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李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哼道:“谁要敢笑话你,或者说了什么尖酸刻薄的话,你当时不必理会,将那人身份记下,我必不让你白受了笑话”
&&&&连芳洲“噗嗤”一笑,道:“好谁要是笑话我,你帮我出这口气我也不贪心,以牙还牙叫旁人也笑话她两回就行了有一回算是利息”
&&&&夫妻两个相视都笑了起来。
&&&&李赋又道:“我还有好些同僚,原本还说节前带各家夫人一起聚一聚,我想着你刚来未必想动,推了说节后再聚。等过了节,你陪我出去两趟”
&&&&这是免不了的。人情应酬往来总是会有。
&&&&连芳洲便笑道:“好你这会儿叫人打听打听那些夫人们的出身性情喜好忌讳等,我心里也好有个数,省得万一无意惹恼了谁,反而不美”
&&&&贵戚圈子连芳洲可以不在乎,毕竟李赋是武将,跟那些人之间原本就避讳少来往,哪怕得罪了谁也不算什么。
&&&&可这些同僚,却得好好的相处好了。
&&&&万一起了嫌隙,到了战场上那可是要命的事儿她帮不了他,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李赋有点头疼,还有些不惯。派人打听人家的夫人咳,这事儿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像个事儿呢
&&&&可娘子说的也在理啊。她既然随他来了京城,他当然希望她过得好,结交几个手帕交,他不在的时候也不至于寂寞,遇上事情也有人可商量、帮衬
&&&&差不多安排好晚饭了,连芳洲带着红玉亲去请周氏,让红袖帮着碧桃安置,顺便又去了一趟琴姑娘那里,邀请她一同去请周氏。
&&&&琴姑娘郁闷得想吐血,她是想去看望周氏、陪陪周氏,但是,她不想跟连芳洲一起啊
&&&&这个女人真是脸皮太厚了
&&&&昨笑着。
&&&&连芳洲大大方方在一旁,神情恬淡,嘴角噙笑,并没有生硬的非要插话。人家爱说,便让她说个够便是
&&&&李云晗也一言不发,微抿着唇,步履端正的走在一旁。
&&&&到了厅上,见了李赋,不比之前,各人间欢喜之余也多了几分亲切。
&&&&李云晗在别人面前沉默寡言,独独肯与李赋亲近,那一声“三叔”唤出的濡慕仰慕之情,连连芳洲都感觉到了。
&&&&小少年受了太多的欺负,崇拜英雄与力量,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凭着自己的力量保护所在乎的人,这也是极自然的事儿。
&&&&在他身上,连芳洲仿佛看到了当初连泽的影子,待他心下更多了几分怜惜关切。
&&&&这一顿饭用得极热闹,连芳洲冷眼看着,周氏并不是个不知好歹的,看着虽然性子有些软弱,心却不糊涂。
&&&&这就够了。又不需她养家,要那样硬气能干做什么软弱也有软弱的好
&&&&兴致最好、最开心的要数琴姑娘了,对周氏殷勤相待,说笑不停。
&&&&饭后偏厅坐着说话,连芳洲瞧了一眼她母子两个身上的衣裳,笑道:“这尺寸我估得倒还挺准的,穿上竟也不显突兀我已吩咐了去,明日裁缝店会来人,再量一回多做几套,人牙子也会来,嫂子身边也该有两个伺候的人。”
&&&&周氏看了李赋一眼,向连芳洲笑着推辞了一回方谢过了。
&&&&丁香冷不丁陪笑道:“是啊是啊,明儿大夫人多挑几身好的这衣裳虽然看着还合身,就是太素了些大夫人也该穿几件颜色鲜亮一些的”
&&&&连芳洲就瞟了丁香一眼,眸底划过淡淡的嘲讽。
&&&&话说,她一现代人,尽管已经慢慢的融入了这个社会,脑子里依然有许多根深蒂固的东西,比如她不会去想守寡的人这年头不能穿鲜亮衣裳。
&&&&若非春杏心细提了一提,她差点儿要在这上头犯错。
&&&&谁知还有比她更犯浑的人呢
&&&&琴姑娘嘴角也噙着笑意,正欲说什么,便见周氏脸色微变,勉强笑道:“不、不用了,这样的就很好”
&&&&琴姑娘那要出口的话顿时就硬生生的打住了,微微一怔。
&&&&丁香的脑子却哪里转的这么快周氏微变的脸色和勉强的语气她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这令她更加高兴
&&&&她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对了,令周氏也感觉到了难堪不受重视的难堪
&&&&却不知周氏难堪是真,却不是她以为的那种难堪。
&&&&丁香更来了劲儿,忙陪笑道:“用的用的大夫人您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头,如今正该补偿回来,舒舒心心的过日子啊”
&&&&周氏素来心善,最明显的表现一是受了欺负不愿分辨,二是对于旁人的好意不忍拒绝。
&&&&听了丁香这话,她心里虽然尴尬且不自在,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