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怀里,接着开始呜呜的哭。
&&&&八公主看着前方,神情依旧是平和的,只是多了些茫然。过了许久,她抬起手,在六公主背上抚了抚,说出的话更像是叹息:“到底……谁是姐姐啊。”
&&&&就如同是遥远的过去,因着母妃受宠就气焰嚣张的八公主对六公主伸出手,再说了那么一句:“到底谁是姐姐啊,喏,你的衣服都脏了。”
&&&&等六公主哭够了,八公主将帕子递过去,看着她擦干净眼泪,再擦掉已经花了的妆。
&&&&她默默的看了许久,才道:“真的会出事也说不定啊,既然你和惠妃娘娘都梦到了那样的事情。”
&&&&见六姐抬头了,八公主才继续道:“三哥不也……”
&&&&在念出这两个字时,她是有些恍惚的。自从那一日,自己收到了禁足的圣旨后,就再也没有将“三哥”二字说出口。
&&&&毕竟,也再也没有见过皇兄了。
&&&&六公主带了几分疑惑的看着八妹,直到对方回过神来,继续道:“血亲间,总该有些感触吧?我亦是多日都未睡好的。谁曾想,真的出事了。”
&&&&“小八想知道三皇、殿下……不,三哥如今的事么?”六公主突然问道。
&&&&八公主将手搭在对方手上,摇了摇头,说:“我不是要你在意这个……三哥的错处,说的是里通外国。可我想了许久都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六公主默然。
&&&&半晌后,她才道:“让八妹妹去见三哥,我怕是做不到的。去央母妃,母妃也不会答应。但如果仅仅是带封信,我想可以。”
&&&&八公主抬起头,平和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些许裂纹。她忍了许久,还是道:“真的吗?我……”
&&&&“嘘。”六公主抬起手指,点在八妹的唇上,在碰到的一瞬间她被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弄的有些心神不宁。
&&&&明明已经大婚那么久了啊……
&&&&只是久闻了白家长子与盖阳小郡主的恩爱,再对比白霖,就觉得有些悲哀了。
&&&&白霖他,怕是也没把她当作妻子吧。怀着这样的心思,六公主收回手,说:“只期望三哥如今……”
&&&&只期望二哥如今,不要踏上三哥的老路。
&&&&白家长子府邸。
&&&&“为什么分出白家?”白宵重复了一遍妻子的问题,眉宇间渐渐染上些悲哀来。
&&&&小郡主看着他,一言不发。
&&&&“婉儿,”白宵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等陛下归京,我便请旨……归隐。”
&&&&小郡主笑了笑,眉眼弯弯的,笑出了眼泪。
&&&&此时,千里之外的江南长洛,李家院内。
&&&&乔蔓很头疼。
&&&&出了事后,第一时间就有人将话传给景宁帝。等她知道消息,大体上已尘埃落定。
&&&&白霖与二皇子分别被禁足在院中,李清则是被丢进柴房,皆是被重重围住。
&&&&她听到这话,大概也猜到是皇帝舅舅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此事。而在这样的环境下,李家的一通房病故就成了投入水中的一颗小石子,除了在仅有的数人心中划开些涟漪外,再无人注意。
&&&&乔蔓在后来才偶然知道,那通房正是李清的母亲。
&&&&可那已经不重要了,李清撞到这种皇家Yin私,注定是一个死字。除了她,李家所有听说些苗头的,也皆难逃一劫。
&&&&便是在考虑大驸马父亲的问题时,乔蔓想,舅舅怕是也在犹豫吧。
&&&&错就错在,白霖是六驸马啊。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断袖,还是和自己儿子有染的断袖,有哪个父亲能忍受这样的事?哪怕出事的只是在他身前并不讨喜的孩子。
&&&&帝王之怒,为江南李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想通这些事后,乔蔓反倒是不在意二皇子是怎么大意到被人发现的了。诚如母亲所说,这事儿不可能幕后没有人推着。但放眼望去,一同南下的诸人里,能做出这事儿的无非是几位皇子或驸马。
&&&&多年下来,他们至多实在二皇子与端阳府间犹豫着。
&&&&此举是投诚或其他,乔蔓不想细想。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只要去等待或改变结果,就足够。
&&&&她漫不经心的默道,总不会……是乔锦笙吧?
&&&&这一日的风波,显然不会太快结束。
&&&&在乔蔓正犹豫是要去寻母亲还是唤表妹来自己这里时,玉梨突然推开门。她拧起眉,正要训斥,就见玉梨面色惨白道:“长公主她……出事了!”
&&&&“什么?!”乔蔓蓦地站起,甩起的袖子将桌上茶盏打翻了她都没有注意。
&&&&“御医正往长公主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