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勾瞬间觉得自己的话语十分可笑,她再次走近小虎子在他身上仔细翻查,果然一排牙印深深地被头发藏在脖颈后。上头的血迹已风干。妇人上前见其伤痕,顿时大哭起来。
从牙印大小,数量,排位来看,薛勾十分确定是某种犬类。这院中的黑犬极为可疑。她思索到此处,刚想出门去院中会会那只黑犬。
难知这杨村长突然寻到这儿,告知她原本请她下山就是为了此事。其实村中除了小虎子,还有其他几个六七岁的小孩跟一名农夫也患上此类相同的怪病。
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随着村长逐一诊断每一位病患过后,她发现所有人脖颈后都同一个牙印,且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欺负过小虎子他家那一只瘦弱的黑犬。
现在,薛勾认定是黑犬便是这病症的来源。只不过这常人被犬类咬上一口,轻者疼上几日,重者患上类犬症四处咬人。但程度远远不足以达到如今这病症,伤及性命。
薛勾拿起桌上茶水,抿了几口。头有些犯困,这头刚托着额头闭上眼。谢良青闯进屋子,吵醒了她。
“师妹!”
“村民要烧了那只黑犬!”
☆、第十二章
薛勾与谢良青二人赶到村口时,烈火已全全围住中央那只黑犬。黑犬躺于干草丛上,有气无力。拼命地站起来一点,又因腿部的伤痕而重重倒下。眼中渗出了泪水,薛勾从犬的眼神里,看到了绝望,对村民的绝望。
再多次尝试后,它放弃了,倒下后就没有再爬起来过。薛勾瞅着燃烧着的烈火一点点地吞噬着它的身体,直到完全将它吞没。发出吱吱的声音。
灰烬中,没有含泪的血红色的眼睛,细弱的四肢。一把火,什么都没有给它剩下。就像记忆里的那些人,一刀下去,什么都没有剩下。
说也是可笑,等火苗熄灭后。这天竟然暗淡下来,霎时间乌云遮日,狂风肆意。吹散那堆积的一小片灰烬。
薛勾鼻子有些发痒,细细一闻空气中飘洒着一股子奇怪的香味儿,接近荷花的清香,可又来得比荷香更浓郁。
“可闻见什么香味儿?”
“还有什么味儿,熟透的狗rou”
不知是在场的哪一名村民,见薛勾这么一问。本想在‘狐半仙’露个面,让半仙记住他,再给他算上一卦,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许上年轻貌美的妻子。哪知薛勾只是冷冷地凶了他一眼,怒意让村名不禁感到害怕。
“有股子异香,像你此前在院中消失了的那几株奈何花!”
薛勾小声应了一句。她已猜出这场疫病的原委。听名字,这奈何奈何的称,自然并不是什么平常的花,鲜花本身带有剧毒。奈何花花色成深紫色,一片花瓣入口足以令一名七尺大汉疯癫不止,四处咬人。再咬噬地接触中,毒素会分给被咬者。被咬者浑身发热七天七夜,最后一命呜呼。
奈何花是一朵毒花,但只要找到其根叶就能解毒。
想必这只黑犬是吃了奈何花的花瓣,才性情大变,四处撕咬此前伤害过它的村民。奈何花并不常见,她那几株还是师傅在外头寻觅了好久,才移栽到院里让薛勾细心浇灌,好生照看。可谁料想一个月前竟被人偷了去。害得薛勾被师傅狠狠罚了一顿。
薛勾大胆地猜测,一个月前偷走了奈何花的人便是这沽水村民。
“杨村长,您知道村里可有人家种了一种花色呈深紫色,一株花只有一片叶子的花儿吗?”
“深紫色的花瓣……”
“一片子……”
“老头子想起来了,我儿媳在院子里刚巧中了这种花!”
杨村长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额头,他家儿媳平日里就喜欢在院子里重点花花草草。前段日子他跟老婆子去儿子家坐坐,见院子里多了三四株少见的花儿。就是深紫色,只有一片叶子。
当时他好奇地问了一下儿媳此花开得甚是好看,是个什么花名。见儿媳一脸支支吾吾地答不上话,他也不好意思再问。
杨村长带着薛勾一行人走往他儿子的家中,开门是位面容温婉的娘子。薛勾一眼便认出这位娘子,便是此前上山求她算‘天命’,试问她何时才能给夫家生下一族血脉。
看来这院中的奈何,还真是薛勾丢了的那几株!
一进门,她一眼便瞧见院中的西南角种植的那几株奈何,其中的两株少了花瓣,只留下光秃秃的根。
她小步走到奈何花前,将其中的一株连根拔起。在杨村长面前比划着。
“黑犬定是无意间吃了这奈何花才变得疯狂,咬了小虎子等其他人。”
“小虎子等人现今昏迷不醒,您只需要将这奈何花的根叶取出,碾碎熬成药汁给病人服下。我保他不出今天半夜定能苏醒过来!”
苏醒过后,其智力下退。落得终其一生是个痴儿。这点薛勾并没有说明,算是给虎子爹娘一个安心。
“切记这剩下的花蕊花瓣尽快烧毁,以免有畜生误食这花蕊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