头发麻,但是荆离没有犹豫,还是把药一口气喝完了,如果等着未央来的话,估计这碗药得喝好一会儿了。
&&&&“欧阳超作恶多端,罪有应得,这颗毒瘤也是时候拔了。楚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说到楚家,飞花就想起了张里谈到楚怀柔眼里的厌恶,“和计划的一样,楚家最近风头正盛,楚秦有意避风头,但楚家其他几位似乎并不安分。”
&&&&“楚家倒是有一个聪明人,可惜,寡不敌众。”
&&&&“另外……楚怀柔。”
&&&&荆离对于楚怀柔的印象也就停留在她表白的那晚了,“她怎么了?”
&&&&说到这里,飞花脸上有些不自然,“听说陛下最近都是宿在她的房里,还……临幸了她。”
&&&&听到临幸,荆离的不自觉地就带上了怒气,一巴掌把药碗拍翻在地,“胡闹!做戏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