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只是想通一些事。”
初夏笑了笑,别开脸,本来照耀在她脸上的烛光只留在半张脸上,另一边脸剩下灰暗的光影。
“不如去看看白鸢吧,账目我刚才看过了,明日就能启程了。”
初夏起身,伸了个大懒腰,刚才坐着看了很久的账目,脚也坐得有些麻了。
“好,走吧!”
墨芯也整理了一整天的信件,现在去看看白鸢找琳琅喝杯小酒消遣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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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绝影情绪一直很低落,吃也就吃了些白粥果腹,大部分时间都陪在白鸢身边,有时候,更是伏在白鸢的床边就这样睡去了,任白尘怎么劝说,她也不愿去休息。
绝影今日还是守在了白鸢身旁,偶尔用水抹了抹白鸢的嘴唇,也稍微喂了些水,然后又坐在白鸢床边,安静地俯视着她。
那双眸寂静地看着身边的人,安静中带着温柔的光,仿佛想把睡梦中的人,包裹在温暖的光中,包裹在自己的怀中。
这几日,绝影变得不像是以前的绝影了…
这是白尘的评价。
墨芯和初夏敲了敲门,进门,只见绝影像一尊雕像,亦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正对床上的人真诚地膜拜着。
“绝影姑娘。”
墨芯轻声叫了叫她的名字,而绝影的背影只是动了动。
“你们来了。”
绝影顺手帮白鸢掖了掖被子,然后才转过身来。
“嗯,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临行前想要来跟你们道别,顺便看看白鸢的情况。”
开口的是初夏,她抬眼望去,只见床上之人依然缺乏了血色,但是比之前几天,真是好得太多了,反观绝影的神气却是相对疲乏,眉眼间染上了一层忧郁,仿佛一个沉郁的美人。
“她…”
不过一个单字,一句未说完的句子,绝影叹了口气,哪里还像之前那冷冰冰风雷厉行的模样。
“你的情况看起来更让人担心。”
墨芯走前去,为白鸢把了把脉,她会一些医术,听脉还是难不倒她的。
“白鸢的脉象虽然有些虚,但是还算平稳,估计很快就会醒过来。”
说完,墨芯一把抓过绝影的手臂,绝影下意识地缩了缩,意识到墨芯把手搭在自己的手腕时,才安分下来。
“你的脉象虚浮,比她的还不稳,该去休息了。”
这几日,绝影合眼的时间极少,几乎是衣不解带地守在白鸢身边。
“我想她睁开眼第一个人看到的是我。”
绝影的目光定格在白鸢身上,似流水般温柔的目光,却又带着几分怨怼,眉间不禁轻蹙起来。
“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固执至极。”
墨芯说完,也不再说什么,跟初夏一同离开了。
门外,白尘候着,墨芯轻咳了几声,然后识趣地走开了,离开前还给了初夏一个腹黑的眼神,让初夏几乎想要勒死她。
“你要走了?”
白尘开口,那双美眸紧盯着初夏,而初夏‘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来。”
白尘拉起初夏的手,就往她们平时练武的空地跑,虽不知道白尘要干什么,但是初夏深知白尘是不会伤害她的,所以也就很合作地跟着她跑了。
终于在那片空地停了下来,白尘放开了初夏的手,抽出剑鞘里的那柄寒剑。
“今日我再教你一招,这招我从未用过的招式。”
说完,白尘丢掉剑鞘,踏着Jing妙的步伐,裙摆沙沙作响,在月下似乎成了一个踏着倾城之舞的Jing灵。
不同于以往的招式,这个招式柔美而缠绵,剑招并不凌厉,不取要害,反而招招留了一线生机。
而伴着白尘如舞般的步伐,仿佛那把剑上都开出了柔美的花。
那束发不知什么时候脱落,白尘一头青丝就这样散开,与风缠绵。
青丝拂过她的眼前,那双美眸波光流转,似有泪意…
她在哭吗?
可是没有泪…可是初夏知道,她在哭…只是没有流泪…
初夏瞬间被白尘的身姿迷了眼,不复以往的凌厉和冰冷,如今的她在月下,脆弱得像易碎的玻璃…
白尘以一个完美的转身,演示了整套招式,把剑反手负在身后,发有些凌乱,却有着人常言道的凌乱美。
“此招或许更适合你。”
白尘整理着自己的发,然后把剑递给了初夏。
“你总不愿意伤人,怕你伤了别人心里会难受,逼不得已才用我之前教你的剑招吧!”
初夏接过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
“白尘,你当真…了解我…”
叹只叹,此生注定错过,在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