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军训之后再去上课,刚好不耽误。”
楷璇有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约翰霍普金斯不是可以推迟入学时间么?要不然我赶下学期再去?”
刘沁梅边啃苹果边说:“就你这种事故体质,国内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都能出这么大的事儿,一个人出国我和你爸不放心啊。国内你顶多让房子砸几下、让人捅几刀,吓人是挺吓人的,但顶多也就是医院一月游。国外被打两枪,你还有几条命在?”
楷璇:“……”母上大人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
在上大学这件事上统一战线之后,楷璇又想起了第二个问题:“穆丹青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连累自家闺女受伤的混小子,刘沁梅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她还是保持了很好的风度,平静地回答了楷璇的问题:“都是小伤。轻微脑震荡、鼻骨骨折、右手小指骨折、右臂脱臼、左脚踝轻微骨裂、多处软组织挫伤。”
这些伤听着数量多,但作为一个学过医的人,楷璇听完就完全放心了。她又问道:“伤人的人抓到了么?”
这就是刘沁梅看穆丹青不顺眼的原因之一:穆丹青被送到医院之后没多久就醒了,但是不肯说伤他的人是什么来头。楷璇肚子上的匕首上有指纹,但是对不上数据库里任何一个有前科的人。
穆丹青是一种无论如何都不肯配合警察的态度,连手机的解锁密码都不肯交出来。好在他没满十八,左晓燕做主,让警察去移动查了他的通话和短信记录。记录里确实有个高考后到出事前这段时间跟他频繁通话的陌生号码。电话卡没有实名登记,而且在穆丹青出事之后就再也没被使用过。线索到了这里就再也没法推进了。
楷璇一听这个故事就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捅伤她的泼妇说的大概差不离。穆丹青不敢说自己和已婚男人有一腿这件事,可楷璇不乐意白白受伤。她于是问道:“我能见穆丹青么?”
刘沁梅挑了挑眉毛:“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楷璇微微皱了皱眉:“我可能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跟警察说,但我不知道对方是谁。”
“一会儿我去通知警察。他们说你醒了立马来给你录口供。录口供之前你不能见穆丹青。他现在比较可疑,警察担心你们串供。”
楷璇点头表示理解。
她又借着麻药的余劲儿昏沉了没多久,警察来了病房。
来的是一对挺漂亮的警花。刘沁梅很自觉地退出了病房。
楷璇不正不经地上三路下三路打量了半天两个小姐姐,笑说:“警察同志很了解人民群众的喜好嘛。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来问话,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警察久了,什么油嘴滑舌的人没见过?不过一个女民警还挺配合地笑笑:“就当是你夸我们好看呢。我们就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楷璇可不关心穆丹青会不会被他爹妈打断腿。虽然她跟穆丹青是朋友,但她跟朋友之间也有自己的原则。当朋友又不是当妈。只有当妈的才有义务给各种天大的篓子兜底。楷璇只在乎自己肚子上这一刀的仇能不能报。
俩女警在她这没遇到任何阻力,小十分钟就把当时胡同里的事情完完全全记录下来。末了楷璇还提醒她俩:“胡同里有我掉的一个手机,还在的话你们可以查查。当时一个光头壮汉和我拉拉扯扯好几下,手机上可能有他的指纹。”
楷璇的态度太配合了。俩女警带着录音笔和满满当当的笔记本,满载而归。
☆、第七章 开学
不知道穆丹青是真的被爹妈打断了腿,还是不好意思见楷璇。直到半个月后捅人的女人和打人的壮汉被捉拿归案,住在同一家医院的楷璇和穆丹青都没见过面。
巴宝莉手包里装匕首的是个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大老板的情妇,人美手黑,黑道上是出了名的带刺的玫瑰花。她自己都不算正室,还有脸出门打小三。大老板对她动手伤人这件事很不爽,更何况自己也因为此事惹了一身sao。穆丹青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他爸在A市文化圈又是鼎鼎有名的。就算穆慈本身不算是有权有势,他的人脉圈子也是很可怕的。大老板没打算为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和穆慈撕破脸。这个女人被从农村老家带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被推出来的卒子了。
捅刀的女人后来在血检尿检的时候竟然被发现吸毒,警察又在她住处搜到几十克□□。林林总总各种罪名数算下来,她最终被判了无期。
楷璇去H大学报到的时候,不仅军训已经结束,课都已经开了一个星期。一大早第一节高数课,楷璇听到“翻开课本248页”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悄悄问同桌:“同学能把你的笔记本借我看一眼吗?老师一周讲了半本书?”
同桌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生,闻言把两张皱巴巴的纸塞过来,低声说:“这是上周三节课所有的笔记。我记笔记比较随性,你将就看。”
楷璇有点头晕地盯着每张纸上三两行的意识流笔记:“二百多页就这么点东西?”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