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每天都要给相爷梳头呢。”
&&&&未央想说,那是嬷嬷逼着学的,自己那点手艺,哪能跟飞花比,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飞花已经恭恭敬敬地走到她的面前,两只手举着梳子,“夫人请。”
&&&&未央的笑就这么僵在嘴角,最终还是拿过梳子。
&&&&荆离也看着未央,虽然没有开口,但是貌似也十分期待未央的首秀。
&&&&相爷和夫人的闺房之乐,丫鬟们自然是喜闻乐见,桃柳看着飞花也觉得对方顺眼多了。
&&&&未央把荆离的头发打散,准备重新梳上。
&&&&“相公,你长得真好看,头发放下来比我还美呢。”未央声音欢快,显然是完全醒过来了。
&&&&荆离只是看着镜子,没有说话。
&&&&“相公啊,你的头发真滑,我都快握不住了。”未央一手抓着荆离的头发,一手给她戴上玉冠,显然有些吃力。
&&&&未央折腾了半天,最后出来的成品勉强够看,未央很是挫败,“相公,要不,还是飞花来帮你束发吧,我……”
&&&&“不用,很好看,我很满意。”荆离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稳定性尚可,确定不会在走路的时候掉下来就放心了。
&&&&未央傻笑了两声,满意地伸出小手摸了摸荆离的发冠,温和的玉和荆离的气质浑然一体,“主要是我相公好看,所以头发不好看,也当好看。”
&&&&荆离捏了捏未央的小脸,把对方拉到椅子上,“投我以木瓜,报卿以琼剧,既然娘子给我束了发,那为夫就给娘子画眉吧。”
&&&&未央去过荆离的书房,书房的墙上还挂着荆离自己画的画,所以未央对荆离十分有信心,人家梅兰竹菊啥都Jing通,画个眉而已。
&&&&荆离提起眉笔,用的是上好的回青,还是其他国家进贡来的,大婚的时候她直接就去国库里顺了一堆过来,手起手落之后,未央一看镜子,然后……
&&&&“相公……你画得好丑!”
&&&&荆离直接把未央的眉毛加粗了一倍,而且也不是柳叶眉,像两条直挺挺的条黑虫子卧在未央的眼睛上面。
&&&&“桃柳,快给我打水来。”
&&&&未央气急败坏地哭诉着,而荆离则是在一边哈哈大笑。
&&&&飞花嘴角也含着笑,但是她看着开怀大笑的荆离,目光多了些欣慰,也是从这一刻开始,飞花真正把未央也当做了自己的主子。
&&&&“娘子,方才我是与你开了个玩笑,我绝对不再乱画了。”
&&&&未央洗过脸后,捂着自己的眉毛,死活不肯让荆离靠近。
&&&&荆离手里举着眉笔,看着未央誓死守卫眉毛的样子,觉得可爱不已,“真的,我不也没嫌弃你给我束的头发吗,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没用早饭,待会还要进宫呢。”
&&&&“进宫?为什么要进宫?进宫是不是就可以见到皇上了?”未央放下手,好奇地问。
&&&&“恩,可以见到皇上,还可以见到太后,太妃。”
第十七章 惠后
&&&&德清帝殁了之后,后宫仅只留下了两位妃子,一个是当今太后,另一个就是昭华的生母静文太妃。
&&&&昭华女帝对两位长辈的态度也十分微妙,虽说惠后还是慧娴贵妃的时候,昭华就被养在其膝下,昭华对这位养母也敬爱有加,宫里有好东西也是第一个送到惠后那里,但是昭华看惠后的时候,眼里是没有温度的,好像两人的关系也仅只是恭敬而已,反观静文太妃,作为昭华的生母,所受份例半点不多,半点不少,昭华对她也没有女儿对母亲的亲昵。
&&&&让臣子们省心的是,静文太妃生性温良,昭华在位的这几年,倒也没有和惠后起过冲突,相反……静文太妃对惠后可谓十分忍让和尊敬,正因静文的大度和贤良淑德,在朝中也有不错的声誉。
&&&&一路上,未央对皇宫都十分好奇,她是小官之女,以前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到整个京都最尊贵的地方,还能觐见最尊贵的人。
&&&&“相公,太后娘娘是什么样子的?还有静文太妃,对了对了,你说皇上会不会来,我听戏的时候,戏文上说,伴君如伴虎,动不动就会要人脑袋,是真的吗?”说完,未央还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好像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从脖子上滚下来了。
&&&&荆离笑到,“待会不就知道了吗?”
&&&&未央拉着荆离的手,撒娇道:“你就告诉我嘛。”
&&&&荆离很享受未央这样小女儿的姿态,脸上笑意更甚,“好,我就告诉你,皇上呢,在朝堂上十分威严,但是皇上也是普通人,不会动不动就割人脑袋玩,所以你不用紧张,你是我的娘子,哪怕说错话,做错事,自然有我,至于太后和太妃,跟你娘亲一样的,只要未央乖乖的,她们不会为难你的。”
&&&&未央若有所思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