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讨伐边境藩镇军,一劳永逸,解决六州?”太子声音在长公主注视下越来越低。皇后殡天,楚云熙孝期未过就去湖州,搅和六州之事,太子心中生有不满。
&&&&“讨伐?一劳永逸解决六州?这话是听谁胡说的?也不细细想想。”长公主怒喝道,看太子懦弱不语,又无奈摇头道:“六州藩镇军是先帝所置,经营边境数十年,已根深蒂固,又与朝中官员互有姻亲。何人愿意领兵去伐?你手下是有将才还是有重兵?这话若被传出去,你可知后果?”
&&&&太子听了,低首不语,长公主最后才道:“楚云熙和别人不一样。承乾你是太子,是国之储君,凡是三思再言,诸事也该自己拿主意,去判断,若是你心中还信姐姐,就该信楚云熙。其他的就不必再说,回去吧。”
&&&&“皇姐说的是,承乾记住了,承乾回宫看望父皇,告辞。”太子答应着,心中有几分不甘。他依赖的皇姐嫁的是湖州节度使之后,信赖的表哥秦珏娶的是青州节度使之女,可是那二州却并没有依顺于他,如今六州仗势窃地割据,朝廷也只能依就,如何甘心?却奈何手中无兵无权,长公主也是选择信楚云熙,只能无奈回宫去了。
&&&&“青梅,送送太子,本宫疲乏了,勿让别人再来扰。”长公主坐在椅上,看着太子出去,青梅关上房门,便解了锦囊握在手中,仔细的看着青色锦囊低语:“关乎生死的秘密?关乎生死?”说着手抓着锦囊锁口的绳子,正欲拆开时,门外’扣扣‘二声敲门声响起,青梅在门外禀:长公主殿下,湖州飞鸽传信过来。
&&&&长公主似松了口气般,放松了神色,收好锦囊才道:“送进来。”
&&&&“殿下,是驸马亲笔。”青梅进屋恭敬呈上一张窄纸条说道。
&&&&“传令下去,不惜代价,全力相助驸马。再派一队暗卫去状元府保护好小唯和萧御医。还有,华夫人那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长公主看着纸上消息说道。
&&&&青梅点头记下,却并没离开,而是低了头又道:“殿下,探子传回消息,并未寻到李默。还有,青竹传消息说驸马在去湖州的路上,亲自在河边挖了一具腐尸焚烧成灰带回湖州和其父母葬在了一处。但是在湖州听人说,楚家的墓地被华夫人派人修整过,驸马来京后却从未派人回去湖州,是否让探子去查查?”
&&&&“活人都没找到,成灰的怎么查?”长公主闻言眉一挑,看着青梅。
&&&&“奴婢失言,请殿下恕罪。”青梅立刻跪下请罪。
&&&&“下去吧。”长公主面无表情的挥手示意,回到书案后坐着。
&&&&“是”青梅不敢看长公主,退步出去。
&&&&长公主看着她出去,搁下笔,看着纸上的一个’楚‘字发愣,心中翻腾不已,却强忍着没有去打开锦囊。
&&&&☆、第20章 功名利禄
&&&&建文十一年四月,外有强敌,内有六州和朝廷二方僵持,幽州兵力调去湖州平乱,西戎胡人随时都会攻城,朝廷不能再拖。
&&&&此时楚云熙再递一折,上言“白家军中以虚名冒领军饷者众,每阅兵时拉民夫充数,欺弄朝廷。无法无天,望圣上严查。”一折递上,便让节节败退的白家军背了个*和军官渎职之罪,这罪名可大可小,朝中武将少不了为其陈情,但武官哪及文官善谏会辨?自古武死战文死谏,若参倒了开国四公之一的白家那可是成名捷径,将来史书留名,文人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而且锦上添花有,雪中送炭无,白家将门世家,如今衰落凋零,除了边疆白冽还能领兵为将,京中下一辈白家就剩个舞剑yin诗的白少棠了,朝堂上能为白家说的上话的没几个。以前是忌惮白家背后的华夫人和二皇子,现在长公主驸马楚云熙出手想掰倒白家。隔岸观火,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不少。朝中又掀起番文武舌战,一方认为情有可愿,查明后再酌情处理;一方认为国无法不治,民无法不立,要依法处理,决不姑息。
&&&&可前线战事迫在眉睫,皇上以前是忧心六州和白家合团抱伙,于朝廷不稳,现在战乱,则忧前线军将不合,军心不齐。
&&&&先帝设边境六州幽、湖、永、嘉、青、靖,朝廷分设六位缘边节度使,招募驻扎数十万镇兵,和驻守华夏西边的二十万白家军拱卫华夏边疆。
&&&&但边疆的白家军一直是开国四公之一的忠信公白家人统领,几百年来,根深蒂固,虽然素来忠勇。可是功高震主,皇室只可调遣白家,不能随意插手军内,只此一点,白家军于历代皇帝便如喉中刺一般。
&&&&后先帝便设六州治理边境和白家相平衡,可惜凤鸣年间仍是四国公之首,娶了先帝和太后最宠的华朝公主的白家,在建文年间边疆战事频繁,上一辈三个将军,皆短命早亡,留有白家六郎,其中有五个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下一辈中大郎之子白少锋娶的就是华朝公主华夫人,也早亡了,如今只剩白少棠一人,娇养京中,还未上过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