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的老虎。”
&&&&秦业心想,可不就是吃人的老虎嘛。
&&&&“这样吧,我和胡大人先出去看一看,秦大人你就先回避一下,荆某在百姓中还算是说得上几句话的。”
&&&&终于,荆离吊足秦业胃口之后,给出了建议。
&&&&秦业一听,当然是巴不得荆离去管一管,“相爷简直就是秦某的再生父母。”
&&&&秦业火急火燎地走后,胡峰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秦业这官当得也太顺畅了些,这么点小事就把他吓得屁滚尿流地。”
&&&&飞花也皱着眉头,“相爷,您不该答应他,万一被误伤就不好了。”
&&&&荆离摇头,“无妨,我自有安排。”
&&&&胡峰也安慰飞花道:“小飞花,你就放心吧,我和荆相当年可是经历过陈王逼宫,太子自裁这样的大事的,区区难民,能耐我们何?”
&&&&飞花嫌弃地别开了脸,“我只是担心我家相爷而已。”
&&&&几人谈话之间,就已经到了秦府大门,几个负责守门的小厮都快撑不住了,看到荆离之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飞花在心里又把秦府的下人鄙视了一番,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下人跟主人一样没用。
&&&&荆离隔着门朗声说到:“诸位百姓,我是荆离,我知道各位心有冤屈,我这就出来给你们讨公道。”
&&&&荆离话音一落,门外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接着就是一阵窃窃私语地讨论,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门外有个声音大声地说到:“相爷是好人,我们让相爷给我们做主。”
&&&&这个声音很快就得到了别人的认同,荆离用眼神示意小厮,把门打开。
&&&&“荆相,您一定要给我们讨个说法,我家虎子才十岁,前天夜里屋子倒塌的时候,他根本来不及逃出来,就被压死了啊。”
&&&&“相爷,我们找人看过了,我们住的棚子根本不牢靠,有些地方连固定的铁钉都没有,这不是偷工减料是什么?”
&&&&“求相爷为我们伸冤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
&&&&经过几个月的救济,已经有部分难民顺利返乡,并且开始了新的生活,这是最后一批了,可是在最后这样一个关头,突然爆出了秦业贪污的事情,还死了几个人,一下子就点燃了众怒。
&&&&“百姓们,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何况荆只是小小宰相,这件事,我自然会为你们做主,只是这件事情,目前尚未确定是秦大人的过失,据我所知,你们住的地方,是荆某来之前就搭建好的,事情真相,还有待查证,请百姓们给我一点时间,荆某定还大家一个公道,让大家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还请大家安心,新的住所,胡大人已经在安排了,大家先回去吧。”
&&&&荆离说完,抱着拳头深深地朝难民们鞠了一躬,真诚之色溢于言表。
&&&&百姓们最后也听了荆离的劝告,陆续离开,荆离对死者家属进行了安抚,并派发了抚恤金,难民们的情绪也冷却了一些。
&&&&事后,胡峰恨恨地说:“秦业这个老匹夫,到头来,还得我们给他擦屁股。”
&&&&荆离冷冷一笑,“接下来,就该是他掉脑袋了,秦府那个下人可关好了?”
&&&&胡峰点头,“关好了,就等着提审了。”
&&&&秦府那个下人自然也是荆离安排的,那人名叫秦一,是府上一个粗使的脚夫,一天因为秦业心情不好,这脚夫被总管冤枉偷钱,秦业就把他打了个半死,荆离那时候正好住进秦府,听闻此事,悄悄命人把那脚夫给救了,还花钱替他治好了伤,为的就是这一刻。
&&&&荆离这边一步一缓,不让秦业插手任何事情,只是告诉他让他安心,然而几天过去后,秦业却着急了起来,在多次询问未果之后,秦业和秦夫人开始剑走偏锋。
&&&&夫妻两想了一个办法,给荆离下药,强行把女儿塞给荆离,让荆离逼不得已和自己上一条船。
&&&&荆离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从秦一嘴里挖到不少东西,加上身边有个翠屏翠芝,荆离三言两语之间就能套出一些话来,顺藤摸瓜地查,也查到不少秦业的罪证。
&&&&难民的灾银,秦业虽说没有明目张胆地参与,他却没有阻止,而且秦业也不算笨,贪灾银的事早就被他推给了一个倒霉的同行,银子也还回去了,自己倒白得干净,但是荆离也并不打算在这一件事情上纠缠,秦业做了这么多年的禹州太守,案底多了去。
&&&&“相爷,秦大人找你有事相商。”
&&&&翠屏在门口轻轻唤了一句,屋子里的人影终于动了一下。
&&&&“知道了。”
&&&&荆离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美其名曰侍墨却睡得深沉的未央,脸上柔柔地笑了,她把未央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