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是仲辞与宁王联手安排好,先是借着守孝的名义出京,接着是仲辞不告而别,宁王府只剩下这两个人,却都逃走了。而楚伯存在陛下封废太子为吴王之后立刻造反,陛下必然会觉得是太子无辜,一切都是宁王府搞的鬼。”越想越觉得糟糕,花询大惊失色道,“不好!如此说来,顾府和花府都会受到牵连!顾府在废太子这件事上出过力,只要当初参合到废太子上,支持了陛下废太子,陛下一定会视为同党!”
&&&&“顾府是龙骧军主帅,龙骧军一旦造反,那长安就会有危险。陛下恐怕是要对顾府下手了。”楚衍握拳击掌,深恶痛绝道,“这个楚伯存,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内有隐情?他害死了一大群人,现在逼得我也不得不跟着他反!”
&&&&“为今之计,就是咬牙,一狠到底!”花询迟疑地看了楚衍一眼,欲言又止。
&&&&“什么一狠到底?难道要真的跟着楚伯存反吗?”花岸道。
&&&&楚衍沉默了片刻,眼里露出Yin狠:“要么杀掉楚伯存,要么……”
&&&&“你可想好了,这两件事,不管是哪一件都很难。楚伯存手握二十万大军,藏身军中,你纵然是他妹妹,但他也嫉妒你防备你……”花询道,“我总觉得这盘棋是有人早早布好了的,一件件一桩桩看起来太过巧合。花晏在其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我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早与楚衡私底下早就有所来往。他这般嚣张,自然是有所依仗。”
&&&&“不止是花晏——”楚衍抬眼看了一眼花询,冷笑道,“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要杀掉我,取我的项上人头去邀功!”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离开花府!”花岸跳了起来,扯着楚衍的手,就要带她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花询有点生气,“难道你连我都不信吗?我们是多年的知交好友,你深陷险境,我同样与你担当。我们这几个人谁能逃得了?一个楚伯存就能害死我们这一群人,搅乱了天下!仲辞,你先冷静下来,不要草木皆兵疑神疑鬼,我们想办法,会有办法的。”
&&&&楚衍挣脱开花岸,向花询走近了一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弯下腰行了一礼:“不管此后如何,你永远是我楚仲辞的知交。这一礼,是多谢你与我生死与共。”
&&&&“诏书没有下来之前,你还是郡主,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从长安下来,诏书需要走半个月,你明日再走,今晚我们把所有的情况都理清楚,计划好一切。”花询扶起楚衍,叹了一声道,“没想到有一日,花府与宁王府竟然又重新绑定在一起。走罢,我们详细谈。”
&&&&华松阁。
&&&&“什么?”花晏握住银如意,震惊道,“你当着听清楚,楚衔造反了?”
&&&&“是。小的听得清楚,她们一行人慌了手脚,说要赶紧把楚衍送出城去。”
&&&&花晏跌坐在主位上,惊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来:“这可如何是好?楚衔造反了,吴王交代我的事情,我要怎么办?不能把楚衍和花渡她们留下,花府就要遭殃……这……我这刚当上府主还没多久!这可如何是好?不成,不能留下楚衍,不然花府会留下窝藏罪犯的罪名。”
&&&&“那主公可以把楚衍与花询抓起来送到太守处邀功,撇清关系啊!”
&&&&“愚蠢!我抓得住她们吗?就凭你们几个废物?就算是抓住了送给太守,我要怎么辩解她们在花府里藏身这么久?历来宁王府与花府名声都在一起,难道我要落一个贪生怕死把人送出去求富贵的名头吗?”花晏举起银如意狠狠地敲着木案。
&&&&“要不……主公连夜请问一下章先生?”
&&&&花晏想了想,点点头:“这件事是应该先过问一下章先生。你们先把人给我看住了,要是楚衍要走,你们就偷偷跟上去,不能把人的踪迹丢了!”
&&&&“遵命!”
&&&&是夜。听着花询和楚衍又陷入了沉默,花渡和守在外面的花岸相视一眼,给了花岸一个眼神,走得远了一些,花渡才问:“这样这不是办法。仲辞分明是起了心思,要杀掉楚伯存,可是楚伯存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可以试一试。虽然杀人对我道行有损,但是咱们都到了危机关头了,我不出手的话我们都会死的。”花岸忧心忡忡地望了里面一眼。
&&&&“你跟着仲辞切勿要莽撞。出兵乃凶事,若是出了差错,你性命也有危险。”
&&&&“我知道。”花岸故作轻松地道,“这没有什么的,我在地府经历的凶险可不比这差。”
&&&&“……你告诉楚衍你的身份了没有?”花渡望着她道。
&&&&“还没有。不过……我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没有想过要在人间久留。等你走了之后,我总不能面对问棠的眼泪啊,仲辞有她自己要走的路,我没办法干预。这段时间,就算是我跟她相处得最开心的了。”花岸抬头看着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