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岚,自己带着小良去了仙来阁,求爷爷告nainai才从张不才那里借了一百两银子,然后转去了赖家赌坊。
宋人好赌,盐官县有大大小小十几个赌坊,还有无数上不得台面的赌档,在这之中,三个赌坊产最为雄厚,王子墨平常就去那三个里赌钱,其中就有赖家赌坊。
当王子墨与小良从容出现在赖家赌坊时,赌坊自管事到小喽啰皆是神色一紧。
“去,叫你们赖三爷出来,我家小爷要见他。”小良一派命令的口气。
管事弄不懂王子墨来干什么,昨日两家刚打过一架,还死了人,不会是来寻追她的吧,可只带了一个小厮,看起来不像呢。
因着赖三也是吩咐过的,所以赌坊的人不敢得罪王子墨,让进雅间奉上茶,赶紧让人去请赖三。
“哟,王大官人,稀客,稀客。”赖三抱拳,非常客气。
“三爷说笑了,我可是你们赌坊的常客。”王子墨拱手道。
“大官人坐,大官人喝茶,不知大官人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赖三也看不懂王子墨,昨儿杀人的凶狠样与今日的笑脸迎人都让他感到脖子里凉飕飕的。
“小良。”
一包一百两的银子,摊在赖三面前。
“大官人,这是为何?”
“昨日让三爷破费了,今日我是来还礼的。”
“大官人,你这么做可不地道,朋友有通财之义,些许小钱,何必分的那么清楚。”一百两银子对于赖三是毛毛雨,收了那就丢份了。
“一百两确实是小数目,三爷,那一千两呢?”王子墨不紧不慢地问道。
赖三算是明白王子墨的来意了,说来说去,还是归结到昨日的小巷子事件。赖三觉得王子墨过份了,昨日之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地道,可是他死了两个兄弟,还道歉了,还出了银子打点衙役,按道理,王子墨得承他的情。
“三爷不方便说,那就让我说吧。”王子墨拱了拱手,说道:“一千两银子,对于三爷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三爷虽是捞偏门的,但为人仗义,出手阔绰,咱们盐官县,谁人不知三爷的大名。”
“说来惭愧,我前些日子得罪了娘子,娘子生气不给我花销,我想着三爷的仗义疏财,这才来贵坊借些银子花花。”
赖三看着一脸委屈的王子墨,不由惺惺相惜,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家里的婆娘也是厉害的紧,与王子墨一样的惧内。
“嗨!大官人缺散碎银子,何不开口明言呢!”赖三拍着大腿埋怨道。
“借了得还,嬴了便是我的,娘子管着钱袋子,三爷你让我怎么开口,有借无还么?我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好歹在盐官县认识不少人,若是名声败坏了,你说我怎么做生意。”王子墨推心置腹道。
“大官人所言甚是,你是卖吃的,咱家是卖赌的,看起来不一样,其实都是生意,讲究一个‘信’字。”
“我知三爷看不上这一百两银子,我也不会拿它打三爷的脸。这银子,是给死去的兄弟的,昨日三爷没应下去我府上,我只好自己送来了。”
“王大官人,真乃义士也!”
小良见赖三被王子墨骗得都快叩头纳拜了,心想自家小爷真是王霸之气四溢,就没见过几个人能逃过王子墨手心的,哦,娘子例外,娘子最强大。
赖三收了王子墨的一百两银子,并承诺会全数给那死者的家人,然后就手痒痒了,提议要与王子墨对赌,谁想王霸之气四溢的王子墨居然羞涩地低头道:“身上没银子做本钱,赌不了。”
赖三愣了一下,不由“哈哈”大笑,后头那些本来非常惧怕王子墨的管事喽啰也是哄堂大笑,王子墨持袖掩面,赖三上前拍着王子墨的肩膀说道:“兄弟你不容易啊,昨日见你家娘子娇滴滴的,花容月貌,甚是好看,谁想她还Jing通御夫之术。”
王子墨扭捏了好一会儿,等着众人笑完,这才从袖子里抽出一张仙来阁的金卡,说道:“三爷若不嫌弃,我就拿这卡做本钱吧。”
仙来阁的金卡,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世家大户虎视眈眈,富贵商贾蠢蠢欲动,除了刚开业时做人情送了一些,吸引顾客拍卖了二十几张,现在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反应慢的皆后悔不矣,算是有价无市了。
王子墨拿出的这张是三十二号,端的是好号码,若是放到市面上扑买,七八百两银子打底,一千两也不为过。所以赖三见了,眼中有些热切,急急点头道:“不嫌弃,自家兄弟,怎会嫌弃。大官人,你说吧,牌九马吊,色子白子,你随意选。”
“客随主便,三爷做主吧。”
赖三没小看王子墨,捡了拿手的,他很想要那张金卡回去哄媳妇,只是看着王子墨面前越堆越高的银子,赖三就觉得希望渺茫。
两人各色赌具轮换着,直赌了一个时辰,赖三几乎没有嬴过,输了近五千两还欲罢不能。
“三爷,差不多了吧,再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王子墨腼腆地说道。
赖三赌徒心性,输了怎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