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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初见之时摇光是那般态度,发现她袖中的怀袖剑时竟直接甩袖走人了,原来自己无意中竟然拿了人家的定情信物。
&&&&柳初年好笑之余心中仍有几分诧异,温云岫向来是极稳重之人,若此剑当真有着那般重要的含义,又怎么会轻易送给旁人?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摇光,恍然间又想起花灯会时那盏灯笼,只觉得事有蹊跷。但那终究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便多管,只得一笑置之。
&&&&摇光仿佛没看到柳初年那探究的眼神,她郑重其事地收起了那把怀袖剑,抬头看着柳初年:“等过些日子我会送你更加锋利的剑的。”
&&&&柳初年见她如此笃定,脸上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心中却不由得开始掂量起她的来历。
&&&&“若我没算错的话,你的药瘾就快要犯了。你们最好吩咐侍女将这房间中锋利的东西都收起来,免得到时候神志不清伤到人。”摇光环视了一周,声音冷冽地开口道,“还有这房中的瓷器什么的,最好也收起来,不然摔碎了更为麻烦。”
&&&&她语气十分平淡,但话中蕴含的意思却让南乔有些惶然,她从未见过五石散药瘾发作会是什么模样,但从摇光的话中却可以感受到那会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若此事发生在旁人身上,南乔或许会有些怜悯同情,但一想到会发生在柳初年身上,她就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
&&&&柳初年斜倚在那里,微微敛了眼向下看去,她淡淡地开口道:“吩咐人来按摇光姑娘的话收拾吧,再让人准备好一条绳子,到时候若我神志不清发了狂,那就将我绑起来……”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片刻,抬头看着南乔:“无论如何,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我神志不清哭着求你,都不许给我五石散,听到了吗?”
&&&&南乔抿着唇,对上她郑重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摇光又吩咐了一些事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但犹豫了一下又什么都没说。
&&&&南乔注意到这一点,疑惑道:“是还有什么事情吗,但说无妨。”
&&&&“算不得什么,说了也没什么用处。”摇光少有这样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想了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我突然想起来秦国的定魂玉可安神定志,对她戒除五石散或许会有些用。只是秦国与此相隔甚远,来去少说也得几天的行程。何况定魂玉几乎可以算得上秦国皇宫的宝物了,未必肯轻易借出。”
&&&&南乔一听便知晓此事不可能,摇光最初没说大抵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说出来不过平添几分希望,而后迎来更大的失望罢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便准备将此事揭过,谁知却看到柳初年的神情不大对,像是有几分无奈,于是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可巧,”柳初年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抬头按了按眉心,叹道:“那定魂玉在我这里。”
&&&&南乔先是一喜,但她早已不是最初那个幼稚无知的帝姬,当即便敏感地意识到这定魂玉背后另有蹊跷。
&&&&八荒诸国皆有不轻易示人的宝物,这定魂玉在秦国也是极为重要的物件,又怎么会在柳初年这里?
&&&&摇光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她神色稍稍放缓些:“那此事倒是稍稍容易了一些。”
&&&&柳初年掀开被子下了床,南乔想要扶她却被她笑着拂开了:“我没那么弱不禁风,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
&&&&她思索了片刻,从梳妆匣中拿出了首饰盒,犹豫了片刻后方才慢慢打开,从中拿出了一只金丝累凤嵌宝石的发簪。
&&&&柳初年有些犹疑地看了一眼那发簪,闭眼笑了笑,将发簪递给了摇光:“这上面那枚宝石便是定魂玉了。”
&&&&秦国价值连城的宝物居然被镶嵌在了一支发簪之上,南乔皱了皱眉,觉得事有蹊跷。
&&&&摇光并不在意这背后的是非曲折,她接过发簪,端详了片刻:“不错,这的确是定魂玉。”
&&&&说完,她便拿着发簪想要拆下定魂玉,不过动手之前还是选择征询了一下柳初年的意见。
&&&&柳初年的手撑在梳妆台上,淡淡地笑了笑:“你可以随意处置。”
&&&&待到摇光离开之后,南乔方才有些警醒地问出了自己一直想要问的那个问题:“初年,定魂玉怎么会在一只发簪上,又怎么会在你这里?它不是秦国的宝物吗?”
&&&&“叫师傅!没大没小的。”柳初年终于抽出了时间来纠正她的称呼,她搭在梳妆台上的手指微微收紧,不动声色地笑道,“秦国的某位帝姬欠了我人情,便将定魂玉送给了我,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南乔察觉到她的敷衍,心中也知晓只怕她不可能将事情说出,索性也不再追问,只在心中暗暗记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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