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将她勾入怀中,“才放任你离开我半天,就发生了这种事。你说,我还怎能放心让你溜出我的视线?”
“这只是个意外。我是替郑贵妃去吊唁的,桓家的人都不敢把我怎么样,谁知道贺延雄的胆子比天还大?算了,放眼京城,也就他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儿,别人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你别想太多行吗?不至于连晚上睡觉都要住我这儿吧?我会不习惯,旁边多个人,我会睡不着。”明珠抗议道。
感受着怀中女子如兰的气息,凌宗训不禁心猿意马,半晌,他才定了定神,温声道:“再有四十天,我们便是夫妻了,你要习惯我的存在。”
“那是以后的事。”明珠撇了撇嘴。
凌宗训忽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床上,低声道:“你告诉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贺延雄那个畜生,到底把你怎么了?”
“没怎样。”明珠扭头,不想直视他带着怒意的眸子。她怕一句说错,便会激起他更深的愤怒。
“看着我。”凌宗训扳过她的脸,严肃地问:“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他说……”明珠心念一转,试探地道:“他说,你是皇帝私生子。”
凌宗训怔了怔,忽地笑起来,要不是顾忌着夜深人静,他几乎要忍不住大笑出声。
“到底是不是啊?”明珠催问道。
“当然不是。”凌宗训强自压抑着笑意,“你见过哪个皇帝把亲生儿子丢到边荒战乱的地方,一扔就是二十几年?我生在边陲小镇,也长在那里,连你父亲都知道,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儿子?”
“可贺延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他还说,连太子都知道这事,所以他恨不得立刻要你死,怕你抢了他的太子之位。”明珠低声道。
“小傻瓜,他是骗你的。太子恨我不假,但肯定不是这原因。我想多半是拉拢我不成,恼羞成怒吧。”凌宗训轻轻拢了拢明珠鬓边的碎发,突然心疼地道:“贺延雄就是用这个理由,骗你到了那间偏僻的屋子?”
明珠不语,默默点了点头。
凌宗训忽然觉得胸口沉闷,仿佛被巨石压住一般,他心疼地看着明珠,认真郑重地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别人用什么样的借口,哪怕是以我命来威胁,你都不要随便把自己置于险境,知道吗?答应我。”
“这我可不敢保证。”明珠懒洋洋地道,“看我心情。”
凌宗训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满,见她一副慵慵懒懒、漫不经心的俏模样,又是气恼,又是心动,一时情不自禁,吻上她的檀唇。
这一吻轻柔辗转,小心翼翼,仿佛怀中的人儿便是这世间最无价的珍宝,弄疼了她都是莫大的罪过。
明珠起先还挣扎一番,实在挣不脱,便放弃了。待他缠缠绵绵、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她才平了平气息,怏怏道了一声“讨厌”。
她的声音娇柔婉转,粉雕玉琢的脸上露出羞赧的神色,撩得凌宗训愈加心猿意马、神不守舍。他强自压抑了半天,忽然伸出食指,压在她的樱唇上,粗喘着气息道:“你这样很危险,是在勾我的魂儿。”
明珠立即闭口不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滴溜溜地打着转,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凌宗训觉得,她即便只是这样随意地瞥自己一眼,都是勾魂无误。
夜色静谧,惟有计时的滴漏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两人四目相对,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半晌,明珠率先打破了这暧昧的沉默。
“回去吧。”
“不。”凌宗训低哑着声音,“万一有刺客来怎么办?”
“开玩笑。”明珠满不在乎。
“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吗?”凌宗训皱了皱眉。
“你说徐子清?那是冲你去的,又不是冲我。”
想起那一夜的事,明珠心里愈加不是滋味,“你还让我答应你不要犯险,你当时是怎么做的?要不是我反应快,你都自断一臂了,还有什么资格对我要求这、要求那的?”
“那是因为我是个男人。”凌宗训斩钉截铁地道,“断手也好,断脚也好,失明也罢,失聪也罢,不管处境多么艰难,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可你不一样啊!”
说着,他的声音温柔下来,五指轻拢,梳理着她黑亮柔顺的长发,“你是个姑娘,不需要太坚强。我希望你一辈子都能做个娇柔如水的姑娘,把所有麻烦事都推给我。我在的时候,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学会跑,跑到危险找不到你的地方。不管敌人如何威胁你,诱惑你,都要躲在安全的地方别出来,哪怕他们威逼利诱的借口是我,你也要做到不闻不问。惟有如此,才是对我最大的关心。”
他的声音温柔坚定,眼神里充满了呵护与执着,明珠心里一暖,不觉间竟流下一滴泪来。
“傻丫头,我这是教你,又不是训你,哭什么呢。”凌宗训低头,轻轻吻过她的面颊,吻干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