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过头去不再注视着她,等稀稀落落几声响动后,转过身瞧见韦湘晃晃悠悠站起来,一个脚下不稳,便要栽在后面撞着墙,急忙往前一步,双手揽过她的腰肢,揽到自己怀中,方才稳住了她。
“嫂子你怎么了……”
怎地今日如同林妹妹似的脚下长了棉花,软乎乎的,她抱着她,两人距离前所未有的亲切,她瞧得见韦湘脸上略带无力的神情,眼睛深处是一汪潭水,勾人的很。
再怎么病也是变不了她这妩媚的本质,即使脸上摆出包青天的神色。
尴尬了一些,面上陡然烧红,血ye都冲着脸流去了,叫自己更是觉得害羞起来,刚想放开,门口幽幽传来个轻灵的声音:“你俩抱那么紧做什么?”
“……”急忙松了手,韦湘扶了扶墙,稳住身形,挑起眉头:“琥珀,莫要胡闹。”
“谁胡闹了,就是你俩抱——好吧我什么都没瞧见。”她鼓起腮帮子十分违心地说道,转过头去一蹦一跳地离开,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脸色苍白的很,这时候全叫秦扶摇瞧见了,她腼腆地拉了韦湘的袖子,正色道:“嫂子身体不舒服?”
说罢又急忙补道:“若是不舒服,我们改日再去咯,养好身子要紧的,我有些西药,过会子给你拿来。”
“……不,今日便出去。”她故意这般说了,做好的决定便是不肯反悔的,虽说这偏执十分别扭,但也是她心所愿,也持守了这些年。
于是秦扶摇咬了下唇默然地瞧着她,终于是在她脸上读出来一种名为执著的眼神,便拉了她的衣袖:“我们这便走咯。”
“好。”她还是顺了秦扶摇的意思,不再坚持着自己的意见,终归是软化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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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急切地从门外撞进来,在水井旁掬起几捧水泼在脸上,又十分着急地跑去房内,把落日在地上的影子撞得破破碎碎的。冲进房里,瞧见朱颜安详坐在窗边对着布样子,忙抓起她的手,硬是将她家nainai扯起来,呼吸还尚且不平稳,胸口一起一伏,瞪大了眼睛,几次想要说话,都被那喘气声打了回去。
朱颜怔了怔,给她顺了顺气,手在她背后抚了几下,终于等着姑娘呼吸平稳了一些。
“慢些,你这慌张样子,叫人瞧见要笑话的。”
她不忍责骂,眼睛总是会有感染力量,她瞧见小语的眼睛便觉得自己内心愧疚,便态度温存,不过也是相对而言,到底她还是凶巴巴的那个朱颜。
“笑话?我怕什么?二nainai,了不得,了不得!了不得呀!”她一连说了三个“了不得”来加重了语气,好叫朱颜切身也感受一下自己这惊骇莫名的情绪,只是她乡里来的,说不出什么贴切的词汇,只好脸色铁青,鼓着腮帮子表现她的愤然之情。
“什么……”朱颜被她捏得手腕子生疼,矮了身子硬是拉着又坐好了,顺手搭在她肩上,摁着她也一并坐下来,小语这才惊魂甫定地拍了拍胸脯,眼角带了眼泪。
抹着脸十分哀伤的神色浮现了出来,她左右环顾,切切察察一番是没有旁观者的,才轻声道:“二nainai,今日,我在裁缝铺前头,嗳我本是要出去转转的,您可莫要责怪我。”
说话颠三倒四不成条理,想起什么便说什么,朱颜微微蹙起眉头,但也不好责怪,只好笑着点了头,示意她并不怪罪。
“我在裁缝铺前头,瞧见了,瞧见了二爷。”
“噗——”她还道是什么事情,原来只是瞧见了二爷的踪迹,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心中升上来一种似乎是嗤笑但也好像是同情的感觉来,到底是没见过市面,见什么都惊奇得很。
“三nainai在裁缝铺里,二爷拉着她的腕子,瞧着亲密的很呢!险些气破我胸脯!”小语终于是将这话说完之后,朱颜脸色僵了僵,骤然升上来一种灰白的颜色,她咽了一口唾沫,脑海中蓦地回想起来韦湘的面容。
那挺巧的鼻子和勾人的眸子,嘴唇纤巧,身段袅娜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无可挑剔的,好似是完美的一般,又年轻,皮肤好,又懂得新chao的东西,自然人人都爱这样的姑娘,自己又胖又迂腐,怨不得留不住男人。
悠悠叹了一口气。
若是先前,她定要抄起剪子来撕烂了韦湘的脸庞不可,可经历了这些个带着幽幽寒气却也不分外可怖的事情后,她如何也不敢再将自己这全身的刺儿竖起来,对着外人,扎下去了。
何况韦湘是诚挚地救了自己的命,自己心中若是不记得这份恩情,同畜类有何区别。
拧眉垂了眸:“你还瞧见了什么?”
小语心思单纯,也就是瞧见了当时二爷对着三nainai拉拉扯扯不成体统,却也没细看,也没敢细细地端详,就一溜烟儿地跑了回来,将同行的同乡吓了一跳呢!
听见朱颜这么问了话,她面色一红:“没……没有了,可是,这些个事情不就能说了么!”
“莫要胡说。”淡淡地答了,微微离了座位,低矮了身子双手搭在小语肩膀上:“你莫要同别人再讲这件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