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已,若大婚之日处斩囚犯更是喜上加喜!”
“殿下”
“来人!上刑!”
方欢源不顾秦凤良的劝说,执意下令要处罚薛勾。秦凤良只好硬生生地将那半句话咽回了肚子。
一旁的宫人突然各个尖叫起来,其中有几个更是吓得腿软直接晕倒在了地上。秦凤良攥紧酒杯一个劲儿地喝酒,不忍抬头去瞧那圆台。
那一刻,薛勾再一次感受到死亡带来的窒息。千万支银针一瞬间刺进身体,十指扣在手心都疼得流出了血。薛勾强忍着牙关,嘴皮子渗出了血。她颤抖地抬起头,扫向正前方的方欢源。
薛勾的眼里第一次露出了恨意,一瞥与白斐礼四目相对。
无常面具只露出一张嘴跟眼前两个细小的孔,透过那一对小孔中她看到对方泛红的眼睛。
“这明明是皇子殿下有意要杀了那姑娘啊”
“你不要命啦,嚼什么舌根”
宫人之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前头的白斐礼的视线从未从薛勾身上离开。这副残酷的刑具,就是一向猎奇广泛的白论道在一旁也是捏了一把汗。他拍拍白斐礼的手,惋惜地叹了口气。
方欢源见薛勾这幅模样十分满意,算是报了当日羞辱之仇,畅快地饮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殿下,重苏实在不知那女子是谁?”
高重苏抡起袖子,不忍瞧那处残忍之状。他弓着手,满脸疑惑地望着方欢源。究竟是曲与何等罪人会一国的皇子痛恨至此。
“难道王爷是忘了贵国的王常王将军被何人所害?”
高重苏一惊。
“她便是那沈雪里”
方欢源的一席话刺在秦凤良的身上,竟还是因那件事!薛勾今日要受如此刑罚,一切根源却是在她!秦凤良拽一侧的酒坛子猛喝,欲要用酒灌去心上的愧疚之心。
“啪!”
方欢源手中的酒杯突然落地,整个人猛然直直地倒在地上。服侍的宫人各个乱了身,大喊着’传御医’。此时在众宾客之间冒出多颗烟/雾弹。一时间合欢殿前尖叫声,碎片声炸成一团。
白斐礼欲要趁机上前去营救薛勾,刚站起身子左手却被人死死拽住。
“当初您带我来贺已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白斐礼甩手摆脱掉白论道,用极快的脚速跑到高台。来到薛勾跟前时,早已有人先她一步杀了守卫的护卫军。薛勾的额头冒着冷汗,强忍着痛苦让秦凤良拨开前后的那一层盔甲。
盔甲剥离的一刹那,早已千疮百孔的身子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整件白衣。薛勾两腿发软,眼见就要倒下。秦凤良与白斐礼一左一右快速地伸出手扶住了她,薛勾的胳膊疼得直发抖。
薛勾无力的伸手扯了扯白斐礼的袖口,然后整个人虚弱地直接瘫进了对方的怀里。
“快带我走......”
白斐礼接过她的身子,一个横抱起她。转头便离开了圆台。呆在原地的秦凤良不舍地收回手,失魂落魄似得走回座位。她走了几步,一个没稳倒在了路上。
薛勾身上的伤口太深,一路留下的血迹会引来护卫军。白斐礼抱着她在几处宫殿绕了几个圈后,直接飞上了屋檐。顺着屋檐,回了当初扣押薛勾的‘暮雪殿’。
“良青......”
“白尾......狐草.....”
一路上,薛勾的嘴里重复着这两句含糊的话。白斐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先前从白论道的藏宝阁里拿来的一瓶子止血药。白斐礼扒开薛勾的嘴,让她干着咽了下去。此药只能止血,她还是凶多吉少。
白斐礼将薛勾藏在暮雪殿,已安全地渡过两日。白天她是黑无常跟着白论道待着自己的寝殿,晚上睡在暮雪殿照看着薛勾。第三日,小太监顺心突然来访,是来下逐客令的。白斐礼将薛勾藏了箱子,抬上马车跟着她一起离开了皇宫。
“死了?”
“谁?”
“你下的手自己不清楚?”
白斐礼将伤痕累累的薛勾交给谢良青后,已过去整整三个多月。今日是白斐礼第一次上山,去见她。
薛勾竖起耳朵,听见外头来了一人。听着脚步不像是师傅,或者其他师兄弟。她抬起头对着来人,面上露出一只蓝色的独眼。
“是谁?”
“是我”
她认得这个声音。在‘暮雪殿’里一直在身旁陪她说着话的声音,是斐礼。薛勾坐起身子,双手在前头摸索着路想要走到那人的身边。见她挪着步子,白斐礼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就在刚刚她才谢良青的口中得知,凡是以白尾狐草续命的人,要以失去一只眼睛做交换。想起当日客栈薛勾望着她的红眸,还未说出的半句话。
不瞒你说,这只眼睛其实早就已经瞎了......
“对不起我没能......”
“这是我的劫”
☆、第四十章
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