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归拽住兰泽的手臂,“你可知皇命难违?”
赵云归方才想透了一层假设。她为妻许就是国主为月赋雨备下的挡箭牌。
“小姐……你是怎么了……兰泽不过是与您言蒋夫子在外头……还有,如今沈小姐已是诗才八品了……”兰泽小心翼翼地扶住赵云归的身子。
“八品?她已然八品了么?”赵云归忽地镇定下来,“那今日可有什么人对她赞赏有佳?”
“有……沈小姐才情出世自是有人为她倾倒……”兰泽不敢看赵云归的眼睛。她跟了赵云归多年,自是知晓自家小姐一直倾心于徐左梅郎,虽然前些日子,被小姐矢口否认,但她却还是能瞧得出,小姐心里还是念着梅公子的。
“倾倒?”赵云归松开握着兰泽的手臂,“可有夫子对她青眼有加?”
“这……”听到自家小姐问自己可有夫子青睐沈涵微,兰泽犯难了。依着沈小姐近些日子佳作迭出的态势,众夫子定然会青睐沈涵微。且据她所知,自家老爷赵夫子近些日子也是频频拿着涵微小姐的诗作评玩,自叹弗如……
只是这些如何能说与自己小姐听呢?听着小姐方才问自己依着她的诗才可能挡住狂蜂浪蝶,兰泽便知自家小姐起了与涵微小姐争婿的心思……自家小姐固然是天赋秉异的,不然小小年纪也不会已然六品,但若对上涵微小姐,却是凶多吉少……
兰泽纠结了片刻,转言道,“小姐还是别说这些了,蒋夫子他们已经到花厅许久了……小姐若是再不去拦住他们便再也没机会了。”
“拦住?”
被兰泽一打断,赵云归彻底从前世的迷雾中清醒过来。她前世便想了无数次为何一个郡主会沦落到一个小小的梅府做妾,屈居她之下。依她前世的心性,即便是与梅郎做妾,她也是甘愿的。反倒是赋雨,并不喜欢做妾。她一直记得赋雨隔窗叹气的模样,满是不甘与哀怨。
赵云归转头看了看门窗紧闭的小院,转身快步朝着花厅走。虽然不知桃叶是动了何样的心思,她却依旧打算按照桃叶的意思去做。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回荡——不要让月赋雨离开诗国。
……
“桃叶来得缘由便是因郡主您不喜徐左梅郎。”桃叶那例行公事的口吻让月赋雨浑身不舒服。
“那我现在改口说喜欢成吗?”月赋雨百无聊赖地抬手看着指尖上的护甲,“然后你从哪来回哪去。”
她若是知道她在竹舍与云归的私语会带来这么个麻烦,她一定闭嘴。天知道弑国国主与诗国国主有怎样的合约,竟会如此重视她的夫婿为何人。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郡主三思!”桃叶见自家的郡主竟是呈现出与案宗完全相反的性格,不禁环手立到月赋雨抬目就能看到的地,勾唇轻笑。
“婚姻大事,婚姻大事,你们口口声声说婚姻大事,为何不知在行事之前与本郡主知会一声!”月赋雨试了试附在自己腰间的匕首,啧,弑国真不愧是个以武立国的地界,连女子的装束都是遍布了暗器。
“不是郡主一直以腼腆内向示人么?”桃叶盯着月赋雨手中的匕首,眸中闪过亮光,“郡主竟是不怕这等利器?”
“为何要怕?莫不是案宗中还写了本郡主一看寒刃便破胆?”月赋雨有意无意地瞥了桃叶一眼。
桃叶点点头,道:“不然国主也不会容许郡主活得这般安泰了。”
“打住!”扯上国主便一切都不美了。虽然依着桃叶的话可以知晓自己的身后似乎有秘密,可是自己不想知道啊!她在这个世界活着的意义只有云归,她又不是真正的月赋雨。
真正的月赋雨?
想到原作中那个内向面谈蠢笨的女子,月赋雨眯眼一笑,转手用匕首插起盘中的馒头,送到口中,问道:“如此呢?”
“不错。郡主不愧是我弑国的血脉。纵然流落异邦也未失了我弑国女儿的矜持。”桃叶双眸含笑,满是赞赏,这才是主子的血脉。她原怕弑国的药伤了郡主脑子,如今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她们原本不想下药的,但若是郡主通过了诗国的初试,如何还能回到弑国呢?弑国可是异常鄙夷玩弄诗词之人。更遑论诗国在战事中常年兵败如山倒。
“矜……矜持……”月赋雨被桃叶出口的话给噎住,“咳咳咳……拿把匕首吃馒头是矜持?”
“是啊!若是豪爽些自是该配上烈酒,再将军靴踏到桌案上……”桃叶含笑与月赋雨回忆她记忆中的弑国食俗,顺带着一脚踏上月赋雨面前的桌案。
“停!军靴?你是从军的?”月赋雨被桃叶示范的动作惊得连忙喊停。
“是啊!”桃叶旁若无人的夺过月赋雨手中的匕首,狠狠朝着桌上一扎,扎起三个馒头,“这样吃才够味啊!”
“天……”凝视着垂落到桌案上的裙边,月赋雨嘴角抽了抽,“你不适合在诗国,你还是回去吧,本郡主,本郡主还想好好吃饭……不,用膳!”
“如此怎生不是好好吃饭呢?”桃叶眉头皱皱,收回自己的脚,冲着月赋雨行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