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过去握白浅的手,却被她一下子躲开。
“还有什么不明朗的,这信里都写得那么清楚了,白家之案,与皇室有关,还有什么不明朗的?告诉我,景鸢,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不要骗我,我想听你的实话。”
“你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
“你撒谎!”白浅用手撑住案角:“你答应过不骗我的,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是不是!”
“白浅,你冷静一点,不要这么大声,这里到处都是别人的耳目。”苍梧景鸢朝白浅走一步,发现她又退了一步,只好赶紧把宫门关好。
“四公主,你为什么今天这样吞吞吐吐,你究竟在怕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个凶手是你的母皇!”白浅终于不管不顾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苍梧景鸢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你不要命了,这种话还说那么大声!”
“是不是,是不是?”白浅有几分钟的安静,但接下来她狠狠地将苍梧景鸢推开,她说:“我曾对天发誓,一定要报父母深仇,就算对方是这苍梧最权贵的人,我也不怕。”
“可是我怕。”苍梧景鸢语气又快又急:“白浅,我瞒着你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等我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好吗?”
“不必了。”白浅又恢复了冷静,似乎还带着一丝自嘲:“四公主身份尊贵,每日要事缠身,我怎么敢劳烦您。还有,如果女皇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那么您就是我仇人的女儿,恐怕从今天起,我没办法和公主和睦相处了,还请公主离我远点。”说着就要走。
“白浅。”苍梧景鸢急切地叫了一声:“你当真要如此绝情?你忘了我们在一起有多快乐吗?我是爱你的,你也是爱着我的,你当真要这样互相折磨吗?”
白浅用力地咬紧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她说:“四公主,你的父君也曾蒙冤被人害死,而你也用尽手段为他报了仇,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我只要一闭上眼,看见的都是我父母惨死的样子,只要一日不为他们报仇,我便一日不能心安,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还能和你在一起吗?所以我们不如好聚好散吧,今天还是朋友,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是仇人了!”
“你居然要把我当做仇人?我不会答应的。”苍梧景鸢走到白浅身前:“白浅,我不许你说这样的气话,我不许你这样做。”
“这不是气话,四公主,”白浅想要挣开苍梧景鸢的禁锢,却动弹不得,“我从不说气话,您知道的,请您现在放开我,否则我要对您不客气了。”
看着白浅冷漠得看不出一丝往日情谊的眼睛,苍梧景鸢也生气了,她看着白浅,一字一句地说:“白浅,我只问你,我们的感情,还不足以让你放下仇恨信任我吗?”
白浅启唇冷笑:“远远,不够。”
看着白浅离开的身影,苍梧景鸢又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不只是为她决绝的话,还有她最后的那句回答,难道,白浅对她的爱,并不如自己想象的深?苍梧景鸢看着那支原本准备送给白浅的竹笛,猛然抓起狠狠地砸在地上。
从那天起,两人便陷入了严重的冷战,白浅开始躲着她,见面也是冷冷地称呼她为“四公主”,就连她去了雪阳宫,白浅也是称病不见。
“四公主,您和我们小姐是怎么了,她这几日都怪得很,也不说话,也不见人,发了疯地练剑,脸都瘦下去了。”
苍梧景鸢又气又心疼,最后也只能叹口气,让秋容小心照顾着她。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白浅封相的这一天,苍梧景鸢的心一直绷得紧紧的,就怕白浅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好在白浅还算冷静,她身穿华服,眼角勾了一点,整个人显得又冷厉又霸气,苍梧景鸢自从她进了金銮殿眼睛就没离开过,但白浅却一点也没看她。
但是当女皇正式封白浅为相时,白浅却盈盈一拜,声音平静地说:“请女皇陛下赎罪,民女白浅不堪此任,不敢担当苍梧丞相一职。”
女皇素知白浅心性,还以为她是谦虚,便说:“若这丞相你当不得,那也没人当得起朕的丞相了。”
白浅并不起身,只是说:“白浅母亲当年拜相,却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位居人臣尚且如此,白浅不想再重蹈母亲后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女皇察觉出了白浅语气里的不善,皱起眉头:“白大人英年早逝,朕也悲痛遗憾得很,只是死生富贵皆在天,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该放下来了。”
“死生富贵哪在天,在人,陛下,或者说,这天下的死生富贵都在陛下手上,陛下欲之生则生,欲之死则死。”
“白浅,你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怪朕?”女皇的声音凌厉了起来,苍梧景鸢怕白浅一气之下又说出什么话来,赶紧挺身而出。
“母皇,实不相瞒,白相前几日刚去祭拜了父母身体便感染了风寒,又加上儿臣最近常与她谈及忠贞之辈却落得个不好的下场,恐怕白相是病中思念父母,神思恍惚,才会说出这些话,其实她并无恶意。”
“刚祭拜过父母,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