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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蒙大喜:“是!臣办事,陛下自管放心!——二皇子那边……”
&&&&“不急,”梦言打断他的话,“二皇子那边不用着急。他还有话没说完。”
&&&&大概是梦言开窍肯对殷正青下手已经让谢蒙很满意了,他没有就二皇子的事情做多的逼迫。
&&&&梦言看他一眼,被他瞬间显露的容光焕发给吓了一跳,忙说道:“二皇子的命是多位御医劳心劳力救回来了,你别想方设法地去折腾。我也想让他开口,那也得等他先养好身体。他现在弱鸡似的,床都起不了,别受不了你折腾一下子嗝屁了,你后悔都没地方去。”
&&&&谢蒙咬咬牙:“臣知晓!”
&&&&“你照照镜子,你那是知晓的表情么!”梦言想嘱咐他现在不是刑讯逼迫的时候,话到嘴边绕了一圈,又咽回去了。
&&&&谢又安给自己开了个闸口,洪水倾斜而下,汹涌澎湃根本刹不住。梦言满打满算也就活了十八年,除下吃nai穿开裆裤跑的那些时候,正经自己拿主意的机会不算多。
&&&&突然换到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所遇到的一切都超出她原有的承受能力,于是面对的事情就都开始极端化——孤立无援时不敢信任任何人;意志稍有动摇之后便情不自禁地去寻求帮助。
&&&&梦言有时候自己躲在角落也会想,我应付不了我应付不了,谁来帮我。
&&&&之前还能咬着牙硬撑,强迫自己心中跳出个小人反驳:你只能靠自己,没人能救你。
&&&&现在好了,有人是真心向着自己的,那个小人就被一巴掌拍在地上,只能虚弱地望着自己,偶尔蹦出一句:不能这么相信别人。
&&&&梦言十足十地矛盾起来,更加无所适从。
&&&&毕竟中年男人已经可以用老谋深算来形容,梦言看着谢又安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睛会觉得安全,看着谢蒙就不能有这么美好的体验了。
&&&&为了皇权父子都能反目,谢家父女是否一心,梦言不敢下定论。
&&&&谢蒙走了之后,梦言自己坐了一会儿,初云在一边歪着头问:“陛下有心事?”
&&&&这不废话么……宫变幸存,转眼就忘了当时的困境,能天天傻乐的估计也就只有你自己了。
&&&&梦言看着初云总会有些不忍心,叹到一半的气刹住,转个话头问道:“上次说到你姐姐,画像画出来了没?”
&&&&初云撅撅嘴,不高兴起来:“画是画出来了,可是跟姐姐一点都不像。我让他们改了很多次,还是不像。”
&&&&怕是她在这方面上吹毛求疵,要求太严了吧。梦言宽慰道:“画像能有八分神似就可以,你要是不满意,再换几个画师就是了。”
&&&&初云没顾上谢恩,叹了口气,惆怅道:“可是我都很久没有见过姐姐了,她现在还是那个样子么?”
&&&&这个还真不一定……也不排斥初云的记忆偏差,从根本上就指挥错了。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初云讲她和姐姐在宫外的生活,颠三倒四的,足以证明她的记忆确实混乱不堪。
&&&&梦言随口问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标明了到时候也好找。初云想了半天,拍着脑门惊叫:“姐姐脸上有颗痣!我很小的时候听隔壁家的大婶说这种面相,将来必定是祸水!我回家学给姐姐听,她还跑去找大婶打了一架呢!”
&&&&脸上有痣……泪痣?
&&&&梦言想到某张面孔,瞬时心惊rou跳,头皮都炸开了。初云还在碎碎念,梦言打断她的话:“哦对,去找找谢又安,叫她过来。”
&&&&初云止住话匣子,顺嘴问一句:“陛下何事?”
&&&&梦言眼珠子往右上方瞟了瞟,再把目光拉回来,说道:“侍卫住得地方太拥挤了,叫她过来,这个得改。”
&&&&初云似懂非懂,想了一下接口道:“月僚嘛?宫女太监也是这样住的呀?陛下又不是不知道。”
&&&&被初云盯着,梦言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幸好不是跟谢蒙提这件事,不然还真圆不过去。梦言东拉西扯掰出来一个理由:“这两次事件之后我算是明白了,单纯靠强制手段不行,得拢好了下边人的心才是上策。将心比心,我善待他们,他们也会忠于我。”
&&&&初云被绕得有点迷糊,大概明白她是在谈高深的国事,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出去了。
&&&&梦言自己琢磨着当时在涵听苑中那个泪痣女的行为,不管怎么想都跟初云口中那个温柔体贴的大姐对不上号。可能就是碰巧了而已,天底下脸上有痣的人多了去了,媒婆十个有九个都得长痣。
&&&&想到这里,梦言把那个女人的泪痣换成媒婆痣,忍不住恶寒起来。
&&&&韵味一下子就成渣渣碎一地,根本没有什么美可言!
&&&&梦言见谢又安进来,急忙收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