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张暨阳刚才在撒谎?”周青璇与卫蘅说了会儿话,见时间不早准备走,张暨阳提议去吃点东西再回家,卫蘅拒绝,紧跟着,张暨阳的电话响起来,说是他姐姐打来的,找他有事,他一叠声地道歉,匆匆走了,女朋友都不送了。
“你想多了。”卫蘅笑说,“哎,前面便利店,停一下。”
卫蘅一个人进店去了,五分钟之后,拿了两只八喜出来,一人分一只。
上学那阵子,卫蘅也喜欢这样,买两只不同口味的,一人分一只,自己手里的不稀罕,偏偏想要尝尝周青璇手里那只,不许,她就去人手里抢,周青璇也不甘示弱,就这么抢来抢去,嘻嘻哈哈闹一路。
卫蘅又从周青璇手里挖了一块冰淇淋放进嘴里,问:“你觉得张暨阳这个人怎么样?”
周青璇无奈一笑,干脆与她换一只,“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跟人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怎么样你不知道啊?”
“当局者迷。”
“那我连话也没跟人说十句,就更迷了。阿蘅,要是不喜欢,就说清楚吧,何必勉强自己。”
“有些事,哪里能够说得清楚,说了,大家都烦恼,顺其自然吧。”卫蘅低着头,左手里的小勺,一下一下戳着手里的那只冰淇淋,“你刚才说失恋,怎么回事?”
“唔,其实,也不算失恋吧,人家对我,”周青璇淡淡笑着,抬起右手,大拇指掐着小手指,比划给卫蘅看,“这么一点,这么一点想法都没有,我剃头挑子一头热。”
卫蘅把视线收回来,手里捏着勺子,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那只八喜,好好的东西,被戳的面目全非。“哟,好可怜,要姐姐安慰你两句么?要不,吃口冰淇淋抚慰一下你那颗受了情伤的心灵?”
周青璇笑骂一句:“你滚吧你。”
有点喜欢,只是一种说法而已。
周青璇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哪里来的那么汹涌的感情,见一面,什么都没了解,就钟情,得浅薄成什么样子?最多算是眼缘,诗词佳话,骗骗人罢了。但,当这种眼缘、感情确实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一见钟情”这个词所表达出来的意境是那么的美,缥缈,浪漫,近乎不真实。
大约就是这份不真实,才是她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没有情深意重,更不存在两情相悦,只是,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 八喜,不是七喜,少一喜的是汽水,嗨,搞笑死了
☆、方向
那只信封,放在抽屉里已经有段日子了,每一次拉开抽屉,赵英姿都会主动避开,尽量不去看,不去想。
但这个东西,就像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不是回避就可以不存在的。
拉开抽屉,把上面盖着的纸张拿出来,捡起那只信封,撕开封口,口朝下倒了半天,只倒出一张照片,连只言片语的纸都没一张。
照片反扣在桌面上,背面上有几个字:伴卿游狮子林,留影,赵英姿。
碳素墨水,好多年了,墨色还新,笔迹依旧,只是,其中的两个人,早成了陌路。
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还是在九年之前,那时候,两人正处于热恋之中,假期里,三天两头的往外跑,一地一地瞎逛,留下很多足迹与记忆,合照却很少,嫌相机带着累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怕这些直接证据被发现,会坏事。
可还没等到旁人来坏事,自己却已经走不下去了。
在赵英姿去支教后的第一个寒假,两人又去了一次狮子林,还在那边住了两天,顺带把周围所有去过的地方都仔细逛了一遍,玩得很开心很尽兴,似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已经回暖,恢复到从前如胶似漆时的样子。
有一度,赵英姿觉得自己已经被原谅,再过一个春节,再有五百来天,她就回来了,再也不会走,两人便可以长相厮守。
可事情从来不能按照想象的那般去发展,隔了一天,再去狮子林,从头到尾再逛一遍,逛完出来,就在大门口,赵英姿听到的是:你要的那种感情,我给不了;我们,就此分手。
大年初六的下午,路边的积雪还没完全融化,赵英姿一个人,沿着马路慢慢朝前走,连方向也辨别不了,错过了回程的汽车。
大约是时间有些久远的关系,赵英姿觉得上面的两个人影很模糊,模糊到看不清长得什么样,认不出是什么人,更别说她们脸上的神采。
她看了一会儿,仔仔细细地看,就差向同事借副眼镜戴上了,还是没看清,更看不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关于两人的东西,不是说都丢掉了么,现在又寄来这照片,究竟什么意思?她慢慢失去耐心,双手一错,又轻又短的一声响,一张照片变成两张,叠起来再来一次,变四张,变成八张之后便是再用力也变不了十六张。她用左手捏着,下楼,站在垃圾箱旁边,把那八张一张张都撕一遍,撕得粉碎,这才丢进垃圾箱里去。
裹什么乱,撒狗血么?
丢完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